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草(h)
回头草(h)
不愿意。 她死命抵着牙根,拿手推他肩膀,全身上下抗拒着,可柯非昱任她怎样用力也赶不开,扣在后脑的手掌倒越来越紧。 舌往嘴里钻,不停打转。非常会。 方才留意着他们那波人半口柠檬半口伏特加的玩法儿还在替他揪心下半夜会有多难熬,他嘴里明明一点儿酒味没有,但她却尝到了,心里泛酸又泛苦,无奈他劲头猛,斜着脑袋吻得过于投入,她急得一口咬下去给他提点神。 口腔顿时弥散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然而受伤的仿佛不是他,压根没影响,激吻拿手到还是不用换气。 伤口随着他的动作扯得更大,血腥味浓到受不了,姜珀第三次扬起的手被他精准钳到真皮椅背,钉住、钉牢,迫使她的脖颈抬得更高。 嘴唇紧紧相贴。 一口气在感情和理性间反复横跳,她快要窒息了。 当初就是明白他未来还会积攒更多无谓失望才的手,姜珀见过秦沛东落拓到底的样子,她不希望这一幕在柯非昱身上重演。 那晚她对麦宝仪说把利益权衡了遍,其中何尝没有一份是他?放手是思虑再三的双向止损,他从骨子里就不服管,既然她给不了自由,那就别再火上浇油做那根束缚他的牵引绳。 而如今他却卷入因她而起的事端,处境堪忧。 姜珀一直安慰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分就分了,只希望再见面时能保持平淡的情绪,多余的心思别流出来,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对不了弈,她根本争不了那口气。 许多画面在被热气搅成一团的脑子里走马观花地上演,不分对错的偏袒,明里暗里的照顾,揉皱的床单,隐秘的急喘,相扣的十指还有太多太多翻江倒海的回忆,她控制不了全身上下叫嚣的细胞向他贴近。 抵住前胸的手向上转去揽他后颈,从凸起的骨头顺着脊椎柱下滑,长久的思念化为这一瞬的厮磨缠绵,至死方休。 察觉到她回应,他吻得更死,一颗心扑通乱跳震裂耳膜,喷薄而出的爱欲让整个都市也停摆。 电流从嘴唇一下穿越至五体四骸,瘾头一旦被勾起就难再抑制下去,胸膛贴胸膛,柯非昱恨不得把她揉到骨头里。 擦枪就要走火,这档口什么感觉都来了,轰天烈地地,炸了,就差没一手拍下移动杆把椅子拉到最宽,压着撞抱着顶,把她双腿盘到腰上操够劲,脑海中冒出一百种体位从白天做到黑,她想怎么开心就怎么给。 吻到头晕目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是姜珀先找了点克制回来,偏头移开唇,略带狼狈地喘着。 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别这样。 潜台词: 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就喜欢这么说话。 说好听了是委婉,说难听了是费劲,总之真正的句意绝不止在面儿上的那一层,总需要人动几个脑筋去想的,从前他不懂,错过了好多。 但现在他学乖了,回话前好歹先咀嚼一遍。 那就复合。 她皱眉心,他继续道。 说要断干净是我嘴硬爱装逼图一时气爽。世上没有比你好的妞,我抽身的事儿更不会有。我信你一定比我先谈上恋爱,但我不会。 我爱不了别人。 难以置信有一天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柯非昱身段还能放得这样低,可他的声音偏偏特别定。 姜珀,你这棵回头草我永远都吃。 眼里有光,亮晶晶地,就那么笃定地望着她,一片赤诚肺腑。 ......你能不能别这样? 别三百六十五度只绕着她转,别总把她当作生命的一部分去考虑,别什么都不在乎却总是能为她不顾一切地拼命。 我就这样。 很固执的,不觉得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姜珀心口涩得慌,想移开注意力却瞧见他脸侧的红肿指痕,抚上去。 痛不痛? 实打实两巴掌,心脏疼得不行。 他把她的手在脸上压实了,摩挲,而后吻了吻手心,眼神一直没舍得离开她的脸,被放弃一百次也能第一百零一次重新相信那样对她摇头。说没事。 不说还好,一说,眼睛一酸,又掉眼泪。 她的反应让柯非昱手足无措,凑上来,好了好了,用袖口给她擦眼泪,极力安抚她别哭。 她鼻尖儿红红,一半是哭的,一半是被冻的。 人是贪心的,他不满足于点到为止的接触。 天性如此,上嘴了。 姜珀由着他亲吻自己止不尽的热泪,肉贴肉地,一点点把咸涩的泪水吮干净,只是安抚在别样的亲昵中渐渐附有了别的意味,唇舌就这么见缝就钻地从眼角游移至耳后,她在他怀里瑟缩,不说话。 手滑进毛衣摸上腰身,试探,停两秒,没抵抗,立马握紧了把她抱至腿上坐着。 暖气开得足,夜幕里对视的两双眼睛,气氛变得异常闷,透不上气。 腾了手去降车窗,让外头的自然风泄进来。 彼此呼吸在不断爬高的气温中趋近、摩擦,那点儿空气过了一遍肺,热腾腾又往窗外流。窸窣的衣物一件件脱,他一年到头都热,火炉似的,总比她体温高些,覆上肋骨的当下她就不行了,时隔太久了,想哭又想喘,生生逼出几声压抑的哽音来。 他在她耳边反复确定,哑着嗓子,说想要,特别想要,问能不能给。 她颤巍巍地挂在他脖子上。 冷 懂了。 柯非昱的手轻车熟路解了她的文胸扣,轻不可闻地咔哒一声,乳肉被托在手心里,抚慰揉捏,怕化了似的捂着吻着。 还冷不冷了? 耳根热着,脸颊烧着,她最贴身的衣物都被褪下,下身有突出的指节顶入,久违的侵入感层层递增,一根两根,直至三根。鲜明的满胀,潮漉穴口被他稳稳当当破开,深入浅出的同时烫肉翻涌,她眼角沁出红晕,颤栗不已。 收缩。蠕动。 她能感受到他的形状。 淋漓的水声很稠,车窗蒙了层薄雾,柯非昱抬腰向上顶,柱身顺着肉壁强势碾过敏感带,唇齿间的碰撞加速了撞弄速度。 击垮神经末梢的快感让肺活量变得很不够用,腰塌得不行,姜珀险些受不住声要往后倒,他抓着臀尖给拽回来了,冷不丁对上眼神,立马就燃烧。 凌晨一时,校门口四下无人静默无声,也黑,什么都瞧不见,但柯非昱还是贴心关了灯,留车内氛围灯的流光在闪烁。姜珀身下受着力,手上抓紧他手臂,听他压低的粗重呼吸在耳边徘徊,心砰砰直跳,她仰着头颠簸,因清热而发汗,喘得碎。 身体被彻底打开,顶到宫口的瞬间,姜珀没忍住呻吟出声,思绪绷到最紧的时候叫他名字都带着喘,三个字被说得断断续续,全是他撞进去的节奏。 柯非昱寻着她的唇吻,一边压着气回她。 怎么。 你慢点。 以往她经常用商量的语气在床事上让他轻点慢点,说她累,下面却吸得比谁都紧,可柯非昱最吃她服软,在一起前就受不了,在一起后也依旧受不了。 憋着劲儿,将将要被榨出精。 姜珀用下巴蹭他颈窝,柯非昱托住她腰让她尽量靠得舒服一点。 狭小的空间有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她不由动了动鼻子。 她在上下晃动的视野中追根溯源,最后停留在他捧着胸乳的手间。 柯非昱跟条狗样敏锐捕捉到了,身下动作没停,还在挺,但匀着气问她,喜欢?姜珀还没答话,佛珠就已经落到她腕上。 送你。 给我做什么,你自己戴。 什么都不怵的人是在分手后才有的信仰,一开始只求心静,后来去久了也受影响,开始信因果。 活到现在全凭喜好,随心所欲惯了,算不上什么好人。佛珠是为她求的,当时他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保佑她一生平安顺遂,如果需要拿他寿命相抵也无所谓。 姜珀皱眉要脱,他不让,一把将手串重撸回腕间。 我算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