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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如你带我去看看那孩子吧?”姚老头厚着脸皮说道。 疤脸不为所动地说道:“这么说来,那孩子真有可能是你的血亲了?” 姚锡衡哽了半天,说不出否定的话来,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道:“年轻时曾荒唐过一回……” 疤脸鄙视地摇摇头,道:“大男人管不住二两肉,就别找借口了。算了,看你这态度还比较诚恳……别急啊,等明儿咱就有机会出城了。” 没错,这几天,京城的城门处,正是血滴子严密监控的地方。这也是疤脸和姚锡衡明知道京城危险,却没有直接离开的原因。 次日一早,街面上就有人敲锣打鼓地宣扬,说是守忠伯与诚兴伯两家要在京城西门外的潭拓寺放粮,赈济灾民。 像这种正儿八经地赈灾之事,从来没哪家吃饱了撑的,敢以个人的名义去做。 但守忠伯与诚兴伯不同,这两家分别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岳家。他们出面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皇家,因此并没人对此有什么想法。 只是两位皇子早就斗得如红眼鸡一般,这次一同施粥,怕是也要闹出些事来。 因为蛮族攻至吕梁城,京中这几个月多出了不少避难的灾民和乞丐。 此时听说有人施粥,自然是蜂拥而去。 血滴子这阵子死伤也很严重,此时面对西城门附近,如此汹涌的人潮,也只能以盯梢为主。 血滴子是隆泰帝一手扶持起来的暗杀组织。早在最初成型时,就接到了他们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任务,追查并清剿隆泰帝的二哥——高恒,及其遗留势力。 高恒原本是其父康广帝最中意的皇子,在其落水“溺亡”之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者。 隆泰帝高孜那时还只是个三皇子,为了抢夺皇位,他费尽心力设计了一个局,使得高恒在赈灾的路上,落入永定河中失踪。 五日后,高恒的“尸体”在下游河滩被人发现,康广帝大恸,罢朝三日,痛呼哀哉。 至此,三皇子高孜才有机会走进了康广帝的视野。两年后,康广帝去世,高孜终于登上了大位,年号隆泰。 不过,隆泰帝一生都有个心病,那就是,他知道自家二哥高恒,并没有淹死。 当初那具尸体,就是他预防意外,提前准备好的。 凭着这具尸体,他不但成功地让康广帝死了心,且借着给父皇侍疾的机会,痛哭二哥的不幸,强行刷了一波好感。 然而,那时候还只是个雏形的血滴子却在暗中不断追查高恒的真正下落。 两个月后,血滴子终于寻到了一丝踪迹。在距离出事地点上百里的一个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突然给家中独女找了个赘婿,可成亲没几天,就全家搬走了。 听了那村子对那家赘婿的描述,血滴子可以确定,那人就是二皇子高恒。他不但没死,还机智地避开了追杀,如今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在那之后,血滴子四处追查,且将那个方向进京的道路给完全监控了起来。迫使高恒无法回到京城。 只是在后来的追杀中,高孜惊惧地地发现,二哥高恒竟然还有其他人在暗中相助,他的几次围杀,都被高恒巧妙地避了开去。 不过,高恒虽然保住了性命。可康广帝却没能撑到他回京揭出真相。 当康广帝去世后,高孜登基成为了隆泰帝。高恒越发小心地隐藏了起来,开始暗中经营势力,以图为自己报仇,拿回该得的东西。 隆泰帝也能猜到二哥高恒的想法,于是不惜钱财精力的发展血滴子,并将其完全独立于其他任何部门。给他们的命令是,一日不消灭高恒的势力,一日就无需做其他事情。 血滴子的领袖手里有一份隆泰帝的圣旨,这份圣旨上写明了,除隆泰帝本人外,其他任何人,包括继位的皇帝,都无权更改这项追杀令。 升和帝在继位时,也听父皇隆泰帝说过这事。只是在高孜口中,高恒就成了预谋篡位的逆贼。升和帝自然不会跟亲爹唱反调,他也续集为血滴子提供钱财和各种支持,只盼着今后能将这把恐怖的凶器掌握在自己手中。 然而,七月份时,隆泰帝在扬州被刺身亡。这是高恒一系势力,暴露得最激烈的一次。 虽然,事后他们企图把线索转嫁到富平侯身上去,却仍旧还是被血滴子重创了大半人手。 血滴子寻到了线索后,就把散在全国各地的高手召集回来。他们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狼群般,开始疯狂追剿高恒一系的剩余势力。 而富平侯这边,则因为早年间暗中帮助过高恒,以及高恒的妹妹嫁给了富平侯的父亲,双方就结成了合作关系。 可此时,正所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富平侯这边不但被高恒势力抛出来,做了挡箭牌。血滴子那边,也不打算放过这个,曾给他们添了无数麻烦的富平侯一系。 如今,在夹缝中求生的富平侯,为了自保,只得送走了儿孙,自己则扮成乞丐,混在急等着领粥的灾民中,与疤脸一起向城外挤去。 富平侯此时已经被疤脸整得面目全非,就是他亲娘在世,也很难认出他来。因此在出城时,倒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出城之后,路上一直有人盯着这群灾民。 只要有人偏离了去潭拓寺的道路,立刻就会被拦住询问。 姚锡衡与疤脸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就格外急切地朝潭拓寺走去,仿佛是一对饿急了眼的真乞丐一般。 当他们到达潭拓寺后,姚锡衡顿时就明白了,疤脸后面的逃跑计划。 施粥的场子里,两位皇子妃家的下人颇有些不和。说话时,你刺我一句,我呛你一声,偶尔还会在路过时,彼此推搡几下。 姚锡衡见状,知道自己只要耐心等待,必然就有能趁乱开溜的机会。 果然,半天之后,随着涌来的灾民越来越多,两个伯府家的下人都变得又累又烦。双方的摩擦也随之变得激烈频繁起来。 突然,就听“哐啷”、“噗通”一阵乱响,诚兴伯家的一口粥锅竟是被守忠伯家的下人撞翻了。 不但翻了,那一锅的滚粥全都泼到了诚兴伯家的下人身上。 一阵惨叫、争吵声后,双方就彻底撒开手,厮打了起来。 他们一乱,就有不老实的灾民,想趁机多捞几碗稠粥。 结果,下人与灾民冲突了起来,而灾民之间也争抢了起来。 很快,潭拓寺外就乱成一片。 潭拓寺主持派出所有僧人出来维持秩序,可与灾民相比,他们那点人数实在不够看。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姚锡衡与疤脸哭叫着,逃进了潭拓寺背后的山林。 五天后,两人才松了口气,确认彻底摆脱了血滴子的追查。 时光荏苒,转眼一个月过去,到了深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