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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脸盆和毛巾站在病房门口,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是周五,MAK战队晚上的比赛。 当天下午,江御景直接从医院去比赛场地,走之前,喻言嘴里叼着个肠粉坐在病房窗边冲他摆摆手:“输了也没关系。” 男人已经恢复到平日里的样子了,黑眸微眯,嗤笑一声:“我会输?” 喻言啪啪鼓掌:“我们景哥终于回来了,行,那你悠着点下手,毕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别太凶了,拿个三杀四杀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得了。” 男人勾着唇边,抬臂屈指轻敲了一下她脑袋:“等着。” MAK战队的比赛晚上七点开始,喻言从五点钟就打开手机视频开始盼,第一场的两个战队打的很激烈,一来一回三场打完已经七点半了,广告时间过后就是MAK的比赛。 喻言把手机支在小桌上,坐直了身子开始看。 镜头晃到主持人身后,MAK战队几个队员已经在座位上坐好。 江御景坐在倒数第二个,姿势慵懒靠在椅背上。 修长好看的手指习惯性的把着耳麦的一边,表情淡漠平静,黑眸深邃,薄唇开合,在说话。 好像几天前的那个他已经不复存在,男人又恢复成了所有人熟悉的样子。 喻言咬了下嘴巴里的软肉,看着镜头移开转了视角,比赛正式开始,进入BAN AND PICK环节。 很多时候,往往胜局就是在BP开始,英雄和阵容选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的,喻言有点小紧张,脊背挺了挺,深吸口气。 就在此时,毫无预兆,她耳机里倏地没声音了,手机的屏幕也黑掉了。 没电了。 “……” 喻言深吸的那一口气还没提上来一半,断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颗糖 晚上八点, 市立医院病房,喻言拿过手机长按开机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空空的小电池, 电池底部红色一条闪烁。 喻言呆滞三秒,猛地跳下地拽过自己的包包, 翻了好半天, 找到了她的充电宝。 她心头一喜, 小心脏蹦跳着升到了半空中, 美滋滋的把充电宝拿出来, 正准备赶紧充上电,动作一半, 顿住了。 她发现自己没带数据线。 啪叽一声, 蹦到半空中的心脏掉地上, 摔成了好几瓣。 喻言脸上笑容僵住, 几秒钟后, 重新哭丧了脸。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看不到自家战队的比赛直播更难过的事情? 她踢掉鞋子, 盘腿坐上空出来的那张病床, 侧躺在被子上, 看着天花板发呆, 想象着MAK这次会拿个什么阵容。 屁股底下有个什么东西,硬硬的有点硌。 喻言双手撑着床面挪动屁股蹭到旁边去,看见被子下面露出的黑色的一角。 江御景的iPad。 喻言眼睛唰地亮了, 内心顿时升起一个小火炉,希望之光重新被点燃。 她抽出iPad,打开,没改过的原始屏保,食指伸出,划开—— 输入密码。 “……” 江御景你这个游戏死宅男还有什么小秘密需要设置个密码的吗?? 你弄死我吧。 喻言面如死灰。 屏幕上四个大字晃得她眼睛疼,咬了下下唇上的一点死皮,喻言歪着脑袋开始回忆江御景的生日。 隐约记得好像是八月,八月几号来着? 她干脆破釜沉舟,准备把八月从一号到三十一号所有的日期都试了一遍。 从后往前才试掉几个,被安全锁掉了。 “……” 喻言丢下手里的iPad,一脸生无可恋的倒在了床上,平躺着。 黑色的iPad在她手边亮着,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看起来像他的主人一样欠打。 MAK战队这场打的是新升上LPL的一支队伍,操作上都不错,团战非常凶,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唯独缺少了那么一点经验。 于是MAK战队这边选择打转线运营,两场比赛下来,甚至连开团打架的机会都没怎么给对面。 这就让习惯打架对刚的己方AD选手打的不太尽兴了,在这个多兰盾比较强的版本,江御景两局的长剑女警出家门,后面枪枪入肉的残暴伤害几乎都贡献给了敌方防御塔。 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要不满一下的。 然而今天,这个人非但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还十分配合着the one的指挥,完全不恋战的,以最快速度推塔转线推塔。 全程都只能听见他说三个字:“快点打。” 于是MAK战队打出了今年时长最短的两场比赛,平均每场27分钟。 并且,一比完出来,江御景把自己的外设包丢给后面的工作人员,人直接就走了。 留下MAK战队其余四人,一脸没缓过来的样子看向苏立明。 小炮眨眨眼,第一个忍不住:“景哥这几天到底咋回事儿,成天成天都见不到他人,晚上也不回来的。” 苏立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还小。” 小炮:“……” 江御景回到医院,喻言已经睡着了。 女人竖着躺在医院单人床上,黑发披散,小腿蜷着,脚丫悬空搭在床边。 他走到床尾坐下,侧着头看她。 没化妆,睫毛又长又翘,安安静静覆盖在下眼睑,鼻尖侧面一点淡淡一颗痣。 江御景抬臂,食指伸出一根来动作很轻的摸了摸她的鼻梁。顺着山根一路往下,最后点在挺翘鼻尖上。 这鼻梁哪里不高了,不是挺好看的。 他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抽走了她手腕压着的iPad放在旁边,怕把她弄醒,也不敢大动,拿了床头的枕头过来,一手从后脑穿过发丝微抬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把枕头塞进去。 女人发丝柔软,丝丝滑滑的触感,带着一点点温热。 指尖不经意碰到她耳廓,又有点凉。 江御景想起来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德芙巧克力的广告,突然很想吃巧克力。 又看看她穿着短裤露出来的一截白花花大腿和纤细小腿,动作顿了顿,干脆皱着眉头把床头叠得整齐的被子也扯开,掀起一边来盖到她腰际。 喻言确实是累了。 这几天她每天早上起来要去店里,中午变着花样烧饭带了来医院,催着江御景吃完以后又赶他去睡觉,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钟才会走。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洗个澡都累的不想动。 于是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醒过来已经是十点半了。 夏夜即使开了窗,病房里面依然有点闷,喻言睡得有些热,人在薄被里蠕动了一下,一条腿踢开被子先伸出来。 江御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