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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落座,就见有婆子匆匆忙忙往里来。 梁氏正是负责人来客往的,见婆子这样慌张,生怕她这副样子冲撞了在场的女眷,若真不当心碰了谁可真是麻烦,赶忙呵斥道:“做什么这样没规矩!” 婆子一看是梁氏就将脚步放缓了,朝她福了福身。却也没告诉她是什么事情。径直走到了屋门口,婆子方才禀道:“老太太,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前来拜见。瞧着,瞧着不像是咱们汉人。” “不像是汉人?” 重老太太喃喃说了句,忽地想起来早几天的时候重廷川来和她说过,有位朋友是从远方而来的,因着来的匆忙所以未曾立刻拜见她老人家,待到得闲了再过来。 想必就是这一位了。 重老太太忙道:“快请!”说着又吩咐丫鬟们:“旁边厢房的门都开着。若是太太姑娘们想要回避,可以暂且去那边。” 几个大丫鬟都是机灵懂事的,闻言各自散去,到了院子里告诉各位。 旧宅这边和国公府的境况不同。 国公府的宅院大,偏主子少,所以各处伺候的人就也多。 可是旧宅这里就不同了。 旧宅的地方小偏又主子多,故而各处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有定数的。 因着今天的客人多,徐氏身边的妈妈丫鬟们都各自依着她的吩咐去做各自负责事情去了,徐氏又嫌婆子们做事不利,就将几位姨娘带在了身边来随身伺候着。 旁的姨娘们倒也罢了,和平日里没甚不同。只两个人让重家各人都多看了几眼。 马姨娘如今已经大好了。比起往年的时候更为沉默了些。孟女的身份不尴不尬的,算不上真正的婢女,也算不上真正的妾侍。因为徐氏信不过她,所以并未让她去各处吩咐事情,而是在身边给端茶递水。 杉哥儿今日被拘在了院子里未能出现。没有他在的情形下,孟女的表现倒是正常了许多,未曾有过激的言论和行止。 老太太瞧着还比较满意,就没让徐氏将她遣回去——不过是个伺候的人罢了,等下若是做的不合意,再让她回院子里待着也不迟。 如今忽然有男客到来而且是大家都不熟悉的远方的客人,女眷们自然需要尽快避着。 徐氏就没再顾忌那许多,赶紧和梁氏一起将身边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帮忙安顿女眷们到旁边的厢房和耳房里。 郦南溪和女孩儿们已经到了屋里。 梅江婉看各处都慌张忙乱着,若是往屋里去少不得要挤着。她见屋子旁边有个屏风,就提议躲到屏风后面去。 柳平兰有些迟疑:“这不太好罢。” “没甚不行的。”梅江婉笑道:“我家来客人的时候需要避着,我有时候就到屏风后去。”说着她就问旁边的吕妈妈,“您说呢?” 这倒是没甚不合规矩的。更何况那屏风有一人多高,即便是站着的话外头的人也看不到里面。 吕妈妈就请了她们去到后面。 郦南溪见吕妈妈也忙着安置女眷,和吕妈妈说了声,她带了两位好友去屏风后。 因着离得近,所以三人很快就在后头坐好了。梅江婉问郦南溪:“今儿不是没请男客么?怎的还有男人过来?” 郦南溪还记得当初阿查和重廷川商议的那些话,不过她不便与梅江婉她们讲,就悄声道:“我也不太清楚。待会儿再说罢。” 随着丫鬟们的通禀声响起,一人大跨着步子走到了屋里。他身材十分魁梧,两鬓有些花白,虽然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依然脚步生风虎虎生威。 梅江婉有些好奇,就在屏风的缝隙处悄悄往外看了眼。瞧见他深邃的五官后,梅江婉很低的轻叫了声:“哎呀,他和国公爷好像。” 郦南溪知晓来者是谁,但听梅江婉这说法和金盏相似,她就起了几分好奇心。 往外瞧了眼见果真是阿查后,郦南溪与梅江婉道:“他曾去过国公府一次。”又问梅江婉:“你觉得像么?那,到底哪里像呢。”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像。”梅江婉低声道:“整个给人的感觉。” 很有气势,很威严。不过,这个人的相貌不如国公爷那般出众看上去也没那么凶。国公爷更好看更凶一些就是了。 若只金盏一个人那么说,郦南溪或许还觉得是她看错了。可现在有两个人这么说,她就有些不太确定。叫了柳平兰一声,郦南溪问道:“平兰觉得像么?” 柳平兰的家教十分严格,她惯常守礼,等闲都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情来。 刚刚她在很守规矩的端坐着,并未像梅江婉那样往屏风另一侧看过去。如今听了郦南溪这么问,她方才探头瞧了一眼。 “不算太像。”仔细看过后,柳平兰道:“约莫个子都很高,但不太相似。” 梅江婉很认真的小声反驳她:“你看看那种感觉,感觉。整体上就很像啊。” 柳平兰十分茫然:“哪里像了。” 这下子郦南溪也没辙了。认真说来,每个人去看的侧重点不同,许是就有了不同的答案。不过,既然有梅江婉和金盏两个人那般说了,郦南溪到底是将这事儿给放在了心上。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阿查给重老太太问好的声音。紧接着,老太太请了他坐下。 “今日贵府有宴请?”阿查的声音听着洪亮又意外,“前些日子没能得闲给老太太请安,今日凑巧无事,特意来见见老人家。没料到这样的巧。” 因着在外奔波多年,他说汉话很是熟练,一些措辞礼仪也很得体。 重老太太之前倒是知晓重廷川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是西疆人。听闻是他来请安的时候老太太还有些顾虑,毕竟西疆那边的风俗习惯和京城有很大不同。如今看是个这样沉稳的人,老太太也放心下来,与他说道:“您若是忙就不必来了。倒是劳烦您走了一趟。” “无妨无妨。”阿查说着,就和老太太寒暄了几句。 如今已经安顿好了梅江婉她们,郦南溪身为国公府的女主人,倒是可以出来待客,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笑着和阿查打了个招呼。 阿查赶忙起身向她躬身行礼。 而后主客一起落了座。 阿查朝郦南溪看了眼。郦南溪会意,知晓他是在说想法子让那孟女过来,就颔首示意了下。 就在郦南溪要和徐氏开口的时候,外头厢房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有人被推搡着到了厢房外头来。 郦南溪远远的瞧了眼,看不甚清面容,只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