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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老师、摄影师和导演上门,按照合约,从签约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行程就要被记录,所以,出发的时候自然会来让他们在镜头下打包行李。 企划老师出现在镜头中,镜头以他的视角拍下蒲栎和钟昕阳打包的过程。 钟昕阳在众多鞋盒中挑了两双,对着镜头回到了往日那个阳光少年,说:“第一次去那边,听说路不好走,还是多带两双鞋过去。” 企划老师和他聊了几句球鞋,就去了蒲栎那边。 蒲栎的行李箱前一夜就整理妥当,企划老师问他带了什么,他笑笑:“就是几身换洗的衣服。” 镜头在家里随意游走,蒲栎有点不想被拍,但都是合约里写了的,并且他早已经把家里打扫整理了好多遍,最后还是说服自己安静等待出发的信号。 摄像把镜头移向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似只是想记录一下此刻的时间。 这种拍摄,很多不经意的小素材,往往后期会被剪辑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终于出发,一辆七座的商务车,企划老师坐在副驾驶,蒲栎和钟昕阳一起坐进了后车厢。 蒲栎摸到最后一排,钟昕阳坐在他的前面。 蒲栎在镜头前面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不像钟昕阳那样,未签约前对这个节目表现冷淡,签约之后就像是立刻进入了“演员”状态。 蒲栎有点苦恼,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说一点,最后却不知为何,手指不听话地拉开了耳机线,在脑袋上扣上一个大耳机。 车子走走停停,经历早高峰,接了费一鸣。 费一鸣上车之后,出乎蒲栎意料,与钟昕阳表现出往日从未有过的亲热。 钟昕阳也以同样的热情回复了他。 蒲栎脑袋上扣着耳机,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看到拍摄中的摄像机对着自己的方向。 第45章 栏目组在机场碰头, 孟宇来送孟悦,见到节目组其他几位艺人都跑上来热络地打招呼。 尤其是见到蒲栎,笑容咧到耳朵根上:“听说你最近没戏可拍?” 蒲栎笑笑。 “太好了, ”孟宇说, “我那个剧本写的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帮我看看?” 蒲栎脑海闪现艺能培训课上, 孟宇趴在角落里写剧本的样子,笑起来:“好啊。” 都是年轻人, 很容易聊到一起,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就三三两两地找地方坐了。 为了表达真人秀中“真”的部分,剧组没有安排贵宾厅,好看的年轻男女被摄像机拍着, 很容易吸引往来旅客的目光。 没一会儿,就有旅客率先认出孟悦, 试探着上前讨要签名。 孟悦礼貌地拒绝,说自己是在工作,想要签名照可以联系他的经纪人。 钟昕阳随后也被认了出来,旅途变得有一点奇异的味道。 企划老师帮忙向旅客解释他们再拍真人秀, 而后回身与剧组商量起往后的行程安排。 上飞机后蒲栎、钟昕阳、费一鸣坐在一排, 摄像设备关闭之后,他们一下子就回到往日的状态。 蒲栎坐在两人中间,问费一鸣:“怎么这么安静,刚才不是 ‘阳阳、阳阳’地叫着很亲热吗?” 钟昕阳撇撇嘴, 白了费一鸣一眼。他其实一直弄不大懂费一鸣总是不喜欢自己的点在哪里。但既然对方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 他也觉得没必要硬是去讨好对方。 “你们俩角色转换很快哦,刚在车上还有说有笑。”蒲栎笑, 两手下沉,一边拍了一下。 钟昕阳看窗外青灰色的跑道,不屑一顾。 费一鸣扭头去看另一边的孟悦,转而去和人家搭话。 一行人相对安静的落地,从省城坐大巴前往一个县级市,而后又换上更加适合山路的SUV,四人一组往山区开。 越往大山深处开,路变得越不好走。 蒲栎、钟昕阳、费一鸣跟了一个摄像大哥坐一辆车。司机是跑惯了这种山路的,身子很自然地跟随车子上下颠簸,还半开玩笑地对大家说:“知道怎么骑马最舒服吗?身子放松,随着马儿上下跟着摇晃。坐我的车,也是这样,你们跟着车一起晃起来,就不那么难受了。这是我们车队的赠送项目,云霄飞车。” 蒲栎听了笑,车里除了摄像大哥坚挺地举着摄像器材,钟昕阳和费一鸣一边一个捂着嘴巴,好似随时都要吐出来。 “是不是很难受,要吐吗?”蒲栎问完费一鸣又问钟昕阳。 司机大哥听了慌张起来:“这段路很容易滑坡的,不敢随便停,你们要吐可得忍着点啊,千万不要吐车里。” 钟昕阳难受的厉害,头靠在蒲栎身上一个劲儿喘气。 另一边的费一鸣也差不多,脑袋耷拉着,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警告司机大哥:“别说那么多,再说我真吐你车里!” 车队走过一段又一段颠簸的小路,在相对平坦的一块地方停了下来。已经晚上八点。距离上午从Q市出发过去了整整12个小时。 车子停稳,艺人和随行人员差不多同时从车上冲了出来,吐的吐晕的晕。 折腾了一天,蒲栎也开始心慌气短。 孟悦走过来,已经换上运动装和登山鞋,一脚踩在一块岩石上笑他们三个男的:“什么体质啊,这么点小颠就晕成这样。” 费一鸣已经顾不得敌我队友了,胳膊不自觉撘着钟昕阳,晕车厉害。 钟昕阳嫌弃地推开费一鸣,转身又开始吐。 蒲栎的头也隐隐作痛,浑身都不舒服。 “啧啧啧,你们也太缺乏锻炼,”孟悦连连摇头,拉着蒲栎说,“走,咱们去那边,吃点东西。” 钟昕阳和费一鸣听到“吃”胃里又是翻江倒海,背过身各吐各的。 车队稍事休息,再上路的时候,大家都更加疲惫,只盼着能早点到他们的目的地——那个叫“渔望”的村寨。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摇摇晃晃,把车里的人摇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蒲栎眯着眼睛感到车窗外有了亮光,便睁开眼看。 果然,山道上,高低错落的亮起了火把。 看不清举着火把的人的脸,只觉得有点小时候晚归,看到家里还亮着灯的那种安心与温暖。 “有人在等!”蒲栎喃喃自语。 摄像大哥也累得撑不住,听到蒲栎的声音懒懒地睁开眼睛:“开工开工。” 然后,他让司机停一下车,自己扛着器材从车上跳下去了。 蒲栎推醒钟昕阳和费一鸣,让他们看。 距离火把越来越近,擎着火把的人逐渐有了颜色。 “这个地方的人信仰鬼神巫术,”司机笑起来,“晚归的人都要撩撩火把,意思是把身上的邪祟气全部烧掉。” 费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