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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血色風暴:陷入絕井

    

血色風暴:陷入絕井



    津醒來,發現自己雙手被高高吊起,四肢麻痺幾乎沒了知覺,仰頭,腕臂被特製繩索吊綁在屋樑上,只夠剛好直立跪地的高度,雙腿跪在一張雪白棉柔的大床上。

    原以為空曠的屋內只有她一人,直到聽見腿邊傳來玻璃碰撞的聲音,津才注意到膝前橫臥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枕靠在雪白被枕上,腿上放了一份卷子,持著酒杯;同時感覺到有東西反覆滑過細嫩的大腿肌膚,低頭一看男人另一黑色手指來回輕撥著她的下體毛髮。

    我怎麼沒穿衣服?!

    唰鏗!隨著她驚羞,吊腕的鎖鏈發出脆響。

    黑色男人感受到動靜,緩緩抬起頭,微瞇綠眸凝視著她,似乎已經在這裡很久了,就等她清醒

    喉間乾澀緊噎,津想驚叫,想說話,張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呼哈」好一會兒她才猛然喘出氣來。

    男人看她緊張的樣子,便放下酒杯,輕輕坐起身子,靠向前,歪頭輕吮著她的左乳頭,津立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將身子後拉,想遠離對方的嘴吻觸碰,但雙手被鍊扯住,就是逃不開。

    男人一面吸吮,一面抬起視線,盯著津的表情那雙陰森綠眼中帶點玩味的眼神,兩人僅以被嘴含入的乳尖呈現最親暱的接觸,但其他地方依然保持著生疏距離;由於是從重大衝擊的昏睡中醒來,津的腦袋還有些迷濛、昏沈,身體虛軟乏力,只是在驚愕困惑中發傻的看著對方,黑色的嘴唇吸在自己粉嫩白皙的乳房上。

    看她傻住了,黑色男人以他尖挺的鼻子輕輕磨著她滑嫩的乳房肌膚,隱藏嘴裡的舌頭將包含的蓓蕾挑得發硬挺翹,靈巧旋繞點畫,接著溫暖粗礪的掌指撫過女人柔滑的腰背肌膚,直達挺翹臀峰充滿情色的揉捏,另一隻手掐住乳根揉努,時而以手指捏右乳尖,撇開他要侵犯她的可憎,其實,被撫摸的很舒服指腹輕重適宜,極具調情挑逗,沒有粗暴急躁,可見是情場老手,津一度眼波柔和,幾乎忘了反抗,身體隨對方引導起了反應

    「啊等等一下」慾火攀升之際,津還是很快拉回一絲理智,擠出了些話,「我我不啊等等」

    男人嘴角顯露狡猾笑意含糊的說:「我從不等待。」開始吸吐乳珠,帶著等候她回話的眼神,卻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玩弄右乳的手向下移動,撫過小腹來到三角帶,直接撥開陰唇輕揉核蒂

    彷彿被對方掌握住身體機關,精準的刺激在性感點上,陣陣異樣的快感瞬間蔓延開來,讓津要問出口的千言萬語全化作聲聲吟哦,頻頻扭動的身軀,有反抗也有性感反應,她開始盡可能克制自己,別隨著對方的愛撫作出反應;看著津慾望高漲卻還拼命隱忍的模樣,男人露出詭詐的笑靨他張嘴伸出大片舌頭,瘋狂在女人的雙乳間舔吻著,直至一片濕潤,當舌尖觸到乳頭之時,他的舌頭轉為黑色,從扁平變得渾厚,舌尖如魚嘴張開變成黑色吸取器,吮入粉嫩的乳珠,裡頭分布柔軟的顆粒,產生渾身酥癢無比的刺激,接著男人加重了吸啜力道,完全破開防線,津頓時再忍不住放聲呻吟起來聲聲銷魂美妙的叫聲迴盪在穹頂。

    「啊啊」這樣的刺激讓津完全無法抗拒,在黑色男人的舔弄下軟下身子,整個人有氣無力,只能吊掛在鍊鎖上。男人火熱粗糙的大手接著摸進女人雙腿之間,手指摸到濃稠溼滑的水液,兩根黑指探入肉道,飛快插弄,手臂肌肉噴張,手指猛地直往女體深處捅,將汨汨湧流淫靡的體液噴濺到兩人身上,又滴滴滑落在棉白床鋪上。

    身體雖達銷魂九重天,津內心對伴侶的那股矜持,仍為理智留住一絲空間,無法徹底淪陷,她想呼喚靈甲,卻很無力,源靈生像被什麼束縛住。

    「嗚桀!我不要!莫夜嗚嗚」三個伴侶的身影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快速驅走了慾望,津只覺得感知越來越清醒,尤其擔心桀的情況,還有意識到自己落入血魔魔掌,恐怕再也無法回去的處境。

    周圍空氣突然洩壓一般迅速鬆去,津這才發現身邊剛剛一直維持高壓魔能。

    黑色男人沒有進一步,而是抽手起身,那神情有些陰沉洩氣,直接解開了她的束鏈;津只覺手腕拉撐力道一鬆,整個人重重摔落床鋪上,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一道門後。津明白這不是手下留情,就像在監牢時所見到的一樣,這夥人會刻意挑起性方面的慾望,有所圖謀。這裡不是什麼溫馨和平的地方,到處都可以聞見血腥味

    把衣服穿好,津走向男人離去的那扇門,穿過長長的灰暗石廊,終於逐漸看見盡頭有亮光。一段距離外,就能聞到陣陣菸酒氣味她來到通道口前,外面是個藍灰色調的冰冷大廳,煙霧裊裊,裡面坐滿人群,桌上擺滿臉盆大的器皿,盛著吃掉大半的食物,似乎正在進行盛大慶祝會。

    座席圍出一個競技場一般的小型圓型場地,裡頭兩個人正打得如火如荼,彩色魔芒轟擊,星輝爆散,地上躺著殘破屍塊、死體。

    叫好、喊打,真不愧是血魔,觀賞著這麼噁心變態的節目竟然還吃的下?津嫌惡腹誹,接著目光一亮,認出場中戰鬥的,正是那天撞見的蜃玄會白衣男子和賞金魔獵人柯斯,兩人拖著破敗身軀廝殺、搖搖欲墜,卻都不肯退讓;地上傷亡的,也是兩方的人,鐵定是血魔這邊提了什麼讓他們拼出死活的條件。津背過身子,閉上眼睛,壓抑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憤恨,這群算計了她的放羊的騙子,最後真遇上了狼。

    歡呼聲中,柯斯贏了,但他沒能取得說好的禮物,人也趴下了,津沒有回頭去看亡者的模樣,但從血魔喊叫中可以知道,他身上共浮起四個靈生之核的魔脈,為贏得勝仗,他透支了能力,最後被自己養的惡魔反噬殆盡。

    「出來吧。」有人來到她所在的通道口喊著。

    隨著津踏入大廳中央的空地,眾人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她身上,全場氣氛也莫名高漲起來。

    廳堂最深處有個大位,上頭坐著的,正是那個專剋她的男人、這幫血原之魔的頭頭,也是剛剛愛撫她的黑色男人,他一口口飲著酒,神態充滿冷漠。

    場中已經站了幾個人,津被推到其中。看著那些人受拷問,期間莫名其妙的有人被魔觸當場擊斃,有人被勾走。

    慢慢的,津看懂了,站在這裡的人,是還有用處的人。第一個問話的人因為不配合還拿翹,當場被叫珘光的男人踢爆腦袋,有了前車之鑑,後來的人都很謹慎、配合的一一回答了他的問話。最後,終於剩下津了。

    「妳看起來不像是堊人?」珘光的語氣出乎意料的溫和:「妳是什麼人?在骨堊的身分是什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津自然是不會回答。供出自己的身份,等於給人握上了莫狄納的軟肋,就怕這些惡者會拿自己的性命作為威脅骨堊族的談判籌碼。莫狄納若是個平庸君王倒也就罷,眾多後宮寵妃死她一個不算什麼,偏偏,莫狄納就只有她一個視為性命守護的伴侶,落到敵人手裡,他絕不會漠視不管。再說,一旦自己在血魔手中的消息傳出去,桀和午夜肯定也會付諸行動,來到血咒荒原營救自己

    營救?桀渾身鮮血淋漓站在那裡的影像再次深深刺痛了津的心。眼前浮現那天的戰場,遍地是闊星甲碎斷散落的殘骸;族人傷亡的屍首;一顆顆密密麻麻聚集的紅色泡泡裡關進所有族人,差點全淪為血咒魔帝的大食補。

    兩個族群武力如此懸殊,讓他們來營救自己不等於白白送死?

    津,妳真忍心讓自己愛的人來救妳嗎?

    此一答案,猶如冰涼從頭淋下,熄滅心中最後的燈火,整個世界都變了樣。

    不如,就當自己已經和血魔戰死了吧

    不對,他們要的就是自己身上的源靈生,所以本來就必死無疑。

    津完全呆滯,只是失魂的看著珘光,好像自己是個聾子,聽不見他說的話。

    隨著沉默時間拉長,氣氛開始凍結,珘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難看,他向來以火爆殘酷出名,喜歡有效率的逼供,平和審問不符合他的性子,但,他是個聰明的屬下,深知以血咒魔族又是夢魘持有者的身份,首領絕對可以任意將津擊殺,直接奪得源之煞,何須還要搞什麼審問?但首領到現在非但沒對她下過重手,還保留了許多態度,從這些點,珘光就知道不能直接動她。

    「呵妳不要這麼緊繃嘛!只要妳能配合我們,我們或許可以談談關於妳的生路。」珘光咬起一根菸掩飾著自己的煩躁,努力轉換了心態,半哄道:「只要簡單講訴一下妳的來歷,並提供妳所知道的骨堊情報」

    津就是不說話。她知道,這種時候多說多錯甚至會落把柄給敵人,保持一直閉口不言。

    「女人,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旁邊一個男人已經看不下去,他提著巨斧站了起來,將斧刃抵在津纖細頸子上,危脅道:「珘光副領問話呢!快回答!妳這麼嬌嫩,用刑可不好受!」

    不料,津卻閉上眼,握緊雙拳,一副準備好忍受最大疼痛的模樣。在這樣敵強我弱的場面下,那站在場中的孤獨嬌弱身影呈現毫不屈服的氣勢,格外惹人憐惜在場許多憐香惜玉的男人,已經忍不住心軟,紛紛以帶有求情的神色看向首領。

    從剛剛就在旁邊看戲的首領吸了口菸,回應了,「那就應你們要求,由她自己選擇吧!」

    現場低低嗄了一聲,被首領突然的決定搞得有些糊塗。

    「首領?她來路不明,也很可能是血帝派來的眼線,不直接殺了嗎?」卻有一群人相當反對。

    「要從一個女人嘴裡問出東西,是很容易的。」首領抱臂斜坐在大椅子上,態度慵懶:「但,面對一個死都不怕的女人死是成不了威脅的。」

    他從容的笑著,對津說:「妳不想說也沒關係。只要放出人在我們手裡的消息就釣釣看,會有什麼魚因此上鉤?」

    「不不,你不能這樣做!」津聽了,急忙想了個名堂,撇清關係:「我是說我只是一名隱名埋姓的逃犯,為要逃離追捕,裝作旅者混進骨堊!你說出去的話,會引來我仇家的!」

    話說完,在場的人都陰陰的笑了津頓時面如死灰,知道自己中計了

    首領詭譎含笑,提起菸又深吸了一口,他早就知道,這個女孩並不擅心計,剛剛還甘願受死,一提到用她做人質,就什麼都招了。

    「除了死路,我可以另外給妳一條活路,至於走哪條,就由妳決定!」黑色男人慢條斯理地伸出兩根手指,一面暗暗玩賞著津的表情變化。果見她昏黯的眼神一亮,死白的臉上浮出一絲希望,那反應完全符合預期,黑色男人不禁幽幽地笑了。

    「是怎樣的選擇?」津勇敢的問。

    細長黝黑的手指指向全場的男人們「活著,讓他們舒服。」

    看到那一大票男人,津倒抽了一口氣;所有人也都陰陰邪笑了起來有些還舔著嘴唇,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首領?」但同樣也有人擔心,「這樣豈不會吃裡扒外?」

    「首領惜才,一個不會為了活命出賣自己族人的女人,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為了討好首領,珘光趕緊接話,縱使他也困惑首領對待津的方式。一直以來血魔掠奪靈生,都是直接殺掉宿主。這次面對源之煞的宿主,首領的態度實在曖昧,一定,大有內幕。

    為促成他的目的,珘光換上和緩口氣對津說:「妳不用怕,我們很疼愛聽話乖巧的女人。妳看她們都能向妳證明。」

    順著珘光手指的方向,所有女人都露出冷豔笑容、昂首挺胸,她們確實都豐腴亮澤,過得很滋養

    「在血原呢男人過得好,自然少不了女人的好處。」珘光補充:「珠寶?華冠?胭脂?水粉?妳喜歡的我們都能滿足妳。」

    在場依偎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個個嬌媚,穿著布料雖少,那薄軟半透的材質自然是上上品,她們濃妝豔抹,下巴微抬,姿儀傲人、神情愉悅,確實沒有半點受到凌虐的委靡,裡頭有些並非血咒魔族的似乎也適應的很好,全以血原之魔為傲。

    這太恐怖了津打了個寒顫,她寧可飢寒交迫,也不想承受這種多人之福,「另一個呢」她急著想跳過這個選項。

    「非生即死,第二種,也是最後一種可就沒那麼好受囉」首領的嘴角勾起陰險的笑。

    「是什麼?」津急問。

    「差遣妳的夢魘為我效力,直到死在我的床上。」

    津瞬間愣住;整場立時哄然大笑;珘光也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首領就是首領,根本一點兒也沒變,繞了一大圈兒,結果依然還是為奪取夢魘,殺掉宿主,只是在玩弄獵物。

    望著一大群男子,少少的女性,津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即刻殺掉自己取走源靈生,難道只是為了滿足需求?在血咒荒原,女人最大的意義便是滿足男人那方面的需求。在這倚靠男人與勢力生存的世界到底還能奢望什麼?

    見津呆在原地,遲遲說不出話,表情僵住一副快哭的模樣,首領從容換上第二根菸,兩手一攤表現的十分開明:「放心,我從不強迫女人,一切尊重妳的決定。」他兩手扶在扶手上,輕鬆躺回椅背上,咬著菸微笑道:「當然,妳也有咬舌的權利我不會干預這點人身自由。但骨堊那邊我就得好好想能怎麼利用了!」

    卑鄙!明著威脅還說不是在威脅。

    現場回歸靜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津身上,等待她的選擇。

    「若我做出選擇,又怎麼確保你會信守承諾,不會將我在這的消息傳回骨堊?」津沒忘記他們是不守承諾的血原惡霸。

    「女人!事實上妳本來就沒有任何選擇權!妳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跟我們談條件!是首領對妳特別開恩!」一名男子對她叫囂。

    「妹妹,妳和我們一樣,剛開始難免徬徨,但我敢保證,在這裡我們都沒有人餓過、受苦過。」一名姿態頗高的美豔女人主動鼓舞道。

    「餓?受苦?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好嗎?」津內心陷如極大痛苦掙扎。在獵戶的網羅裡,不管哪個選擇,都意味著,她將失去一切,失去自由,失去所愛的人。就算錦衣玉食,又如何?

    大家開始鼓譟起鬨,一派叫津選擇跟他們吃香喝辣,一派勸說能受邀上首領的床是莫大榮幸。場面越吵越激烈,越鬧越不像話

    首領抬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我不喜歡等待。」收斂起詭笑,首領的表情轉為嚴肅冰寒,語氣平淡,卻帶有極大的壓迫:「我對血原外邊那些部族的樂趣,全在於妳的態度。」津退卻了這個男人陰晴不明,萬一他等不及直接替自己做了決定,要她活著去服侍那一大群男人想到這她畏怯地看了首領一眼,更是心生懼怕,百般抗拒。

    「妳的決定?」首領如鷹的眼神充滿了逼迫。

    眾目睽睽,她低下頭,小小聲吐了個:「死。」

    「抬起頭,看著我。」首領提起嘴角,陰冷的笑:「妳要怎麼做?我要聽見,清楚、確切的答覆。」

    「我我選擇」津看著黑色男人,眼淚也止不住的掉下:「死在你的床上」

    此話一出,再次引起一陣譁然低笑;更沒有人注意到,在場的血咒女人們都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並且不約而同的互視了一眼。

    淚水模糊了視線,津再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也看不清楚首領詭詐的笑臉。一個壯漢將她套上面布,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