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看我表情行事【1v1,高h】在线阅读 - 【五十七】馋

【五十七】馋

    

【五十七】馋



    我当然有话要说,而且是很多很多话。

    可明明他、他在车上那态度,我现在都还记得他那冷淡的语气,虽然石择南本来性子也不怎么热络就是了,可是我真的好生气,真的觉得好生气!

    又是这样怎么总是这样!

    石择南,你真可恶。我咬牙切齿的各种胡乱指控他:我当然有话要说!你明白吗?你知道吗?!

    我知道。

    结果他还乖乖应话。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我倒希望你全都知道。我现在好生气,你等等,我先冷静一会儿。

    我实在不想与他这人争吵,跟石择南那性子过不去就跟给自己找罪受差不多。说完我啪的关上门,愤愤的拍了自己两巴掌,才把高昂的心情压低下来。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跟过山车似疯颠,再看看手边刚收拾好的要物归原主的东西,现在它们的主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我之前所有的愤懑不平,好像兀地像闹错了般,显得格外无理取闹。

    搞什么嘛,所以我才说我讨厌他这点。即使走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办法理透石择南这人的行动思路。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等我终于有打算开门见见他的念头时,都不知过去了多久,我估计少说也有十五分钟了吧。

    开了门,他果然怔怔的站在我家门口等着。

    别说换个位置等了,我觉得他可能姿势都没有变换过。

    看见我开门,石择南盯向我,他的眸底深得像一泓冷泉,在森凉阴苦的深夜里却亮晶晶得扎眼。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或许更有可能是扫兴的话,但至少能打破此刻我俩这莫名沉闷的缄言氛围。

    然而不可能。

    毕竟这家伙的沉默寡言又不是一两天养成的。

    我抬眸打量了他一番,他是真的瘦得厉害,印象里还有点肉的地方都没了,好在没到皮包骨肉像竹竿那种恐怖程度,但人和一年前我认识认知里的他,确实偏差不少。

    我伸手把他拉进屋里,太晚了我只开着客厅的灯,这个时间点弟弟们早在房间里熟睡了,静悄悄的室内只响落着我们俩人轻轻的脚步声。

    虽然客厅有着灯光,但也不是很明亮那种,我把石择南带到沙发附近让他先坐下。其实本想进我自己的房间来着,可我突然意识到,我刚翻箱倒柜找东西搞得一团糟呢,让石择南这个有点小洁癖的进去估计他得难受死。

    你先等等哦、我房里太乱我得收拾下。

    说完我就跑回自个房间准备整理,然而石择南却跟在我身后过来了,这个在自己房间都要把浴室和盥洗室、卫生间一起分开的男人,对我此时此刻乱糟糟得一塌糊涂的小房间表现尤为自然,甚至还纡尊降贵蹲身帮我整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不过他之前来住那回我可是特别收拾了一番的,他应该没见过我这么邋遢的一面啊!

    算了、我实在不想去追究这种事情,也不想在这种久别重逢的大好时候里,我俩诉衷情还没几句全在收拾房间去,这不莫名其妙嘛!于是我弄得很随便,大概收得差不多了,就赶紧让他坐着先:你歇着吧,看你身体也没怎么养好。

    这一句话出来他没什么反应,我见状又语气郑重的补了句:

    听话。

    于是石择南乖乖的坐床边等我了。

    我房间的灯光是暖白光,大晚上开着看人的话其实会显得人比较黑,偏偏石择南坐在那儿,也没什么表情神色没什么言语表述,暖色灯光打下来,他像神祇般圣洁不可侵犯,愈发显得与我朴素普通的房间格格不入。

    我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他是相当精致的男人,却从未深思过我们之间的遥远距离具体有多远。这种差距分明直白得很,起初我还对他胆惊心跳呢,到后头我好像都都有点得意忘形?

    我觉得这真的怪他性格原因怎么说呢,我从来没在他眼里脸上见过贬低嫌弃的表情,即使是有,那也只是因为我这人的行动总是超乎他预想中的鲁莽。而他本人,却从未对我出身有过看低,说得更直接点,就是石择南他自己对自身的评价可能远比一般人的要低,即使他身怀璧玉。

    这样的人,竟然还很适应刀光剑影口蜜腹剑的仕途官场,某种程度上,都不知该说是了不起还是奇迹。

    可以了吗?

    石择南忽然开口问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盯着他看了太久,不过确实收拾完了就是。

    我仍然看他,看他的浑身上下,仿佛要看透他的身寸筋骨,回忆那釉白的肌理曾被我爱抚触碰的细腻手感。

    石择南被我的炯炯目光看得都有点不自在,他矜冷自持的抿唇保持沉默着,视线竟与我开始作斗争。

    直至我抵抗不住诱惑

    能先做爱吗?

    这样的要求在久别重逢后的时间点上提出来,好像有点渣,说不定还能选入渣男语录大全。

    可是,没办法,这确实是我现在最想干的。

    我紧张的舔舔嘴角,感觉心底的火苗烧燎得异常之痒,我想他,我好想他,想他的每一寸皮肉想他的每一个语句。

    石择南、择南他的名字被我细细碾碎在喉舌之间,我盯紧他,即使他只是应了一声嗯,却让我确认对了、是这个人没错,他在我面前,在我这里,他回来了。

    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