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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痛苦又似欢愉。他已经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顾不得了,整个灵魂就只能感受那一下下的侵入,永无止尽的却又甜蜜的折磨。 无数次激烈的交合之下,时间飞快的流逝,沧浪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等再次醒来,帐内已一片黑暗。他的身体像被巨石碾过一样,又酸又痛,四肢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是冷的,那个男人不在。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不过是他一个发泄欲望用的奴隶,身份来历都不明,他怎么可能会安心在自己的身旁入睡? 沧浪皱着眉,很小心的把半边发麻的身体转过来,肌肉牵着身下被反复摩擦使用的部位,从那里传来让人无法忍受的涨痛。 “死元韶,臭元韶,是你把老子害这么惨的……哎呦……”因翻动身体而导致的涨痛让沧浪的脸蹙成一团,他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慢慢把身体放松下来,“为什么不能变身了呢?”少年苦恼的闭着双眼,咬住了下唇。如果可以变身,不但可以避免被人蹂躏的下场,甚至可以轻易把那个无礼家伙的咽喉咬断! 这么想着,脑海中却突然跳出那个狂野男人仰起头发出低吼时的表情。脸上的汗顺着额角流到坚毅的下巴,健壮的脖颈,喉结粗大。用力抽动的腰身猛地停下,然后一股滚烫的阳精直冲入敏感的肠道…… 呼……只是想想,一股热流就向下身涌去,沧浪睁开眼,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这是怎么了? 被压榨过度,就算有感觉也无法传达到过于疲劳的身体,他探出手,揉了揉安静伏于身前的分身,缓缓地舒了口气。 现在无法变身,四周全是畢方的人,他的脚又受了伤,体力也完全透支……这种状态,想逃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元韶,你快点来吧,再不来,我就要可耻的死在别人的床上了! 沧浪扁了扁嘴,如果传了出去,父亲铁定会气冲冲的把他从土里刨出来用鞭子狠狠抽一顿的……不过如果死了,那他在也回不去家乡,再也见不到父亲大人了……眼睛一阵阵发酸发胀,心里累积起的悔恨和绝望化为热辣辣的泪水从他脸上一颗颗滚落下来。 “你又怎么了?”黑暗中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沧浪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仔细看,果然,畢方赤着上身,只穿条亵裤正坐在营帐的角落里。没有烛火的营帐里,黑暗如墨汁一般四处流淌着,沧浪不知到畢方正在做什么,正如畢方此时不知道沧浪的脑子里正在想什么。 二人在黑暗之中以沉默对峙,气氛疏离且诡异,仿佛之前还热烈的拥抱,激烈的纠结在一起的那两人与他们完全无关一样。 沧浪在静静地等待着,被人扔在砧板上的鱼没有权利逃离。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问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如此对他,得到的答案也不是他会喜欢的那种。 就当自己倒楣,被只狂犬咬了吧。这么想的沧浪,一下子觉得轻松起来。只要元韶来,便能将他带走,只要回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只要没人知道,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当做完全没发生过? 黑暗之中的畢方并没有如他预料中的走过来并像发情期中的野兽那样继续粗暴的进行交尾,而是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却藏不住那双凌厉明亮的眼睛,似在思考什么、又似在疑惑着什么,就这么直直的没有任何遮饰的盯着沧浪。 “你……还是不打算放我走吗?”沧浪咽了口唾沫,与畢方的沟通并不是那么轻松,虽然他不说话,但是只是在黑暗中这样坐着,就有无穷无尽的压力将自己禁锢在这里,连动一下都觉得吃力。 “你看,我不是奸细,真的……我对你们的战争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是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一个不合适的地方的小角色。”沧浪小心翼翼的看着黑暗中的帝王,可惜看不清此时对方的神色。 “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沧浪的声音有点沙哑,但细听之下还能感受到微微颤抖的声音下隐藏的一点恐惧,“留着我,只是浪费你的粮食,真的……不如……” 他顿了一下,谨慎的选择语言:“不如放我走吧,我会远远离开这里,保证不跟任何人说起这里的情况……我的家乡离这里十分遥远,远的出乎你们的想象……呃,我的意思是说,不会有人知道你对战俘……” “你不是战俘。”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沉稳的响起,没有一丝犹豫,“你是我的奴隶。” 沧浪心里暗骂了一声。 “老大,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 “没人说你无辜。”男人晾凉的说,口气中有一丝隐约的暧昧。 “我真的只是迈错了门槛啊!”沧浪欲哭无泪,真想把元韶这个不靠谱的损友抓过来好好打一顿屁股。 “不然你说吧,你开个价,我可以给你金钱?”想了想,人家一个侯爷似乎也不差钱,“不然,我送你几个美人儿?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你的愿望,我一定可以帮你去实现!” 快点说吧,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应承下来。只要元韶来了,再次开启玄门,他一脚迈过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他抓回去,什么承诺都可以当耳后一阵风…… 等了半天,比方还是坐在那儿什么也没说。 “那个……”沧浪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老大……” “叫主人……”畢方阴恻恻的说,沧浪顿时泪流满面。 长这么大,他只听过别人叫他主人、小主人,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用过这两个字啊! “不然的话,叫老公也勉强接受。”畢方嘿嘿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颇有点下流。 “……”沧浪想,他还是叫主人吧…… 元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沧浪仰天长叹,万分郁闷的翻过身,决定不再傻乎乎的跟畢方讨论这种问题。 无非是被这男人多咬两天罢了,人人也就过去。等元韶过来,或是他的脚伤痊愈,再或是他可以变身成功……无论怎样,总有让这个嚣张又狂妄的家伙哭着求饶的一天。 迷迷糊糊的睡着,畢方倒也没来骚扰他。不知过了多久,营帐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将他惊醒,杂乱的脚步声混着有些惊慌的叫喊清晰地穿透营帐。 沧浪坐起来,抓过衣服胡乱套上,单脚跳到帐门口,拉开一丝向外张望。士兵们都在向外集结,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很多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恐、忐忑、焦躁甚至绝望的表情。 有敌人入侵了?沧浪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如果真有人打过来,说不定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