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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也是同样的话,让陆远接下来的为将之路举步维艰,也正是因为那一句“我今天就是要抗旨不尊!”,为天下百姓所诟病了良久!同样也是因为这句“抗旨不尊”,成为了皇上夺取陆家兵权的借口! 人们似乎都忘了,在外敌入侵之时,是谁在边疆浴血奋战;人们似乎都忘了,在国家危难之时,是谁挺身而出;人们似乎也忘了,在国家腹背受敌之时,是谁守住了他们一片乐土! 威远大将军一生用血肉换来的功勋,威远大将军府世世代代用生命堆砌出来的荣耀,仅仅是因为一个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而毁于一旦。 陆言蹊这辈子,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言蹊?”没想到陆言蹊会接旨,陆远的身体直接僵住了,有些动弹不得,望着自己浅笑的小儿子,为什么要接旨?一个男人,怎能嫁与人为妻! “谢主隆恩。”陆言蹊向陆远送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浅笑着重复了一句刚刚的话,即使嘴边挂着笑容,但是脸上的神情却远远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一双桃花眼中,似乎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屈服。 屈服于皇权之下,屈服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屈服于这一道由天子赐下的荒唐的圣旨。 而听到陆言蹊重复的话,陶行书连忙将圣旨放到了陆言蹊高举的双手之中,放下圣旨之后,陶行书才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他并没有圆满完成圣上的交代,直接这样回去复命,可能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但是也好过直接死在这威远将军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言蹊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似乎要将这九个字,与皇上的胁迫一起,一字一句刻在心里,一字一句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深处。 即使是多年之后,陆家的人也不会忘记,今天陆言蹊接旨时所高呼的这一声万岁,不会忘记,这一个少年今日接旨时,语气中所包含的无尽屈辱。 “陶大人,没别的事,陆府就不送了。”接下圣旨之后,陆言蹊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在身子还没有完全直立的时候甚至还晃了晃,似乎接下这一道圣旨,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精神,望着陶行书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灰拜,似乎对外界的事情已经提不起了兴趣。 看着因为一道圣旨而带走了全部生机的少年,陶行书即使还有什么话,也只能默默地咽了回去,向陆远等人告别之后,带着前来宣旨的侍从们,就匆匆离开了。 陶行书走了之后,威远将军府从主子到下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就怕多留在宣旨的地方一会儿,就会被陆远迁怒。 即使陆远平时对下人说不上和蔼可亲,也能算赏罚分明,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毕竟多了那么一道圣旨,刚刚众目睽睽之下将军都差点儿打陶大人一顿,何况他们这些下人呢? “回房说!”看着只剩下家里的自己人之后,刚刚还满脸生无可恋的陆言蹊转了转眼睛眼睛,灵动的样子哪儿像是刚刚那样对整个世界都绝望的样子? 而正在心痛的陆远、陆行泽以及云婉仪三人,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还沉浸在刚刚的悲痛中。最后三人互相看了看,决定先按照陆言蹊的意思回房,这里的确不是应该说话的地方。 看着陆言蹊已经稍稍恢复了些许灵气的眼睛,陆远才稍稍放了心,只要陆言蹊不放弃,他就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言蹊,你别怕,明天爹就进宫,让皇上收回成命!”刚走进书房,陆远在确定隔墙无耳之后,还没等陆言蹊开口,就直接挥了挥手,让陆言蹊不要担心。 原因无他,刚刚陆言蹊的反应是真的吓到了陆远,看着自己神采飞扬的小儿子突然萎靡了下去,那种油尽灯枯的样子,真的让陆远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儿子以后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对,言蹊你别怕,你还有外祖!今晚.娘就给你外祖飞鸽传信,让外祖想办法,请皇上收回成命!”云婉仪听到丈夫的话之后,也较忙接过了话茬,安抚着自己小儿子的情绪。 云婉仪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陆言蹊的外祖云瑾瑜虽然一生未曾入仕,但在天下文人之中地位颇高,同时又是西元最好的书院:青山书院的院长,更是桃李满天下。 满朝的文官,不说全部,至少有一半都曾经在青山书院进学,只要云瑾瑜肯出面,即使这道圣旨陆言蹊已经接了下来,再让皇上收回去,应该也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 “对,小弟,你别怕……”陆言泽在父母说完之后,也连忙表态,同样准备安抚安抚自己的小弟,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言蹊打断了。 陆言蹊看着如临大敌的父母和兄长,没忍住笑了笑,心下更多的却是感动,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们总是这样,一心为自己着想,但是自己上辈子却…… 想到这里,陆言蹊的眼睛有些发酸,转念想到了目前的情况,陆言蹊立马将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走到了一旁的凳子前坐了下来,顺便挥了挥手让其它几人也坐下: “你们别这么紧张嘛,我不害怕。”说完之后,陆言蹊转头发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苹果,直接挑了一个看着顺眼的,擦也没擦一下就啃了一口。 陆言蹊前后巨大的转变,让屋内的其他三人一头雾水,看陆言蹊现在这样,是对圣旨并不在意了,那为何刚刚接旨的时候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让皇上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你们见哪个皇子赐婚的圣旨是让御前行走匆匆宣旨的?不就是想要先斩后奏嘛!”陆言蹊说着还在抖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抽。 看着陆言蹊不停抖动着的大腿,陆远忍了又忍,想着刚刚那道圣旨,才没有一巴掌给陆言蹊照腿上拍上去:坐着就好好坐着,腿抖个不停像什么样子? 逃过了一巴掌的陆言蹊毫不自知,腿换了个方向继续抖动着:“况且我和太子的婚约,最早可追溯到元皇后在的时候,现在男子与男子成婚,虽不多见,却也并不罕见,太.祖皇甚至还拥有过男贵妃,所以皇上这道圣旨并不算过分。” “你和太子哪儿来的……”婚约?陆远这句话没说完,就想到了什么,与云婉仪对视了一眼,终于从记忆深处翻出了那一直婚约。 没错,陆言蹊和太子的婚约,最早可以追溯到元皇后在的时候,那个时候皇帝还是太子,元皇后还是太子妃,云婉仪和太子妃在未出阁的时候就是闺中密友。 在云婉仪怀上第三胎的时候,无论是太医的脉案还是妇科圣手,都信誓旦旦说这一胎是个女儿,要知道威远将军府一向阳盛阴衰,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不仅陆府上下很高兴,元皇后也非常欢喜,二话不说就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