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

    

正文 07



    后来一周萧逸都没有联系我,本来对他也没抱太大希望。男人在早上,不仅下身容易热,脑子也容易热。我深深怀疑那天萧逸就属于上下都热了。

    所以当接到他的电话,问我这周五晚上有没有空,心里其实有点懵。

    我没有想过萧逸真的会按照我说的做。我以为他那样的男人,并不情愿停留在任何人身边。

    关于我和萧逸怎么就在一起了。这个问题我思考良久,才不好意思地想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原因,上下活儿好,把他震住了。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痛点弱点敏感点。用互联网的黑话来说,无非是直击痛点,抓住用户心智,提高颗粒度,满足需求,形成闭环,商业模式就打通了。放在我与萧逸的邂逅故事上同样适用。

    至于我为什么答应跟在萧逸身边,那很简单。我喜欢会挣钱会花钱的男人,萧逸刚好满足。我还喜欢见过吃过的男人,乱花丛中过,经历多了就有免疫力,不至于被一些小恩小惠小诱惑迷了眼。

    当然,如果是被什么致命诱惑一击即中,那我甘拜下风自愧不如。人,要善于认输,也要勇于认输,哪里输的就在哪里爬起来。

    萧逸傍晚来接我的时候带的是一束白玫瑰,没放卡片,浅果绿花纸,包装精致,一看就是又被狠狠宰了一笔。

    他递给我的时候说:还是觉得白玫瑰最衬你。

    白玫瑰的花语是,唯有你与我相配。

    我不知道他到底给多少女孩子说过相配,但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真的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我不喜欢什么情啊爱啊的整天放在嘴边绕,这句相配,足够了。

    我们去顶层旋转餐厅吃法国菜。

    电梯40秒直达260米的顶层,大厅挑高5米入眼整体是乳白,黑色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头顶柔和的灯光,低调而华贵。每2小时旋转一圈,整座城市的夜景便能尽收眼底。高楼鳞次,长桥矗立,夜晚江面流光溢彩,纵横大道之上车流滚滚,在近似无限的速度中汇聚成一道道漂亮又炫目的霓虹灯带。

    整座城市是不夜的,灯火辉煌,风姿绰约。它的面貌与其本身代表的GDP水平一样,展现的是盛世风采,也如同它古老悠久的历史一样,浸透的是风雨笙歌。

    我时常在熄了灯的高楼窗边俯瞰这片繁华璀璨,指间燃着的烟是热的,有时候不注意还会被烧到烫出水泡,但心却是极冷的。因为内心深知,热闹是别人的,欢乐是遥远的,与我并无多大关系。

    就好像童年时,我坐在家里吃饭,明明是活着的四个人,父亲母亲,姐姐妹妹。空气却好像凝固成一团散不开,每个人面前都有一道透明坚固的屏障。好坏情绪皆被隔阂,彼此陌生的瞎子聋子般,看不到面上神情,听不见任何声音。

    因为根本没有人说话。只有夜晚我趴在姐姐怀里时,才会小声地哭。

    拥抱能给我带来一点点安全感,特别是被彻底包裹在另一个温暖宽厚的怀里,被强势又安心地桎梏着。后来某天我告诉了萧逸,从那一刻起,他都会抱着我入眠,除了不在身边,夜夜如此,哪怕次日清晨手臂被我压到发麻,他也不肯松开。

    可幼时的我尚未遇见萧逸,只能偷偷对着姐姐说我好孤独。一个十岁的孩子,说着孤独。不仅孤独,我还很害怕。她抱着我说,我也是。我们是两朵双生花,来源于完全相同的根,又在完全相同的土壤里孕育,藤曼交缠着生长,枝叶纠缠错落。

    可我们的心却不在一块儿,从来都没有,从出生我们便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但在那样的家庭,年幼的我们只能拥抱着,无力反抗。

    毁掉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毁掉她的童年,其余一切顺其自然。记得我成年的那一年,她终于崩溃,默默流着泪告诉我,认命了。

    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其实并不刺鼻,相反我还很喜欢,因为有着人间的真实感。我呆呆望着天花板,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了,对吗。喉咙是火烧过一般的干涩疼痛,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左手缠着纱布,右手扎着吊针,已经没有力气了。

    天花板刷得雪白,白到刺眼的程度,我的眼泪无声缓慢地淌下来,她微凉的手指为我拭泪,但我看不见她。眼前只有白,像白雪皑皑,眼里是刺痛,耳里是轰鸣,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正在经历雪盲。

    其实并没有,幻觉而已。

    就好像如今萧逸牵着我的手,在眼前也像一场幻觉。但这样的幻觉是美好的,起码表面看着如此。

    穿着典雅制服的服务生安静无声地穿行在顾客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是统一的,不差分毫。其中一位引领我们进包间。

    萧逸喜欢包间,外面虽然也算安静,但私密性总显得不足。这家店主打融合亚洲风味的法式料理,其实味道不怎么样,主要胜在装逼的意境与满足虚荣心的价格,所以成了稍微有点资本的年轻人的约会首选,在某众点评上排名遥遥领先。

    我对于吃的没什么渴望,主菜刚上的时候就已经饱了。稍后萧逸还想哄我吃两口巧克力熔岩蛋糕,被我狠狠拒绝。记住了,这家我唯一推荐的只有香煎鹅肝,入口即化,是真正的含脂回味。但这玩意儿尝一尝就够了,懂吧。

    靠着钴蓝色的美洲核桃木椅背,我透过大气明亮的落地窗,望外面的夜空。萧逸顺着我的目光,缓缓道:以前这里能近距离地欣赏顶级烟火,不过现在不行了,只能看看远方的烟火表演。今夜正好将有一场,所以带你来了。

    谢谢你,我知道。

    嗯?

    我来过这里很多次,眼神瞥向他,皎皎目光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流转,但这次是最开心的。不是因为菜品,说实话这家法国菜很一般,而且我也不喜欢法国菜。

    我向来遵循一个原则,不喜欢一定要说出来。但是怎么说,让他不觉得扫兴,反而滋生内疚想要弥补,这是门学问。

    是我功课没做全。他微笑里带着一点真诚的歉意。

    萧逸。我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是发自心底的愉悦,轻轻喊他的名字,我喜欢吃烤肉和日料,下次带你去我最爱的店。

    但我今天真的还是很开心,只因为是你,知道吗?我起身站到落地窗前,烟火是不是要开始了?

    还有十分钟。

    不用回头,我知道萧逸已经站在身后。

    现在是拆礼物时间。他拿出包装好的礼盒,拉着我的手一齐细细拆开,是梵克雅宝的四叶草红玉髓项链,越是经典越不易出错。

    说实话我最怕的是他挑个爱马仕的珐琅手镯,这玩意儿我已经有两个了,白色和粉色,前任送的,均躺在家里沾灰。其实我内心偏爱黑色,但无人在意,他们总用自己的想法或世俗的眼光来禁锢我。

    萧逸挑的是暗一点的偏酒红的玉髓,与我今天的裙子十分相衬。其实这个吊坠,搭黑色的裙子会更好看。在心里琢磨搭配的时候,萧逸问我:我能为你戴上吗?

    脖子和手上什么首饰都没有戴,因为我化妆的时候就在猜,他要么送项链,要么送手链。

    头发是早就精心卷过的,慵懒随意地披在肩上,天知道我为了这刻意的随意,花了多长时间来整理。我微微颔首,萧逸拢起我的发,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像某位Tony老师,我只敢在心里偷偷笑,面上毫无波澜。我抬手接过头发,他动作娴熟地为我戴上。指尖擦过皮肤的时候,是微微的热。

    好看吗?我松了手,看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很美。

    红玉髓衬得皮肤分外白皙,身上这件深酒红的吊带裙,不仅长度刚好及大腿,胸骨处还特意设计了一段窄窄的镂空弧形,隐隐绰绰欲盖弥彰。我以为萧逸戴完了项链,会自然而然地伸手来触这块儿,但我猜错了。

    萧逸安静地站在我身侧,玻璃窗上倒映着他的模样,黑色正装,英俊挺拔。淡漠骄矜的面容,虽然在暗色中有点模糊,却足以将我蛊得五迷三道。刚准备踮着脚尖上去亲的时候,萧逸先动手了。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种接吻,他是双手捧着我的脸在亲。矜贵的手指搭上我的侧脸,他微微俯身,温柔又缱绻地吻下来,黑雪松沉静的气息也随之笼罩下来。与此同时,远处烟火终于腾空而起,于高高天幕中绽开绚丽的光彩。美中不足的是,下一刻我已经闭上眼睛,只能在黑暗中隐隐约约感知一些微弱的亮光。

    我们站在玻璃窗前,一簇又一簇的暖色烟火高调地照亮我们的侧脸,彼此是流光溢彩,是无与伦比。

    睁眼,看我。

    他眼里映着琥珀色的光泽,我透过他凝视自己,面上有着脆弱的感动神色。

    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萧逸依旧捧着我,断断续续亲得温柔又珍惜,好好记住这个吻。

    记不住。。。

    他又亲:这下呢?

    还不够。我睁大双眼看他,眼里是含情脉脉,也暗藏狡黠笑意。

    萧逸也笑:待会儿,会让你好好记住的。

    烟火其实很短暂,从绽放到熄灭,瞬间归于沉寂,萧逸也松开我。时间刚刚好,餐厅旋转整整一圈。

    他敛起笑意,眼里万分认真的神色,问我:所以,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

    如你所愿。

    夜晚的风有点凉,我肩上披着他的西装。下一站还是熟悉的酒店,只不过这次换了全景套房。堪称一整套标准化的约会流程。

    我们站在五十多层高的落地窗前向下俯瞰,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度。但萧逸手上的动作明显不太符合这种意境。

    裙子后背拉链被拉下一半,肩带褪到了手肘,莹白的胸乳完全露出,他揭掉了乳贴,单手捏着一只小奶头在指间细细把玩。下面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裙摆被卷着推到了小腹上,内裤扯到膝弯儿绷着,萧逸的膝盖强势地顶进来。

    再张开一点。

    另一只手伸下来,探进我的私处开始浅浅戳刺。更具威胁的,是他坚硬如铁的性器隔着布料抵在腰间,好像随时都会不管不顾地操进来。

    这是真正的上下失守。在落地窗前这个样子,我倍感羞耻,一羞耻穴内反而更湿润了一点,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来,抵着那处凸起的敏感点,微微用力按下去。

    唔。我不由自主地夹腿。

    想你了。之前一周有事,没能来找你,会怪我吗?

    萧逸。我软在他胸膛上,并不想去思考他这个借口存几分真假,单手覆上他的手背握住,别在这里。

    为什么?他在我耳边轻笑,夜晚边看江景边做,不喜欢吗?

    我眯着眼看窗外的江面,夜色中泛着点点星光与闪闪霓虹,是美不胜收。但美是一回事,被按在玻璃前操是另一回事,我不喜欢在落地窗前,一点都不喜欢。

    于是我慢慢摇头:不好。

    他不置可否,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一下又一下地蹭。双手腾出来握住我的腰,这才开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细的腰就在我眼前扭,好想一把握住。可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是不是?

    原来他还计较这个。萧逸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小别扭,在某些细节上心眼还有点小,小到会记仇的程度。

    还没等我想出一个完美的借口,他又自言自语:现在终于握到了,你是我的。

    他的手掌炙热,贴着我的腰慢慢收紧。我只能顺着他的话答:我是你的。

    才怪。心里默默反驳。我只忠于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好甜,今天喷的是什么香水,我猜猜,黑鸦片?

    萧逸凑在我的侧颈间嗅,一下子就猜中了。

    萧逸,你不应该直接说出来,轻易暴露出经验过于丰富的事实。作为你刚搞到手的女朋友,我心里会不舒服的。

    确实是黑鸦片,浓香型。我的性爱必备香。

    前调粉红胡椒略显刺激,但不至于辛辣,便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后续逐渐萦绕开的,是香草与咖啡的熏染组合,像话梅糖般甜腻诱人。伴着一道欲拒还迎的眼风递出去,称得上是顶级的妩媚多情,若即若离。

    最适合用在觥筹交错,或床第之间。前者我不擅长,后者尚有几分经验。她是越夜越甜的类型,留香时长可达一整夜,第二天清晨还会遗留一点云雨后的淡淡缱绻与缠绵。充斥着爱欲与野性,质感与叛逆,秾丽馥郁,至死方休呸,今夜不适合说死亡。

    此刻她已经甜得像话梅糖了,在黑暗中剥下糖衣,在高温中融成蜜水,丝丝缕缕渗进心里。

    细密悠长的甜蜜,稍显张扬的叛逆,我想萧逸是会喜欢的。他喜欢这种无法驯服的欲拒还迎,第一眼我便笃定。

    所以到底有多少女生在你身边用这款香水?这个问题真的好扫兴,可还是想问,想试探。

    实话是很多,数不清也记不得。我不在你面前装什么纯情,第一次操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是个什么种。

    他将我转向自己,眼神直白地盯,微挑的眉梢都带着痞气。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他很适合打个眉钉,或者剃个断眉。

    坏种。

    我衣衫不整被他抱在怀里,抬起手指轻轻在他额头敲了个毛栗子。当温柔与坏这两种特质在同一个男人身上体现,特别是如此英俊帅气的男人,我定无法抗拒。

    所以有一天,你也会不记得我吗?

    我不知道,得看你的本事。他说的倒是实话,实话嘛,听起来就是不如甜言蜜语顺耳。

    不过他顿了顿又转口风,拉着我的裙子全部褪下来,就像黑鸦片,用在你身上我觉得才是最合适的。你像猫,什么猫?抓不住的小野猫,要抓你就得被你挠,得了便宜还可怜巴巴地卖乖,骨子里明明是一点都不乖。

    对了,叫起来的时候也很像。听过小野猫叫春吗?你比它媚多了,很娇,很媚。

    我推他:你才叫春。

    嘴硬啊?他对我轻佻地笑,是谁出水的时候,夹着叫我,那紧得都不叫夹,叫咬,咬着我不放,要是录下来我早就放给你听了。

    还有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勾引我。从第一次就在勾引我,对不对?

    倒真没有,您过于自作多情了。

    没有?他哂笑,又问,还没有?嗯?把我当傻子?那天早上?嗯?

    你看萧逸,他那时候不说他就享受着,其实心里门儿清。那天早上确实是故意的,我无话反驳,但气势不能输。

    可是哥哥,你自己明明乐在其中,甘之如饴呐。现在只怪我,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哪里敢怪你,我也没说不喜欢。他又挑眉,你这么瞪我,又羞又怯,脸还红着,我接下来浮想联翩也不奇怪吧?

    废话,你要是个正常人,现在跟我一样浑身赤裸着被一个好整以暇的大男人抱在怀里,上下其手言语逗弄,能不脸红吗?

    我倔强地闭眼:不看总行了吧。

    啧,水都顺着你腿根儿下来了,说两句就湿成这个样子,真是禁不住。

    萧逸还不肯放过我。

    你知道这叫什么?他贴在我耳边,声音都重了好多,欠操。

    他对我说粗话。我够着舔他的耳垂,细细吹耳边风,对呀,很欠。所以你抓不住,就只能拱手让人,哥哥。

    下一秒就被扔到了窗边的浴缸里,其实不算扔,是被抱进去了,动作还挺温柔。我发现自己在这个185的男人面前有种作死的本能,和他拌嘴故意激他,在体型悬殊的绝对压制下,每次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经典的元宝形浴缸,外观是玫瑰金的黄铜,内里是剔透的瓷质,两端微微上翘,复古造型自带高级与优雅质感。很适合做爱,真的,萧逸开始放水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我躲过了他心心念念的落地窗,却躲不过这场浴缸py。

    浴缸的金属置物架上,摆着酒店精心准备的夜床礼。一托盘红玫瑰花瓣,上面零星撒着水珠,娇艳欲滴。旁边是一碟Pierre   Hermé   Paris的精致迎宾甜点,我夹住一枚马卡龙咬了半口,递给萧逸:太甜,撤掉。

    他好脾气地接过去吃掉了:没你甜。

    土味情话。

    浴缸里的水渐渐漫上来,萧逸准备了泡泡浴。头发挽起来用抓夹夹住,我捧着绵密充盈的泡沫,一点点堆着拢在胸前,整个人渐渐埋在泡泡之下,只露出小巧圆润的肩头。他站在一旁也不着急,抓了一把玫瑰花瓣从上而下轻飘飘地往我身上撒。

    你这跟天女散花儿似的,难道我是菩萨吗?

    对,小菩萨。你就是我的小菩萨。

    我笑着舀了一捧水就往他身上泼,他也不躲,被我泼了一身。主要在胸口,暗色的衬衫洇湿了一大块。

    急什么,我待会进来。

    萧逸边说边拆了一旁的巧克力,剥好了递到我嘴边:张口,小菩萨。

    这才注意到夜床礼还送了一盒Amedei巧克力,恰恰是我最爱的Pora,70%黑巧。据说因为采用的可可豆十分罕有,这款每年只产两万盒,每一盒都有编号。不过我不太信,一般半年一盒,过个嘴瘾罢了。

    好久没吃,有点馋,就着他的手吃了两块,我喊停。

    晚上就没吃几口东西,到时候低血糖晕进医院,你告诉我怎么给医生说原因,才能让你不丢脸?

    萧逸一副反正不是我丢脸的模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开始解衬衫。我恨恨又咬了一口,进医院这事儿我真有先例,早前有次做太猛了,第二天问诊那个丢人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尴尬得我脚趾蜷缩,能在三秒内当场抠出一座地下城堡。

    他脱了衣服入水,靠在我对面,皮肤被热气熏笼起一点淡淡的粉色。我不怀好意地伸腿蹭他,脚心蹭到了紧实的腹肌,原来那里不仅手感好,脚感也很好,贪婪地又磨了两下。

    你还可以再往下一点。

    不了吧。我不好意思地收了腿,突发奇想问他,萧逸,我和你吃饭约会,会被拍吗?

    他捏着我的脚踝又拉过去,一边揉着一边笑:我可不是明星,私生活没那么引人注目。

    而且被拍也没什么,我又不是不能交女朋友,你又不是拿不出手。

    啧啧,这就是竞技场上靠成绩说话的男人的底气。

    可你有粉丝啊,你微博的粉丝数比好多三四线小明星都多。

    公司买的吧,其实我不怎么用微博,号里日常基本是公司运营,发几条都是合同签好的。

    那你干嘛?

    他想了想,笃定两个字:收钱。

    诶,你是不是关注了我微博啊?来你叫什么,我给你回关一个。

    萧逸说着松开我的腿,真的要去拿手机。

    我赶紧拉他:别别别,你可别拉我下水。

    你有点奇怪。他看着我反而疑惑了。

    哪里奇怪?

    一般女生不都很喜欢男朋友官宣吗?发朋友圈发微博,恨不得昭告天下,再不济微博互关也能宣示主权。要不我们把朋友圈先发了吧。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就官宣。他这样的人,微信里漂亮妹妹一大把,潜在可能性一大把,也不在乎吗?

    别啊萧逸。

    我不能让他发,一旦他发了我不发的话,会显得我心里有鬼。但我真的有苦衷,不能发。

    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萧逸。我拉着他的手来到胸前,况且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发朋友圈吗?

    挺上去蹭了一下,这一招真的很好很奏效。

    萧逸捞我过去抱到他腿上坐,软乎乎的小屁股被他捏在手里提着,因为有水的阻力,所以他进得分外小心谨慎。

    我们不带套,好不好?想直接这样做,好不好?

    他连问两个好不好,我心里有顾虑,怕他追问刚才的话题,而且被刚刚好填满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胡乱着点了点头,默许了。

    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萧逸的手掌覆上来,在水中大力地揉捏我的乳肉,他好喜欢玩这里。因为被泡泡覆盖着,看不见他的手到底在怎么动,更看不见他在水中是如何进入我。只听见水声哗啦哗啦,胸前泡泡不断颤着飘着快要溢出去。

    被玩得舒服,很舒服。他伸出舌尖从后面舔我的肩背,好痒,我缩了一下脖子。

    以后不许这么瞪别的男人。

    你看,我们刚刚确认关系三个小时都不到,他就给我提要求。

    那你呢?

    我不服气地反问,他挺腰抵着敏感点狠撞了一下,荡起一层激烈的水花。

    腰一下子就软了,我差点滑进水底,倒在他怀里,仰面气鼓鼓地盯他的下巴。下颌线流畅利落,   这个死亡角度都如此完美。

    迷迷糊糊的,我张口:还没看你纹身呢。

    宝贝,穿上衣服认真做事,脱了衣服认真做爱。这点道理,还要我教你?

    而且你急什么,纹身又不会跑,迟早给你看。

    他抽动的频率越发加快,尾音都飘起来。

    我怕你跑呀,哥哥。

    我跑?你夹这么紧我怎么跑?

    又是哗啦一声水响,他把我捞上来一点儿:滑,真的滑。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是肌肤是泡沫,还是我不停收缩的软穴。

    萧逸偏头吻我的额角,下身还在克制地动着,不敢大动。他拨开我胸上一层泡沫,却只露出两只被玩弄得红肿的小奶头,逼着我自己低头盯着,下身不遗余力地顶着,一边用湿漉漉的指腹继续在上面摩擦刮蹭。

    磨着磨着就发出咕嗞咕嗞淫靡的水声。

    原来不仅嘴巴会叫,小奶头也会叫啊。

    萧逸不怀好意地在我耳边轻语,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他顺手捻起水中的两片玫瑰花瓣,指尖沾着分别裹住我的小奶头继续揉。

    你能想象那个场面吗?我们全身依偎在泡沫中,整片整片的洁白轻盈中,唯独露出一对裹着玫瑰花的乳尖,被男人的手指粗粝地碾着揉着,花瓣被玩坏了,汁水渗下来,渐渐将可怜的小小乳尖染得分外秾丽。

    呜呜,萧逸。我闭眼不想看,下身还在水里承受着他的欢爱,温暖的水润泽了皮肤的每一处干燥,连快感都被润泽得愈发强烈。我舒服得发抖,又不敢挣扎,只能在他腿上轻轻地颤。

    很好看。

    他放缓动作,但每一次却顶得更加深。我又扭了几下,无力地在他怀里攀上高潮,好像穴内有水在慢慢往外淌,被他堵着出不来。

    你好像还是没什么力气。

    萧逸又动了两下也射出来,随后总算松手放过我,探出去拿巧克力,继续往我嘴里喂。

    确实是有点饿,他喂一块我就叼一块,偏偏喂的时候他手指还趁机伸进来不停地抽插。巧克力很纯,入口即化,因为不想嘴上脸上都被弄脏,我只能拼命含着他的手指舔。

    越舔他越兴奋,鸡巴又在体内慢慢硬起来,之前也没撤出去,就着我们交融的体液开始动起来,恢复能力未免过强吧,哥哥。

    这次萧逸比较激烈,我听见水声啪啪的撞击,他的龟头直接抵着我的花心鞭挞,又深又重。方才高潮过的小穴根本承受不住,软哒哒地吸着他,小屁股抖得一颤一颤。随着抽插的动作加快,萧逸在我嘴里的手指也动得越发肆意,捏着我的舌尖开始搅弄整个口腔。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一边操我一边喂我吃巧克力,这种奇葩的性爱方式。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喂我最后一块。

    萧逸!我杀了你!1片5克,一盒10片,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吃进去多少卡吗?

    我们不是在消耗吗?他恬不知耻地反问。

    这点儿运动量哪里消耗得掉!

    嗯,那多做一会儿。他在我体内的速度加快,力道也越来越大。

    不行,消耗不掉。

    我呜咽着反驳。在水里对他毫无办法,只能拼了命地收缩小穴,以示惩罚。

    吃都吃进去了,也吐不出来啊。

    他被夹得喘息重到不行,报复性地用龟头狠狠碾着我的花心转圈儿。一边戳一边碾,快感一圈圈荡开来,我整个人起起伏伏欲仙欲死。腰软屁股更软,直直往下坠,却是含得更深了。

    哥哥,好深。

    呜呜

    我含着他的鸡巴不成体统地乱叫,手指死死抓住浴缸边缘,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大坏蛋萧逸,我欲哭无泪。手指还塞在我嘴里,指尖沾着最后一点融化的巧克力,我已经自暴自弃,舔完狠狠咬上他的手指。

    轻点轻点,宝贝,很贵的。

    我才不管你手指多矜贵,你先招我的。

    他嘴上喊着让我轻点,却也不抽出来,任由我咬。身下的动作倒是越发激烈,没几下就射了出来,我酥着身子,口里卸了力,软绵绵地含着他的手指,又是一次颤抖的高潮。

    直到颤抖渐渐平息,我才泪眼惺忪地仰面看他,眼角都泛着红,又脆弱又听话。萧逸忍不住,低头堵着我的嘴又开始细细地亲,他好喜欢亲我。亲的这么温柔,我简直是被捋顺了毛的小猫咪,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后来又被哄骗着做了一次,这次小腿被他捞出来挂上浴缸两侧,手掌托住我的臀,从下往上顶弄着进,我整个人被他撞得在水与泡泡间不停地颠。最后他抽出来射在水里。我全身瘫软着,在他怀里小声地喘,包括高潮在内的一切都很美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因为太过激烈,膝弯后侧被磨得太疼了,通红一片差点磨破皮。结束时,小腿不由自主地抽筋,疼得要命。萧逸抱着我的小腿,细细地揉,揉一下亲一下,亲完了再揉,很快就不是抽筋,是腿又软了。

    清理完身体,起身穿好浴袍。挽起的头发早已半湿,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要喝酒吗?萧逸拿着酒单递给我,自己又跑到门口的mini   bar那里,或者我给你调个酒?

    咖啡甜酒、黑朗姆、百利甜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回头问我,能调个B52轰炸机,想不想喝?

    萧老板,没想到你多才多艺哇。这是想灌醉我?

    叫什么老板,还这么见外。他凑过来看酒单,不能喝酒的话,咱们挑点低度的小酌怡情好了。

    桃红香槟,黑皮诺,还是白葡萄酒?

    酒很快送上来,我们裹着浴袍又站到落地窗前看江景,手里端着雷司令干白,轻轻碰杯。

    干杯,萧逸。

    是庆祝吗?

    庆祝,庆祝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萧逸抿了一口酒,唇边挂着笑又问我:现在呢?记住这个晚上了吗?

    我避了他的目光,佯装品酒,其实记不记得住并不不重要,就连能在一起多久我都不敢保证。他能这样对我,自然也能对别人。没什么感动不感动的。但如果萧逸想看我感动,我就感动给他看。

    指尖搭在杯壁上轻轻敲了两下,我望他,眼里透着涟涟水光:萧逸,你懂的。

    他放下酒杯抱我,又是闭着眼拥吻。如果忽略我脸上漠然的神色,那可以称得上是非常浪漫优雅的一幕爱情。

    可这世间我最恨的词便是爱情,明明再原始不过的肉体与利益的交织,却偏偏赋予一个romantic称谓。

    那一刻的我还以为萧逸是个玩家,很久之后才明白,他玩不过我。从一开始,从他醒来的那个早晨,就已经被我牢牢捏在掌心里了。那颗种子在心里种得太深了,太深了,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察觉。

    萧逸,别操我了。好好爱我吧。

    他抱我上床,手又探进来乱动,我蜷缩着依偎在他怀里拒绝。下一秒他当真停了手上的动作,静静拥着我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