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根筋(h)
少根筋(h)
世界上不缺成年人。 更不缺处事成熟稳重有城府的成年人。 姜珀见过他摆骰收骰的利落,也见过他举杯灌酒不眨眼的胆魄。 掸烟灰可以掸得漫不经心,酒桌游戏可以耍得不以为意,什么都很无所谓的,眼角嘴边带着股懒洋洋的邪气。 戾气当然也有,招数混且老练,在外头看起来算是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玩咖坏种,可不知道在她面前怎么会这样毫不开窍,不开窍到姜珀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儿精分的程度,给了皮筋反倒要被问一句: 给我没用,我不绑头发。 ......你少根筋,拿着。 不管好坏赖话,不计较,真就直接把皮筋套到手腕。完了还抬起胳膊晃荡两下,朝姜珀炫耀,你看,挺有意思哈。 她心下轻叹了气,旋即抓住他手臂,倾身上去。 双唇接触的刹那,柯非昱没反应过来,仍呆愣着,姜珀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辗转起来。 小狗是听不懂暗示的,单脑,没有弯弯绕绕的花肠子,更不会思考,他只会用亮乎乎的眼睛去分辨那些肉眼可见的亲热和腻歪。也就转瞬吧,意识过来后立即反客为主,手臂一带将她揽进怀里,扳着后脑勺严严实实堵上去。很稳当地。 意味明确,来了你就别想逃。 没想逃。 姜珀是下了决心的,吻得细密。投入。 呼吸交缠在一块儿,从上颚到下齿,舌头能过的地方全过一遍,深吻再深吻,合他脸颊的手顺着往下,环过脖颈,慢慢抚过他颈后一节节骨骼,顺着他跳动的脉络摸上耳垂,不轻不重地去揉。 被揉得不行,也硬得不行,活气儿全冒出来了。 胸膛热得受不了,柯非昱巴着脖子和她来,嘴上吸着咬着,手撩进她衣服里,从背脊的凹陷处往上抚。 这个摸法让人骨头痒得慌,姜珀小腹的酸劲上来了,像是要往下坠,又像是要向上飘,闹腾,车身也靠不住,人喘得厉害,换不太上来气,人直往下软,他伸手捞住了。 于是姜珀整个人被托坐到摩托车座上。 坏男孩懂什么? 坏男孩不懂你想接吻的心,只懂拉着你在野外做爱。 什么环境无所谓,白天黑夜,那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他的手早已认识她的身体,该往哪儿走,怎么走,心里特有数。 文胸背扣应声弹开,温热的胸乳被他抓在手里揉捏,气息是急的,压好了,压平了,把动作放慢,拉长。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喘,他嘴唇紧接着贴向她锁骨皮肤的每一处,层层叠叠地吮。仔细。 月黑风高的夜,在夜色的遮掩下,一切隐秘又刺激。 姜珀的道德标准远比柯非昱来得高,他是没脸没皮的混蛋,不代表喜欢混蛋的她能习惯,异常敏感,理智拉扯不过快感,思考也艰难,只知道上头接吻不止,下头流水不停。 姜珀的指尖在他后背用力,臊得直抠他。 没人,啊?没人。 受痛也不皱眉。 柯非昱知道她皮薄,揉着她的发间不停安慰。 姜珀不是不清楚方圆十里不会有人的身影,可挡不住自己底线被无限拉低的认知强烈,她全身上下都紧得厉害,全僵着。想哭,眼里晕乱一片,连太阳穴都绷着直跳。 热起来了,躁动,心跳声充斥于耳畔。 大概是照顾她心情,柯非昱没玩得太过火,至少一切动作都在衣物内进行,姜珀能感受到让他舍弃赤裸着肉贴肉亲亲密密舔来咬去的那一套已经实属不易,他就光来了点儿不那么羞人的。 他两根指头绕过她底裤从穴口探进去,褶皱处先绕一圈,再深深浅浅地抽插。 姜珀一口气碎成好几段,折腾得她眼眶全是湿意,两腿死死夹住他作祟的手颤抖。 在水渍声之外有沙沙沙的风声,树丛也沙沙沙,姜珀的小腿被柯非昱抬高于膝盖,她在意乱情迷之际仰颈,于无垠星空下做爱这件事带来的羞耻感简直要铺天盖地湮灭她,偏偏渴求在她心中密密麻麻滋生开来,欲生欲死。 想躲,该躲,但舍不得。 柯非昱一边手在扯她的奶尖,姜珀颤栗地哆嗦,暗骂他不要脸。 变态。没脸没皮的小混混,臭流氓。 她还想骂柯非昱一千遍,坏狗,蠢狗,笨狗,可最后只是揪着他的衣领来交换下一口热烈潮密的气息。 偷偷摸摸,和他的一切快乐好似都是偷来的,偷偷地勾搭,偷偷地做爱,一切都是不可为人所知的,可却叫人既兴奋又上瘾。 沾了毒了。 柯非昱还在不停搅荡着往里埋,深窄湿热,她已经到了顶峰边缘,稍微揉扯下肉蒂就要了命,情潮争涌着顶到最深处,拍打着她失神闭上双眼,睫上雾湿一片。眼前白光逼近,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秒,姜珀问自己 这辈子还能和别人再这样疯狂一次吗? 不能。 柯非昱埋在她颈边闷闷地,挺烦,出门急了,没带钱包。 姜珀脱力地趴在他肩上,被逼出一额头的细汗,待意识回笼了好一阵她才反应过来柯非昱在说措施的事。 钱包放避孕套装精,讨意头,他说过。 柯非昱抱了她一会儿,然后说要带她回家,姜珀没有任何表示。 从宿舍出来就没想过目的地,酒店也好工作室也罢,今晚他要带她去哪儿她都会去。 摩托开得飞快,从山外到市区,没有左灯右行的冲突,姜珀抓着他的衣角,靠在他宽大的背后,放空了脑子,只觉得这一刻够踏实。 戴着头盔,谁都没说话,她的发尾上下飘得狂,一路上除了风还是风,和来的时候一样刮得猛刮得烈,是放肆且畅快的一切。 刚下车,柯非昱一手提她的包,一手就迅速攥住她了,从捏着的手腕一下滑到指缝间,十指没商量地交叉住,紧紧牵着,姜珀由着他从车库牵到电梯间,再由着他在进门的下一秒把她压到墙边。 门用踹的,状态是分分钟都在,爱欲也一触即发,可偏偏有东西在脚边扒拉。 柯非昱暂时放开扣姜珀后颈的手,一低头,又是野格这只狗崽子。 啧。 不然你先进房间,我安抚一下? 姜珀说行,走了。 然而当柯非昱把野格安顿好吃喝拉撒进房间时,她却已经沉沉睡去。 挨床就能睡,可想而知她一天过得有多累。 柯非昱给她拉好被子,顺了顺她脸上的碎发,然后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