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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认错。不会认错。阿瑶是我一手看大的,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了她。”他想了又想,忽地说道:“我记得阿瑶右腰上有个胎记,红色的,不大,就拇指指甲的大小。” 于姨娘下意识的就摸到了自己的右腰上,而后朝郦南溪轻点了下头。 阿查发现了她的动作,眼中含泪笑着与于姨娘道:“你小时候我给你洗澡时候天天看,不会记错的。” 于姨娘脸红了红,低着头揪着衣角不说话。 郦南溪忙将两人请进了屋里去,让他们两个好生说说话。这种场合,她在反而不好,就让他们两个去了厅里。让人给他们一人上了一杯茶后,郦南溪将人尽数遣走,只留这兄妹俩在屋里。 而后郦南溪叫了万全来,将此事告诉了他,让他想了法子速速告知重廷川。 万全自然知晓阿查的身份,也知道他为了什么来到了京城,却没料到阿查苦苦寻找之人竟然就是重廷川的生母。 知晓此事关系重大,万全片刻也不敢耽搁,当即将这个消息递了出去。 于姨娘和阿查在屋子里并未详谈太久,约莫仅有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从屋里出来了。原因很简单,于姨娘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她不认得阿查,只靠着阿查在那边激动万分,分毫都解决不了事情。 不过阿查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在让于姨娘先留屋子里稍等片刻后,他与郦南溪去到了院中偏僻处,问她:“阿瑶怎会忽然失忆了?听她说,她不知怎地,醒来后就已经在梁家。奶奶可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郦南溪记起了郑姨娘那段时间里悄悄与她说的那些话。 郑姨娘说,于姨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忆了的。于姨娘的身世只有梁家人知晓,因着梁太太和梁氏不肯告诉她,所以于姨娘就忍气吞声着,即便梁氏让她远离她的亲生儿子,她也听从了。 关于于姨娘和重廷川的那些说法暂且不去理会的话,只听旁的那些来看,最起码梁太太和梁氏应当是晓得于姨娘身世的。 郦南溪就将这事儿与阿查说了。 阿查听闻后,又痛苦又犹豫。他想带妹妹走,可是阿瑶说了,她知道自己是谁就行了。这里是她的家,有她的儿子,她走不得。 可他觉得,妹妹的失忆和出走都很蹊跷。更何况,他的妹妹怎么能留在这里给人低声下气的做奴仆! 这是绝对不行的! 偏偏…… 偏偏她现在有已经将在西疆的生活尽数忘了,只记得她的儿子她的孙子孙女,忘记了她的家。 一个是她有感情的现在,一个是她没有感情的过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阿查在这里踱来踱去。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终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阿瑶不肯走,他就先陪她在京城里待着。他日日来看她,许是就能让她想起来什么也未可知。 只有一点有些犯难。 “阿瑶的事情,还请奶奶暂且帮忙遮掩着。”阿查郑重的说道:“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那个梁家,有些蹊跷,“请奶奶吩咐一声,我和阿瑶的事情先瞒着旁的人。” 先前在外头虽然有人在看,但她们离得远根本不知道这里具体说了什么。只要当时郦南溪身边的人不乱说,这事儿倒是真的能暂且瞒得住。 如今已经确定了阿查和于姨娘的关系,说起来阿查还是长辈了。 郦南溪一时间也不好改口,继续喊了声“先生”,又问:“您的意思是——” “我想看看阿瑶究竟为何会失忆,说不定能让她记起来以前的事情。”阿查认真说道。 郦南溪晓得这事儿的严重性,就颔首答应下来。 阿查又回到屋子里和于姨娘说了会儿话,这才恋恋不舍的告辞离去。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郦南溪方才回屋去看于姨娘。 于姨娘显然已经哭过,双眼都还肿着。郦南溪就让人拿了帕子,她亲手沾了凉水来给于姨娘敷眼。 于姨娘连道“不敢”,“怎么能让奶奶来做这事儿呢?”说着就要去和郦南溪抢帕子。 郦南溪不为所动依旧如先前那般。 于姨娘到底不敢去硬夺,生怕碰到了郦南溪让她动了胎气。抢了几次后也没什么效果后,于姨娘也只能由着她了。 “这事儿我和六爷说说,”郦南溪轻声说,“您放心就是。” “不关国公爷的事。”于姨娘不敢动头,手指不由自主的紧张着使力,揪紧了身侧的衣裳,“怎么能麻烦他呢。” “怎么不关他的事。”郦南溪就笑,“他多了个舅舅,又多了个外公,还不好么。” 一句话让于姨娘泪如雨下。 郦南溪看着也伤感,拿帕子给于姨娘拭泪。于姨娘趁机将帕子夺了过来,用力擦了两把又去盆边自己沾凉水敷眼。 “若我记得的东西能多一些就好了。”于姨娘的声音还带着哭过的痕迹,悲伤不已,“可我只记得那个‘金玉桥’,旁的真的是什么也记不清了。” 郦南溪道:“我记得阿查先生说过,您是留了书信说要来京城找人的,会不会要找的人就是和‘金玉桥’有关系?” 于姨娘苦笑,“我哪里知道。”稍一思量,再道:“或许是罢。”不然的话,怎会旁的都不记得,单单只将这事儿印在了脑海中? 两个人在屋里边敷眼边说话,过了小半个时辰于姨娘方才离去。 郦南溪也无心去做旁的事情了。左右离重廷川回来的时间也不太久,她索性让人多摘了些花枝,边插着花平复心情,边在屋子里等他。 她本以为重廷川会比平时要早些回来,毕竟今日有那么重要的事情相谈。谁知等来等去,他却足足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方才归家。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郦南溪在等待的时候因为有些饿了,提前吃了点东西,这才熬到了重廷川回来一起用膳。 重廷川进屋后,见郦南溪这个时候才摆上午膳,晓得她是在等他,十分心疼。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好,他洗漱过后又换了身干净衣裳,这便过来亲自摆了碗筷。 一切妥当后,他方才在她身边落了座,“你如今可是饿不得,若是到了时辰我还没回来,你尽管先吃就是,不用管我。” “六爷当我刚才那碗粥是白吃了的?”郦南溪与他细数着,“而且,我还吃了些小菜,还一个小花卷,饿不着的。” 重廷川这才放心了稍许,扶了她到桌边坐好,又将她喜欢的吃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