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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庄氏说道:“四姐儿去了三太太那里还没回来。” 郦南溪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当年大家都还小的时候,舅母曾经说过两家结亲的事情,还说要母亲把姐姐嫁给表哥。仔细想想,庄明誉每次去江南探望她们的时候,好似也经常要寻姐姐。 虽然那些话不过小时候说说而已,但也不知他心里是不是当成了大事来看待。如若真是这样,那母亲和姐姐的打算岂不是…… “咦?又在想什么呢?” 猛然靠近的一声让郦南溪骤然回了神。 她刚才正想着庄明誉的事情,此刻看着忽地凑到了她眼前的放大了的他的脸,忽地有些心虚,急急退了两步,眸中带了些惊疑不定的闪烁。 庄明誉见吓到了她,十分心满意足,又抽出了折扇慢慢摇着,还挑衅的朝郦南溪挑了挑眉。 庄氏瞧郦南溪将要回击他,赶忙伸手拦了一下。看着这两个一见面就争吵的冤家,庄氏也是有些无奈。幸好这个时候四姑娘回来了和庄明誉说了几句话,郦南溪和庄明誉才没有再次拌起嘴来。 郦老太太听闻郦南溪要出门去,特意遣了人来问。 早膳的时候因着庄明誉还没来事情并未说准,故而郦南溪未曾和祖母说起这事儿。如今她就又往海棠苑去,亲自将事情与祖母说了。 郦老太太得知郦南溪不过是去自家的庄子上看一看,这便放了心,让顾妈妈拿了些吃食点心给郦南溪带着,再仔细叮嘱了她一番这才让她回去。 到了蕙兰苑的时候,庄氏和四姑娘已经帮郦南溪将东西准备好了。 郦南溪听了母亲身边的罗妈妈挨个将置备的东西报出来后,又吩咐了身边的金盏另外再拿一些东西。 看着丫鬟们抱着手炉、斗篷、木屐等物一样样的往车子上搁过去,四姑娘颇有些哭笑不得,与郦南溪道:“西西还当真觉得会下雪不成?带着这么些东西,岂不是麻烦。” 庄氏也有些迟疑。 郦南溪知道自己和母亲姐姐怎么都说不通的。而且姐姐也是好心想要她轻车简从,毕竟这里是京城而不是她们熟悉的江南。 “终归是小心着点的好。”郦南溪并未过多解释什么,笑着与四姑娘说道。 三人说了会话后,郦南溪方才觉得哪里不太对。仔细一瞧方才发现庄明誉居然未曾反驳什么,只一声不吭的帮她置备着东西。 郦南溪瞧着稀奇,不过他既是好心在帮忙了,她就也没当面和他抬杠,反倒是转过头去道了声谢。 庄明誉正帮忙将老太太给郦南溪的那一大盒子吃食塞进车里,闻言扶了马车车门,嬉笑着说道:“你也莫要谢我。往后我有事寻你帮忙的时候你别推三阻四的就成了。” 郦南溪点点头。 庄明誉看她没反驳,顿觉无趣,看看车子里收拾的差不多了,转而去牵自己的马。 临出门前,顾妈妈来送郦南溪,特意说道:“老太太说七姑娘之前答应要插的花如今还没有影儿,就等姑娘回来帮忙插一瓶呢。” 郦南溪知道祖母这是担忧她路上的安全,笑道:“妈妈代我谢过祖母的关心。我必然会小心着些,尽快回来的。” 顾妈妈看郦南溪心中明白,就连连应了下来。回到海棠苑自是将郦南溪的话原原本本的给带到了。 郦南溪上了车子后探出头往外头瞧了眼,恰好看到庄明誉正和四姑娘在说着话。 不过,庄明誉显然一直在留意着她这边。看她望过去了就朝她点了点头。不待郦南溪有所表示,庄明誉已经和四姑娘说了一声往这边行来。 上路之后,听着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郦南溪的心里也有些扯不开的思绪。待到出了京城,四周再没了外人,她就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左右四顾瞧见了在车边跟着的庄明誉,她就喊了一声“表哥”。 庄明誉策马而行,到了她车子近旁,勾着唇角问道:“小表妹有何指示?” 郦南溪没法讲自己心中的思虑讲出来,只能试探着问道:“我觉得姐姐是这世上最漂亮最温和脾气最好的。表哥你说呢?” “那是自然。”庄明誉想也不想的就道:“特别是和你比起来,竹妹妹就显得更为漂亮更为温和了。” 郦南溪心下有些明白过来,轻轻的应了一声,钻回车子里。 想到庄明誉的种种表现,她不知自己是不是猜对了。若是对的,那到底是舅母当年的那个想法一直未曾变过,还是只表哥一人有这意思? 转念思量了下,她讪讪笑笑,又觉得自己实在想太多了。即便大人们有什么想法,既是未曾挑明,也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够管得到的。而且依着母亲的脾气,若她真与舅母谈起过姐姐和表哥的事情,就断然不会再有将姐姐嫁到国公府的念头了。 庄明誉看着已经合上的车窗帘子,思及郦南溪刚才沉默的样子,他脸色很是阴晴不定。不过垂眸细想片刻后,复又摇头失笑。 到了庄子上后,庄子里的管事赶忙迎了出来。 庄明誉这些年没少往这边跑,帮忙看管着庄氏的这几处田庄。此刻他和管事打了声招呼后,就骑着马引了车夫们往里行。 待到他行的远了一些,庄头欲言又止的看着郦南溪,搓着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时不时的看向四周的人,显然因了人多而有很多话不方便直接讲出来。 郦南溪进屋后将身边的人遣了出去,只留了郭妈妈在身边,这才问管事:“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管事先是朝她行了个礼,这才有些为难的说道:“张庄头遇到了些麻烦,需得请示姑娘。” 这名管事是负责的是庄内账务,张庄头则是负责庄子里大小事务。 郦南溪出门前就听母亲说起过这些庄子上的人事安排,之前没有看到这一处的庄头,本还疑惑,此刻已有了答案。 “你先莫急。”郦南溪便问:“那张庄头遇到了什么麻烦?” 管事就将事情与郦南溪说了,“有个小蟊贼,偷了地里的一些东西吃,庄头让他赔银子,他赔不出,这便吵了起来。” 按理说这些事情不会惊动到要和她说。不过是个小贼而已,东西损失的少便打了赶出去,失物太多则会交官府,基本上不会惊动主家。 可如今管事提了出来,显然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郦南溪就细问缘由。 管事轻声道:“小的看那小蟊贼衣着不俗谈吐不凡,怕是哪家走失了的少爷,又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