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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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到站，我下车，同行一起下车的还有一对男人女人，我没注意过他们的存在。我歪头一看，那男人的脸似乎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来了，旁边应该是他的妻子，小腹微隆，看样子是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看着他们那么久，直到那个男人也看向了我，我才意识到噢，不能一直盯着别人。 他看我，我不看他，我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出车站，我只想回到两天前，告诉正在订高铁票的我，别选那个时候，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被认出来 他在后面叫我，我没理，直到我走进了人堆里，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来找我。 我是他的曾经的荒唐与隐秘，至少，我自认为是。而他是我的幻想与缥缈，这一点我很肯定。 我站在路边等我的车，风吹起我外套下摆，我穿的短裙，和黑丝，冷的我瑟瑟发抖。我开始翻出手机，想催一催他。 还没找到司机的手机号，那个男人追上了我，还站在了我的身旁。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我假装不认识他，继续滑动着那几个与司机的通话记录，司机号码就在手指下方，我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最终，还是他先开口说话，佳佳，我你还好吗？ 我听着他有些语无伦次了，由于不想相认，我对他抱歉，你认错人了。搁下孕妇来追她，可真够大胆的。 我的车来了，司机摇下车窗，确认来的人是不是我。 他比我还着急，因为我要走了。他说，佳佳，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吧！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又重新对他说了一遍，先生，你认错人了。再见。 上了车之后，我不知不觉回想起他来，我总算想起了他的名字，方连度，他还是我的高中物理老师。 我还记得，我读高中那几年，疫情蔓延，直到他来到我的高中任教，疫情好似神奇般的自己消失了。 这得从七年前说起了。那个时候我才刚上高一，和大部分高中生一样，每天背着重重的书包，穿着宽大的校服，不过我有一点不一样。 那个时候的我，由于发育的很好，校服的宽大遮不住我的娇俏，他们都叫我大奶牛。不论我走到何处，背后总会有人在说着快看大奶牛来了。我不生气，我只当是因为我胸够大，且我长的够白。 可是他们不满足于对我大奶牛的这个绰号，他们总想抓到我的一些把柄。我能有什么把柄，让他们抓呢？所以他们就到处编，我被那啥校霸睡了，甚至还传我跟学校的某位领导睡了。 谣言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同班女生问我是不是真的。我那时候就在想，我说是假的你会信吗？所以啊，我干脆直接表明了我的态度，是真的啊，所以不要惹我噢！ 这招确实很好用，虽然它败坏了我的名声，但自那之后确实没人敢明着议论我了。 我上了高二，老一代校霸走了，又来了一个。他听说了我的事，三番两次来骚扰我。 放学的时候，他在没人的地方拦住我，说要摸我的胸，并保证以后他罩着我。 我发出嘁的一声，你以为你想摸就摸啊！ 他说，我舅是校长。 噢！我继续走我的路，不愿与他逗留。 喂，韦溪佳，你到底愿不愿意啊！ 那我摸你的鸡儿，你愿意吗？ 我愿意啊。他说。 神经。我大跨步走了，深怕他追上我，出了校门，我就飞奔回家，以免被他跟踪。 我回到家的时候，累的直接趴在楼道上大口喘气。应该没跟着我吧，我侥幸地想。 在楼梯上休息的时间 我惊奇的发现对面那栋楼的第三层住人了。 因为那层楼的阳台一直是空荡荡的，今天不一样，多了几件衣服，还有扫帚。 晚上的时候，就更明显了，一直暗的屋子，也有亮起来的时候。 我在窗前的书桌上写作业，写到困难的地方，我就有意无意地往外面瞧，以寻求一些解题的灵感。 好巧不巧，我那个角度刚好可以透过那户久未人居房子里面的浴室里的百叶窗。刚好，里面还有人洗澡。我意识到有人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想移开眼睛了，但还是来不及，看到了一个人的光溜溜的屁股。 非礼勿视，我从那一刻起害怕我会长针眼。 他换了一面冲洗着身体，他的下面吊着一根东西。我的脸一下变得沸腾，赶紧关了窗户。没想到我居然偷窥了一个男人，但我向上天保证，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我发现，由于疫情原因，那个男人一直都隔离在屋子里面，因为我还看到了给他送东西的防护人员。 外地来的？应该是了。 本来校霸不怎么骚扰我了，隔了几天像是又想起了我来。我听说是因为没有睡到我的就不叫校霸。 不过，他没有一上来就说要摸我胸什么的了，而是郑重地跟我说，我要追你了。 我可谢谢你，他可能以为这对我来说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我随便糊弄了他几句，出了校门，我拔腿就跑，希望他没有看出我的慌张。 到家楼下的时候，我发现我家对面那栋楼解封了。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可以出去了。说来也巧，一个男人从那栋楼里走出来，我躲进楼梯里，借着楼梯口处空隙瞟他。 我之所以要躲呢，是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个男人是我晚上看到的那个。 他出来了，好帅也好白，我整个人被迷住。他的脸让我暂时忽略了他的身高其实也很高，目测180往上。他往这边看了一眼，我往回躲，其实不躲他也不能看见。 他出去了，那我也该回家了。 我开门，屋子里做好了饭菜，消失了一个月的人回来了。我知道，他一定是没钱了。 这个人不是我爸不是我妈，可以说我们只是一种合作关系。 他供我读书，而我要帮他赚钱。吃完饭，我简单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只有几块破布的衣服。我的工作就是，卖肉，尽情展现我的身体。他会将我的一切行为录下来，然后拿出去卖。他说我每次都可以卖个好价钱，可从来没告诉过我可以卖多少钱。 事毕，如同以往一样，他总会伸手在我的乳上过过瘾。 我看着他鼓起的裆处，又想起了那天偷看到的那个男人。 他不需要我帮他解决，他又走了，比起我，他更喜欢外面那些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我记事起来 身边就只有他。他养我，我以为他会是好人，其实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人，我极大可能是被他拐回来的孩子。 听到学校里那些流言，我其实很庆幸，他们并没有抓到我真正的秘密。 不知怎么他又折回来了，他回来警告我，记得别和男人来往。他给我扔了几百块钱，我数了数，只有五百块钱，真小气。 他不让我和男人接触，是因为有大佬看上我了，不过大佬现在还因为疫情在外，等他回来，我这个小处女就会被打包送给他。 我该逃了。 我这么多年的装乖，终于让他放下了一些戒备，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得再快一点。 这学期的物理老师退休了，教导主任给我们领来了一个新的物理老师。他们进门的时候，我没太注意，因为我手里的题还没解完。 结果算出来了。我长吁一口气，终于做对了。我抬头，看向讲台上的那个人，非常眼熟，就是在楼梯处我偷看的那个人。 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方连度。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是我们的新老师，他环顾了教室里的人一圈，他说很高兴认识我们。 我也很高兴，我在物理书上，郑重地写下他的名字，方连度。 我发现他上课着实有些无趣，但班上同学看起来都认真极了，回答问题更是积极。 下课后，一大堆人围着他问问题，其中一大半都是女生。 我不急，我是物理课代表，谁能比我更能接近他呢？ 离开教室前，他叫我了，他说课代表过来一下。 他的办公桌是前物理老师那个位置。我一眼就看到他高高的脑袋，以前的老师没那么高。我还有些不习惯。 方老师，我是课代表。 他转过滑椅，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韦溪佳。他手里有名册，听我说了之后，他就在名单上寻找着我的名字。 你们平常都做些什么作业？ 我如实说了几本练习册。他想了一番，继而对我说，今天就不布置作业了，你让同学们预习一下就行。 好的。 我留意到他身上穿的这件衬衫，和对面那阳台上挂的，确实是很像呢？而且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以前那位老师身上只有烟味，所以我一点都不爱跑办公室。 放学之后，校霸又来堵我，说是要送我回家。 我说不必。 他很固执，一直跟着我。 我走的很快，后面跟着我的脚步声也很快。 我不能跑了，一跑就会被跟上。我不露怯，他才不会欺负我 。 出了校门，我就看见了方连度。见到救星一般，我快速走向前和他打招呼。 方老师。 他应是看我有些急促，问我怎么了。 我稍微靠近他，对他说：有人跟着我。 他往我后面看了一眼，没人。校霸已经走了。 方连度陪我走了一段路，才问我，你住哪里？ 前面，那条街转进去。 我也住那附近。 我假装很惊喜，是吗？那老师我们也太巧了。我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天真单纯的笑容给他，也不知他感受到了没有。 我和他就住两个对楼，他说，要是有人再跟着你，你就来找我。 好，谢谢老师。 他看我上了楼之后才进了自己的那栋楼。 知道那是我的老师之后，我避免着往外面看。可是习惯使然，我往外一看，就看到他在阳台上晾衣服。他只穿了一件白背心和黑短裤。 也不知他有了女朋友没有？ 他客厅的灯灭的很快，我猜是进卧室了。今晚的月亮尤其的圆，我拿出手机将它拍了下来。 方连度那间房浴室里的灯亮了起来，周围都是暗的，实在是太引人注意。 我以为他洗过澡了，我只看一眼，应该不算过分吧。 看了一会儿，我意识到他好像不是在洗澡，而是在撸动着他的阴茎，可以说是在自慰。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着他手上不停的动作。 我小心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并把照片给锁上了。 我有了一些想法，既然他这么热心帮我，那岂不是也能帮我摆脱这儿。 我意识到校霸是我可以利用的对象。我第二天就主动去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