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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血色風暴:絕對禁區(中)

    

血色風暴:絕對禁區(中)



    某天晚間,津被秘密叫到一個大廳,裡頭燈光雖然昏暗,卻聚集了許多人,一群一群各自分散著享樂。遠遠的,就可以看見珘光標誌性的火焰頭髮,他愜意的靠坐寬大長椅子上,左擁右抱,身邊還圍繞許多女人斟酒、捶腿,嘻笑打鬧甚是愉快;感覺自己似乎來到高層幹部的俱樂部,津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人,也不知道被喚來做什麼,於是,只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待著。

    前方有個像舞台的高台,燈光聚集,佈置的非常豪華、還有一張猶如給帝王享受的臥椅。津好奇的觀望著,忽然注意到旁邊昏暗裡傳來奇怪的聲音,她斜眼瞄了過去,一個男人喝酒,和旁人聊天同時,手不斷撫摸在兩腿間,定睛一看,才發現他胯下埋了個腦袋,不斷晃動;好巧不巧,視線一帶,另一邊交抱在一起的男女前前後後竟然有四個。

    畫面簡直太刺激,真是淫亂至極的國度,她冷眼看了一會兒,便撇開目光,更多往陰影裡站進去。

    「現場佳人絕對精挑細選!」主持人模樣的男子大聲宣布。高台上站著許多性感美女,正朝台下獻吻。

    「今晚幸運的寵兒是」

    「雷賓!」

    臺下有羨慕嘆息、有哥兒們間的揶揄,只見成群晃動人影中,一名男子脱影走上華麗的臺子,他的個子特別矮,在看清楚對方臉孔,津摀嘴,立即感覺一陣噁心是那個矮子。

    雷賓爲自己今晚能被選上,享受這些特別挑中的極品女人,感到極為興奮、得意。大王一樣的坐上那張特製的豪華尊榮椅子,一名火辣辣的高挑網襪女郎立時拿著兩只水晶杯上前,遞了其中一杯給矮男子,兩人互乾後,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喝了藥劑,雷賓的陰莖當眾勃發,他人雖然短小,那話兒的尺寸卻出人意料他得意的挺起胸膛坐著,展現自己的雄力,場中的女人紛紛發出驚喜讚嘆,此時的網襪女郎難掩亢奮,立即上前和他調情,很快兩人做了起來起先雷賓很舒服,然而不久之後他的臉色卻變得慘白,哀號出聲他猛地抽手想去推掉在身上起伏搖動的女人,才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另一個女人把他的手腳都給固定在了帝王椅子上;不久網襪女郎起身離開,來了第二個女人,她一上來便輕易揉硬了矮子怪的是,雷賓明明被握得舒爽卻又顯得抗拒,接著女人拉掉裙子,張腿套入男人陰莖扭動起來矮子卻臉色一變,開始像殺豬一樣慘叫像是被大白鯊給咬到。無論他怎麼叫,身上的女人只把他當作按摩棒,盡情的享用。

    雷賓猛烈動著被固定的雙手,他想跑,卻被束緊在特製躺椅上,被成群飢渴的女人輪姦,只見他痛苦的目珠凸出欲裂,佈滿血絲,從對要侵犯自己的女人猙獰威脅恫嚇,到頻頻哭號求饒。

    這是什麼情況?津看得目瞪口呆,面色僵硬她終於看懂了,每當要獲得快感、進入極樂時就是地獄矮子喝的藥卻不斷強迫他敏感勃起。除了第一次的交合還能感覺到舒服,那之後,每一次進入女人的陰道就變成刀山火海的痛苦折磨。

    比起一刀解決一個人,更要讓他活活受折磨,在內心和肉體感知都在性事上留下無窮盡的陰影

    整個大廳裡都是矮男子的驚慘哀號,還有其他人的起哄喝采與獰笑,津懼怕昏眩的退了幾步這樣折磨人的心態,自己曾經從一個人內心感受過!

    大廳深處,首領就坐在那裡的大椅子上,漆黑中除了一雙冷漠的綠色眼睛,叫人看不見他的表情,而他身邊的女人全都安分的圍繞腳下,平靜望著舞台上的慘烈。這時,一名手下來到他身邊耳語,首領的目光立時精準鎖定了津所在的位置方位,那距離很遠,人多且昏暗,卻難不倒他的眼力。他打了個手勢,示意把津帶過來身邊

    這時候的津已經看不下去,鼻子抽著泣,渾身顫抖,她轉身就要跑掉,身後卻有人將她撈抱起來,走向廳裡一處在落入漆黑時,旋即被一雙手接住。

    黏重菸氣衝在頭頂上,津仰臉,對上帶有綠芒的眼睛,首領嘴裡斜斜咬著菸,臉上沒有情緒波動,手掌拉開她的衣服,直接摸了進去,細細撫著溫熱的肌膚津隨即明白對方用意,首領在驗收范斯的工作成果。

    她面對首領跨坐在他腿上,他們沒有對話,在吵雜人聲中,感覺首領的手摸進自己雙腿間,精準的揉弄在陰蕾上。只是為了吸食罷了,這段時間裡,津慢慢清楚這樣的關聯,因為自己在高潮後比較能鬆懈,只有這種情況首領才好進行吸食。男人插弄著懷裡的女人,津卻只是緊繃,雖然背對,但身後哀嚎淒慘的聲音清晰的叫她痛苦。

    首領的唇來到她耳邊,輕呼著濃厚菸味的熱氣,低聲的說:「這是他的報應。」

    津抬頭,睜著驚恐的眼睛望著男人一臉的平淡森然,生命背景和性格導致認知嚴重差異,加上太過緊張,她完全聽不明白,這場刑罰秀是專爲她而辦的。

    心驚膽顫的環境,複雜的心情,使得津根本無法感受到首領給她的歡愉,兩手握著男人的上臂,身子不住緊繃起來。圍繞首領身邊的還有許多美艷的女人,因受到冷落而顯得面孔陰冷,要不是范斯的提醒,津不會注意到她們的目光,彷彿一根根扎人的細針

    源靈生的回應讓首領清楚知道,津完全沒有照羽諾和一些女人過去教給他的經驗那樣,會因爲殘忍的報復而心情轉好。她甚至又開始出現封閉的跡象。

    他不明白,這真是麻煩!

    「珘光,把他結束掉。」感覺到懷裡女人遲遲進入不了狀況,首領丟下這句話,直接起身帶著津離席。

    出了大廳,來到無人的廊道,首領將她按躺在巨大柱子間的石台上;津望著他泛光沈默的綠眼睛,默默承受兩人性器的連結交合喘息、嬌吟,空曠石廊逐漸響起肉體廝磨碰撞著,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這樣混亂汙穢的狀態,被動接受著自己的命運

    自那之後津便足不出戶,也不再進食,要讓自己徹底虛弱,一旦被吸食或許身體承受不住就會死亡。

    §

    和津一戰,血帝元氣大傷,由於她是和同樣持有夢魘的鴉殤嶺首領聯手,又是直接從相連的夢魘脈絡內部進行攻擊,對血帝造成極其致命的傷勢。回到炎谷,血帝一口氣乾了自家裡的源井,卻仍遠遠不夠,只得把觸手伸向堊領大陸,廣撒網,吸食一切能吸食的作為修復自身、和維持三個夢魘的材料;正因如此,使得整個大陸頓時陷入更加嚴重的腐疫危機,而那些到處殺害無辜的紅色長條生物,就是他的魔肢觸手。

    只不過,血帝伸出觸手仍要消耗自身能量,最後取得食源的效率也遠不及源井,使得修復十分困難緩慢。

    而血咒荒原這邊也因血帝過度取用源井能量,使得早就如將殘燈火的源井,其枯竭提前到來,血咒魔族頓失食源,陷入空前絕境。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血帝忙於吸取能量自救,骨堊族整頓好闊星軍團,破天荒大舉進攻血咒荒原,直剿他的炎谷據地。這對血帝來說無非是雪上加霜。

    「血帝的末日到了嗎?」

    炎谷一帶烽火連天,把夜晚燒成白晝,一名藍色長髮飄然的優雅女戰士,帶著大批心腹,雙手抱胸,站在遠處丘陵上隔山觀虎鬥。

    「哼,血帝老頭怎麼回事,身為三個夢魘的持有者,面對外族竟然弱得像隻病貓!」她當然還不知道嶯帕斯被津重創的事。

    她便是血咒魔頭之一的血嵐催,血嵐催本就懼怕血帝勢力,加上源井枯竭,失去食源陷入困境亦已自顧不暇,外族的討伐正好替她削去一個心頭大患。

    「你們幾個在這守著,若能逮著機會,咱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這些外族削弱血帝,便殲滅他們,一舉搶下老頭的夢魘!」說罷,她轉身就要離去,赫見漆黑中佇立高大強壯的人影,隨即頓住腳步。

    「夢魘現在越多個,不再威風,倒如累贅了?」擋路的是鴉殤嶺的首領,身後跟著他的手下。

    「老黑棘!」血嵐催以笑掩飾自己的驚嚇,「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黑色男人抬眸掠過她,望向遠方長長戰火線:「血帝老頭就是沒了食源才虛弱的很快,讓螞蟻爬滿他的腦袋。」

    「你說的對極了!」血嵐催說:「若是再不解決這個問題,這群狂妄的螞蟻恐怕也會爬到你我頭上,他們瘋狂的不知道在炎谷翻找什麼,已經不把咱血魔放在眼裡,真是放肆!我找你來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既然夢魘現在在我們身上都成了沈重負擔,不如大家都卸下來,將七魔煞重新安放回古環裡,齊心修復當年寇伯克破壞的機制,重新活絡源脈,恢復源井!」

    「交出夢魘,置入古環?」珘光第一個出聲反對,「哼!怎麼知道妳的計畫不會是反過來暗算我們,然後自己獨大稱帝?」

    血嵐催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大家現在都在一條沈船上,沒有食源,夢魘帶來的負擔又無比的大。血咒魔族分裂這麼久,是該重新團結的時候了,對你、對我來說,都比空耗下去,最後活活餓死要來的好多。」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不料鴉殤嶺的首領卻大笑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血嵐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妳以為在玩具維修?」黑色男人瞪起一對綠色眼睛,「只要把當年被寇伯克破壞掉的神靈給予的承諾,重新拼裝回去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再度開懷大笑,笑得血嵐催雙手握拳,戾氣加重。

    黑色男人突然斂起笑容,陰狠肅然的說:「妳肯,怎沒問問七魔煞肯不肯?神靈還肯不肯?妳我都兩百多歲了,血帝那老頭也搞了七百七十多年,而源井早在千年前,寇伯克從古環強奪走七魔煞的那一刻起,就預告進入枯乾倒數,預言這麼久了,為什麼誰都沒能阻止它的枯竭?」

    血嵐催咬著紅唇,無可辯駁。

    黑色男人繼續說:「變了,法則早就改變了!從血咒魔人選擇殺雞取卵,破壞神靈賜下的七煞古環,那隻雞,就已經死了!復原?恢復模樣外觀,一切就復原了?難道還要沈浸在這毫無根據的歷史傳說裡作夢?!」

    鏗鏘!話說完,一把藍色魔能凝成的長刃橫在男人黑色頸子上,血嵐催的眼曈旋著藍色彩光:「少在那邊得了便宜還賣乖,交出源之煞!我早聽說血帝之所以要奪取它,正因為它能擷取萬源,自行衍生大量能量作為食源!我看你是想要一個人獨佔著,獨厚自己存活!」她大聲說著這話,故意要動搖珘光,激起鴉殤嶺血魔的不滿!

    「源之煞若是如妳所說的那樣,我們首領早就用了!哪輪得到妳!」珘光反駁道。

    「哼,當我是傻子嗎?若是沒用的東西,你早就扔了!」

    瞬時,黑霧颯地衝擊,藍色光波如水柱四射,兩道力量交鋒,兩個夢魘持有者同時飛向空中大打起來,打得驚天動地,鬼哭神號。

    他們進退來回,大戰數十回合,突然藍色凝劍深深砍入黑色男人的肩膀;而黑色荊棘旋風也穿過血嵐催的胸膛,只差一點點就勾出她體內的血咒靈生。

    雙雙受到重傷,眼看情況不利於自己,血嵐催立即像藍水流滲入地面消失;黑色男子沒有追過去,他的傷口噴著藍色噴泉,正企圖鑽蝕他體內的血咒靈生。

    §

    潛伏在谷地深處,桀貼著濕漉漉的壁面小心行動,不惜讓透明液體沾裹身上。他細細探索每個圓形囊穴,突然眼前黑影一晃,才剛要出手就緊急停住!

    「午夜?」他十分訝異的看著下顎鬍渣長長的男人,和自己一樣像個流浪漢:「你來了!?」

    「沒人通知我。津的事,沒有人告訴我。」午夜的神情黯淡,微笑看起來很苦,他從懷裡抽出一張皮紙,「我是看到懸賞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

    「你的身體,怎麼」桀注意到他敞開的衣襟下,像蒸氣逸散奔騰的濃烈光霧。

    午夜無奈笑了笑,「為了津,我花了大把時間,努力找尋留住自己身體的方法。現在才醒悟,我早應該珍惜現有的,盡情陪伴在她身邊。」他輕嘆口氣:「這世界上,只有她在乎我,沒有她,世界太寂寞了。」

    「津可能已經」桀垂下眼睛,他找了很多天,完全沒有津的消息,「這個地方幾天前還是岩壁山谷,逐漸形成生物內膜的肉質壁面,就好像在血帝的肚子裡,許多血魔在我眼前瞬間被吸食的連渣都不剩。但是,只要身上塗滿夠厚的觸手體液,可以死的晚些。」

    午夜對桀沈穩一笑:「你有覺悟嗎?」

    攤開掌心,看著手裡殘餘的護盾碎塊,在他離開護盾後便沒有化為能量消失,桀淡淡應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兩人都沒有繼續說什麼,僅以眼神交會,隨即露出會意的笑容,他們用力握上彼此的手,接著開始行動。

    要在這裡大鬧特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