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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为了你不惜跟我解约,你又为了他不惜得罪我,你跟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每次出事都会来找你?你们……” “因为你们将他逼得什么都不敢说,所以他只能来找我。自诩为亲情,却让自己的亲人投靠别人,难道不应该先愧疚自己哪里叫他伤心难过吗?至于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当然是普通朋友,进一步说,好朋友,好兄弟。否则的话,费先生,你以为是什么呢?” 林渊蓦地压低了声音,上前一步,在费粤耳边冷笑道:“你以为我对秦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吗?费先生,别人在你眼中的样子,通常都是自己的样子。” “你胡说八道!”费粤蓦地暴怒,挥拳低吼道:“你这个对小顾有龌龊企图的男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渊!”一直躲在转角处偷听的秦顾担心地大叫,冲了出来。“费叔叔,你干什么!” 林渊一只手稳稳地将费粤的拳头接住,再手臂一震,将他推了个趔趄,然后伸手拦住秦顾。“我没事,你站住,不要过去。” 一句话而已,费粤看到一向任性的秦顾竟然就停下了动作,乖乖站在原地没有动。 “小顾。”费粤难过地叫道,“你……你就这么对费叔叔吗?” “那么费先生就是这么对秦顾的吗?”林渊反问道,“他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有什么错?” 费粤的语气温柔而伤心,他看着秦顾说:“小顾,费叔叔错了,你回来吧,费叔叔重新给你签订一份合约好不好?费叔叔让你出门玩,你想接什么工作就接什么工作,你不想工作都无所谓,只要你回来就好。小顾,你不要怪费叔叔好不好?” 他的样子情真意切,又十分无助可怜,秦顾不忍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好几下,最终摇了摇头,低声说:“对不起,费叔叔。” “小顾!”费粤失望地惊叫。 “费先生,因为秦顾想要的不是公平,而是自由,你应当明白这两个词之间的区别。”林渊挡在门口,不许费粤往前一步。费粤眼神一沉,正要再说话,忽然一个声音惊叫道:“阿粤?你怎么在这里?” 三人转头,只见高秀从电梯处走了过来。 高秀满脸吃惊地看着眼前对峙一般的三个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高秀,你来得正好。”费粤生气地说,“小顾被这个男人骗了,就是为了他才跟我解约的!” “费叔叔!”秦顾生气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朋友?你真的想我将我们的合约放到网上吗?我不介意多赔一份暴露合约的钱!” 费粤登时没话说了,他忍着怒气说:“很好,小顾,你把人生想得太天真了,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高秀,我们走!” “不,等等!”高秀叫道,“我还有话……” “走!”费粤抓住高秀的手腕,“这种任性的孩子,不吃点苦他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让他在外边吃点教训,不要管他!” “费先生。”林渊抓住费粤的手臂,看准位置一捏,费粤登时吃痛,不由得放开了高秀的手。林渊将高秀轻轻拉到秦顾身边,说:“我想高老师只是想跟秦顾好好地谈谈,想知道秦顾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并不是要说什么合同的事。哦,我想即便是说到合同的事,费先生也是问心无愧的,毕竟,您是疼爱秦顾的长辈,不是么?” 一句话拿住了费粤的软肋,如果不让高秀留下来,他就是理亏。费粤不由得看向秦顾,秦顾无奈地笑了一下,那样子很清楚了,他如果要说早就告诉高秀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费叔叔,你回去吧,你该得到的我都会赔给你的,辜负你的心血,是我不好。”秦顾轻声说。 费粤再也没有办法,只好离开。 林渊眼中划过一丝不屑,转身对高秀说:“高老师,我想你有很多话要跟秦顾说,我去为你们煮早茶,您喜欢喝奶茶吗?” “嗯,奶红或者奶绿都可以。”高秀说。 “那么,请坐。”林渊抬手,请高秀进了门,然后给了秦顾一个鼓励的笑,往厨房去了,将客厅的空间留给他们俩。 “伯母,你坐吧。”秦顾有点手足无措。 高秀看了他好一会儿,叹气道:“每次你叫我‘伯母’就是有认真的事要说了,小顾,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觉得我和你陶伯伯对不起你吗?” 秦顾差点跳起来,连连摆手道:“怎么会呢?我从没有这么觉得,我知道你们对我是真心实意地好的!” 高秀却忍不住哽咽道:“可是年三十的时候,你从我那里吃了饺子之后,就来找林渊了。小顾,伯母真的比不上林渊吗?” “伯母,这不能比的!”秦顾哭笑不得,在她身边蹲下,握着她的手,仰头望着她,温柔地说:“你们一家人,对我真的特别好。” 但他不是一家人。高秀明白了,她垂泪道:“当初就不该听费粤的,说什么让你一个人住,我们两家一起照顾。你要是直接搬到我家来,哪会是这样的?” 秦顾往沙发上坐去,将她抱住,温柔地笑了:“但是我真的知道,你和陶伯伯对我真的特别好。” 高秀叹了口气,或许是她和丈夫对林渊始终带着一点同情,觉得这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心细如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明白自己终究不是她的孩子,也越发地明白他母亲对他是多么无可取代。 “我明白了,也不会逼你了,是我们一直强行给你,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心血才让你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可是我们没有想过,这心血你原本是不想要的,这成就和地位你是为了我们才争取来的。”高秀擦干眼泪,说:“小顾,伯母也想通啦,你伯伯和费家那边,我会去说的。” “对了!费家!”秦顾赶紧说,“亲爱的美人秀姐姐,你赶紧跟费伯伯说说,林渊的事业才刚起步,别给林渊弄什么花招,因为我去伤害林渊,这叫我情何以堪?” 高秀一愣:“你是说,先前那件事,是费家……不,费粤做的?” 秦顾点头:“对啊,年初一的时候我在林渊这里过夜,费叔叔就生气了。” 高秀心里登时划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她还来不及说什么,林渊的脚步声就来了。 “来,请。”林渊将两杯奶茶放在桌上,“做得简单,请别见怪。” 高秀看着眼前谦和的男子,又想到他刚刚将费粤逼走的气势,忽然就放心了。“抱歉,林渊,我不该在电话里骂你的。” “高老师也是关心则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