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男欢女爱在线阅读 - 浴室更衣

浴室更衣

    

浴室更衣



    纳兰星海眨眨眼,嘴角似隐忍着一抹笑意我看老师身材很娇小,这件T恤可以当裙子穿。

    孙淑妍尴尬地啊了一声,伸出手去算了,还是不换了,我们上课吧。

    可是那样老师会感冒的,如果老师感冒了,谁给我上课呢?一双很无辜的眼睛瞪向孙淑妍,孙淑妍不禁失笑,她都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怕眼前这个小毛头吗,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呢。况且,那件T恤的确如他所说,她当连身裙穿也绰绰有余了。

    她轻轻摇摇头,转身走进那道门里去换衣服。那道门里如她所料是个面积格外庞大的超豪华浴室,有一面镶着镜子,更衬得浴室格外大而空旷。

    将湿衣服换下来,却找不到可以晾衣服的架子,孙淑妍灵机一动,将自己的湿衣服搭在了金质的毛巾架子上,套上那件肥大的T恤。

    她嗅到T恤上有一种淡淡的龙涎香味且混杂着青年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不觉有些脸红。T恤果然一直垂到她的膝盖,其实平时她并没觉得自己有多娇小,她有165公分的身高,可是此时身穿着自己学生的大背心,感觉身体是那样空荡荡的,那件T恤几乎可以盛下两个她了。

    从镜子里望过去,她的头发凌乱潮湿地披在肩上,她皱皱眉,用手拢起来盘于脑后,用手中的发卡夹牢,对镜一望,她才满意地勾起唇角。一切停当,她抿了抿嘴角,一脸严肃地走了出去。

    电脑里仍然放着古怪的乐曲,纳兰星海扶在桌旁,脸埋在手臂里,一动也不动,似乎睡着了。

    这样刺耳的音乐声中他居然在睡觉?孙淑妍微微皱眉,她的学生是个怎样的男生呢?虽然出身豪门且又生着一张比女人还阴柔俊美的脸,但从他开始和她说第一句起,却没给她留下什么坏的印象,她觉得他没有和他同样出身的少年那种倨傲狂放,反而很温和友好,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轻柔的。

    不过作为老师,不管学生是什么脾气,她都会想尽办法和他去勾通,这是作为老师应有的职责。这样想着,她俯身拾起地上的资料。

    那些资料的表皮都湿了,幸好里面完好,她舒了口气,坐在纳兰星海身边,故意清了两声嗓子。但是伏在桌上的少年并没有动静。孙淑妍咬咬唇,迟疑地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戳少年的肩喂,把音乐关掉,我们上课了。

    少年轻哼了一声,居然状似撒娇。然后他抬起脑袋来,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看向她,黑眸里有着让人心动的慵懒。孙淑妍心咚地跳了一下,心想,才十六岁的少年怎么就长得跟狐狸精似的撩人?不禁心里戚戚。

    你多大?纳兰星海眯着眼歪头问她。

    二十八。她毫不思索地答道。

    纳兰星海的黑眸里掠过嘲讽老处女?

    什么?孙淑妍眼睛睁得很大,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什么。纳兰星海歪歪嘴角,抬手关掉了音乐开始吧。

    孙淑妍铺开手中的资料簿,不再跟他计较,她宁愿相信她听错了,因为那么轻柔的声音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呢。

    孙淑妍开始认真地给他讲题,但是她怀疑纳兰星海的注意力是否在这上边,他用手拄着头,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完美的侧脸,以及停在她手边专注的眸光。只是,凭第一直觉,她感觉其实他一直在走神。

    孙淑妍停止了说话。纳兰星海依旧还是同一副姿势,眼睛也很认真是看着面前的资料。足足有两分钟,孙淑妍都在看着他,可是纳兰星海却一无所觉。忍无可忍,她终于伸出一根手指又戳戳他的肩膀,指端的触感格外坚硬有弹性。

    纳兰星海,你有在听吗?她试探地问。

    纳兰星海抬起头,有点茫然的看着她,答道有。

    那我讲到哪里?

    他用指头指了指。孙淑妍点点头,看来是她错怪他了。那我们继续吧。

    老师

    怎么了?

    休息一会吧,我有点头疼。

    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孙淑妍担忧地看了看他好吧,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下?

    纳兰星海站起来,身子一摇,高大的身躯就一下子倒在地板上。孙淑妍吓了一跳。

    纳兰星海,你怎么了?她摇了摇他,纳兰星海眼睛紧闭,一动不动。她抱住他的身体想把他拖到床上去,可是他太高也太重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了上去。

    帮他盖好被子。她不知所措地嘟哝,怎么办,怎么办,对,要先去找陈妈,让她叫医生来。

    她急急地转身要去,手腕一下子被拖住。老师

    你醒了?你没事吧

    纳兰星海摇摇头老师不要担心,这是老毛病了,我有贫血症,很容易就会晕倒。

    原来这样,还真是可怜呢,才十六岁的孩子,父母也不在身边。孙淑妍动了恻隐之心。

    那你先躺一会儿,我下去叫陈妈上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今天,就先到这吧,明天我再过来,会把课给你补上,你不用担心。。

    谢谢老师,再见。

    好,再见。孙淑妍收拾好资料,去浴室换好衣服,走出去叫陈妈。

    门轻轻合上,床上的男孩嘴角掀起一丝笑意,他掀掉身上的被子,将一只手枕在脑后,轻声喃道自以为是的老处女。然后是轻不可闻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