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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了，无爱、无恨，就是一个知道名字的人。「我不介意你打听我的事，但我很介意你打扰我的生活，甚至让我气走爱人，一个真的珍惜我、包容我、爱我的人，还骚扰我爱人的家人，你的行为实在太人让生厌了。说一次不信，说两次不信，我就说到你信为止。施逢圣，我早就不爱你了。」

    施逢圣哭了。「你怎么如此残忍？」

    顾恒完全不想听，干脆走进厨房洗碗。秦艳磊纵使在跟施逢圣说话，余光却一直注意顾恒的一举一动，顾恒这一走，他自然跟着进去。

    离去前，他最后跟施逢圣说了句话。

    「因为我不需要把温柔留给你。」

    33 老婆快回家

    性向的事果然流传出去了。

    顾恒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规劝没什么用，还是不免泄气，开业才三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没有一件跟料理本身有关。

    他打了通电话向老板道歉。「真的很对不起，这事是我没有处理好，影响客人对店的印象。」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你的错。我听我女儿说能友善看待同志的人越来越多了，你手艺又好，绝对有支持你的人。」老板语气云淡风轻，完全不把这事看在眼底。「我看你昨天表现很杀呀，怎么今天缩成这样？阿恒，抬头挺胸，你又不偷不抢的，明明是秦艳磊跟在你屁股后面甩不开。」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他不偷不抢，是指他脚踏实地工作，不是指他跟谁抢男人、偷男人吧……

    「放心吧。」老板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专心做好料理就成了。用心做好份内的事，连老天爷都会帮你的。」

    「嗯，谢谢老板。」是呀，老天爷不就是帮他，才让他遇到老板的吗？

    顾恒以为性向问题会影响到店里的生意，昨天门庭若市，今日门可罗雀，一见到秦艳磊时，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脸色给他。

    还好他不是会迁怒的人，不然秦艳磊就该糟了，通通把事算到他头上。

    「没事的，宝贝。」秦艳磊知道他今天不开心，也为了什么事情不开心，送走批发商，关起门来后，立刻蹭上来开导他。「你的料理连我这快得厌食症的人都能收服了，其他人只有跪拜的份，你要担心的是等下会来多少人。」

    顾恒懒得跟他说，专心削马铃薯。

    「你先忙，我去处理公事。」秦艳磊自觉性很高，退出厨房坐到计算机前看报告。

    虽然窝在「幸」帮忙，因为失眠的事还没彻底解决，想着顾恒勉勉强强就睡两、三个小时，前前后后加起来能处理公事的时间，其实也跟员工上班的时数差不多，影响不大。

    当然前提是邹绍平愿意配合他。

    为了帮他，邹绍平算是拚了老命。没办法帮他调整职位，倒是可以帮他调整薪水。

    秦艳磊马上写了封电子邮件给人事部及会计部，最晚应该明天下午就看得到章呈送到他面前来了。

    在顾恒意外之外，却在秦艳磊预料之内，才九点多，电话就开始响了，打来订位的，集中在周五晚及周未两天。

    顾恒又接了通电话。「抱歉，周五晚上预约已经额满了，但是我们有开放现场候位，早一点过来还会有位子。是的，好，谢谢。」

    「好了，你去忙吧。电话我接就好。」秦艳磊听他讲了几通电话，看了记事本上的订位记录，大概摸出规则。「五点到六点半，六点半到八点，八点到九点半，每九十分钟开放二十五位左右客人订位，其余都开放给现场，是吧？」

    昨天被秦艳磊快速上手外场事务吓了一跳，今天又被他吓了一跳，这人光靠观察就能了解这么多事，有遗漏的再指点一下，马上就能独立作业。

    就是感情方面蠢了不知道几个百分点，如果画成五角形分析图，感情方面应该缺了巴掌大的角吧。

    中午客人不少，一进来，点完餐，手机就开始照不停。顾恒原先还有在外场服务，被偷照了两张照片后，就被秦艳磊塞进厨房。

    他在厨房里确实轻松很多，都是他熟悉的事。

    准备完一轮餐点后，顾恒突然想到秦艳磊也算当事人，就算公司有公关团队可以处理负面新闻，性向也不再是秘密，公司的人会怎么想他？还有秦家人呢。

    光顾着担心影响「幸」的生意，都忘了这些比不过早在媒体那里留了名字的威远，万一被记者或是网友扒了出来，他肯定又要被董事会的人批评到一无是处。

    顾恒越想越觉得可怕，趁着秦艳磊得闲的时候，把他喊进厨房，说了他的担忧。

    这让秦艳磊高兴的差点没死。

    「我的性向又不影响我的工作能力，说不定我是同性恋对秦家人来说是件喜事。」秦艳磊把秦家人希望威远日后能交给秦仲磊后代的事大抵说过一遍。「他们都想我晚点结婚，现在不结婚他们就更乐了，如果真的不能接受，就找个人来顶我位子啊，反正我后路都铺好了，我离开，惨的是威远，不是我。」

    他手上握有的研发资源跟方向，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上来顶替就能接手下去做的。

    秦艳磊在秦家一向不容易，于公于私，只有邹绍平一人无条件挺他。相较之下，他比秦艳磊幸运多了。

    顾恒趁着客人都在用餐，最能忙里偷闲的时候，帮秦艳磊做了几道他喜欢的菜色。

    这让秦艳磊高兴的差点没傻，笑得跟笨蛋一样，顾恒就留他自己发傻了，拒绝加入。

    休息时间，有个年青人拿着履历来应征，是个大四的学生，学校离「幸」十分钟的车程，眉清目秀，比顾恒略高一点。

    如果待得下来，离毕业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工读生能待个半年，对顾恒来说就算长期应征了。

    「我们餐厅才刚开张，人手不足，分工还不清楚，所以一进来要忙外场带位、点餐、清洁之外，可能还会进厨房洗碗。我会请人专门负责这一块，帮忙也是暂时的。」顾恒看过对方履历后，就开始解释工作内容。「当然也有可能麻烦你处理些我现在还想不到的事情，但你放心，都是店里的工作。」

    顾恒撕了张便条纸，边说边把重点记下。「时薪是一百五，有劳健保，薪水每月五号现金支付，有供餐。晚上营业时间是五点半到十点，九点半停止收客，所以九点半就可以开始区域性打扫。因为你现在还是学生，平常日晚上可以六点再到，假日要提早到五点来。试用期是一个礼拜，如果你觉得不适应也可以提早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来应征的人叫孙音宏。他推了下眼镜，不解地问道：「老板都没问题要问我吗？」

    「工作能力跟人品是问不出来的，总要看你实际的表现才作数。还有，我是店长，老板另有其人，但是不管事。」顾恒写上店里的电话，把便条纸递给孙音宏。「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再给我电话。」

    「不用考虑了，我确定要在这里工作。」孙音宏笃定地说，还带着几分雀跃。「请问我什么时候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