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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也做不得准。” 她暗指的就是重二老爷做出了那些荒唐事。看着孟蔓羽的脸一点点苍白,重老太太方才又道:“不过聪明倒是不错,尚还值得教一教。” 孟蔓羽猛地抬头看向老太太,欣喜的问:“老太太这是答应妾的请求了?” 重老太太不说话,只拿着茶盏一点点的啜饮着。 孟蔓羽看她没有反驳,惊喜不已,按着杉哥儿的头给老太太狠命磕了好几下。 吕妈妈看到老太太的示意,上前笑着去拉杉哥儿,“可别继续磕了,若是磕肿了怎么办?这是好事,合该高高兴兴的。” 杉哥儿很倔强,吕妈妈拉他,他不肯起来,死命的抱着孟蔓羽的手臂不撒手。 他才两岁多大力气很小,吕妈妈自然可以和当初待他那般将他拎起来。只不过如今杉哥儿的身份不同于以往。老太太既然说要留他在身边,他可就不是一般的孩子那样可以随意对待。 吕妈妈不敢使大力气生怕拽疼了杉哥儿。杉哥儿依然紧紧抱着孟蔓羽不肯撒手。 老太太见状双目微沉,语气生冷的对孟蔓羽道:“你也起来吧。” 孟蔓羽扶着膝盖慢慢站起身,杉哥儿顺势也站了起来。 孟蔓羽推着男孩让他去老太太身边。杉哥儿明显满脸的不甘愿,不过还是在她的不住催促下一步步走了过去。到了老太太跟前后,他弱弱的唤了声“祖母”,慢慢跪到地上,将脸贴在了老太太膝上,神色十分背上。 老太太宽慰不已,暗叹着轻轻颔首:“不错。是个听话的孩子。”又赶紧扶了他起来,吩咐吕妈妈她们:“赶紧给孩子喝点热汤,再打点水给他擦擦手。” 徐氏暗恨着没敢多说什么。 何氏看了看自家婆母,忽地说道:“六奶奶平日里最是心性宽和的了。不若让六奶奶帮杉哥儿擦手吧,免得丫鬟们不仔细,伤了孩子的小手。”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 郦南溪讶然道:“二奶奶这是说老太太管治不当么?又或者是说吕妈妈调教的不好?不然怎的香蒲院里那么多丫鬟,竟是连个能给孩子洗手的都寻不出来了?” 何氏没料到郦南溪当即将了一军,扭头看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不过是说六奶奶更为仔细罢了,六奶奶却非要说是老太太管治不当吕妈妈教的不好。” “是么。”郦南溪悠悠然道:“既然这样,我看二奶奶更为仔细妥当,不若二奶奶来帮忙给孩子净手罢。” “都停住。”老太太揉了眉心说道:“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就让西西给杉哥儿洗手罢。西西好歹仔细一些。” 这就是在明摆着说何氏不如郦南溪稳妥了。 何氏气狠了咬紧了牙,被旁边徐氏瞪了一下后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眼睁睁看着丫鬟捧了铜盆和布巾去到郦南溪的跟前,又看着吕妈妈将孩子送到了郦南溪的身边。 郦南溪倒是没什么。在她看来给小孩子洗手并不麻烦,左右老太太已经发了话,她就先试了试水温,发现刚好适中这便拉过孩子的小手浸了进去,给他轻轻洗着。 郦南溪的动作很轻柔。刚才何氏说的有一点倒是没错,孩子肌肤嫩需得小心着来。所以用布巾擦拭的时候郦南溪也是放轻了动作。 就在小手将要擦干的时候,突然,郦南溪的手心一阵刺痛。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 杉哥儿一脸的无辜,眨着大眼睛,慢慢的收回了手。 郦南溪静静看着他片刻,忽地一皱眉,将手摊开来给大家看,“哎呀,杉哥儿的指甲可是有些长了需得剪一剪。这回好在是不小心划伤了我的手,若下一次划伤他自己的手可就不好了。” 她的手心偏外缘一些的地方,有个很深的红红的指甲印子。说是划伤,看着倒更像是掐的。 杉哥儿最一瘪抹着眼睛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徐氏在旁讥道:“你哪会故意啊。” 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睛并不太好使,离得那么远也没看清,听了徐氏的话后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徐氏没有多言,倒是旁边的五奶奶吴氏惊呼道:“六奶奶这手被谁掐的?好生深的爪印子啊。” 重老太太就将郦南溪唤到跟前看了看,说道:“孩子小,以前没教导好有些鲁莽,你多担待着些。”又让杉哥儿给郦南溪道歉。 杉哥儿哭着抽泣道:“我不是故意的,求六奶奶饶了我吧。” “听着可真让人心疼。”梁氏在旁凉凉的道:“六奶奶?得饶人处且饶人。” 郦南溪微笑道:“我没打算和你计较。不过杉哥儿力气这么大,往后我可得小心着些才好。” 她是用玩笑的语气说的这话,大家就当她是在开玩笑,互相打趣了几句就将此事揭过去了。 到了腊月,日子一天天愈发寒冷。临近年关,家家都是喜气洋洋,准备着各种年货。 郦南溪已经怀了两个多月,虽然还不显怀,但是孕期反应已经有些重了。好在平日里她只在自己院子里吃东西,旁人倒也瞧不出什么。 这日老太太一早就让人传话过来,说是重二老爷新弄到了一些螃蟹,请了大家去吃。 郦南溪自然也去了。 虽然老太太是因了螃蟹而请了大家过去吃饭,但实际上螃蟹是小,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想要大家聚聚才是真。 她体质偏寒的事情两房人都是知道的。就算不提有孕一事,单单只说她身子不适合吃螃蟹,老太太她们就也不会逼了她非吃不可。到时候避开此物专吃旁的即可。 郦南溪因着倦怠起身比较晚,到香蒲院的时候比起怕盎然来就显得已经有些晚了。这回老太太因着去看螃蟹了,并不在屋里。吕妈妈她们也跟了去。旁的丫鬟婆子都在帮忙准备今天中午家宴的事情,廊下就只有几个小丫鬟百无聊赖的守着,不时打个哈欠。 郦南溪就让金盏她们留在屋外,她独自一人进了屋。 令她意外的是,屋里竟然还有人。 杉哥儿。 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本来就很疼爱晚辈。虽说杉哥儿是半途才来的重家,但老太太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教养孩子了。自打前些时候她收了杉哥儿在身边养着就疼爱得紧,这孩子渐渐就在香蒲院中横行无阻了。 因此如今看到杉哥儿在屋里,郦南溪虽意外却不惊奇。 因着上一次的关系,郦南溪对这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她自顾自的到了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