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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搂紧蒲栎。 蒲栎从慕池怀里挣扎着抬起头,笑:“我也这么想,遇到小池哥以后,我好像什么事都顺了。” 慕池像是想起什么,起身,去衣橱找衣服穿,而后把蒲栎的衣服帮他套到身上。 “走,咱们出去逛逛。”慕池说。 “去哪儿?”蒲栎整理着被慕池套上的衣服,声音慵懒,“昨天还说过不去人多的地方。” “戴上口罩。”慕池说完就去翻自己的行李箱,果真被他翻出一个黑色的一次性口罩。 两人出门,没有像前一夜那样趁着夜色挨很近,看上去像是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 慕池招手打车,说去市中心,但具体去哪他也没有方向。 他就是记得,王阿姨在老爸60大寿那天,为他置办了一件金器,说是戴在身上能挡灾的。虽然慕池是个无神论者,但这一刻,他突然就迷信起来。 他想让自己和蒲栎的本命年都过得顺风顺水,这些说法也变得宁可信其有。 车子到了市中心,停的地方正是几年前蒲栎打工经常来站台的那家腕表店。 店主是蒲娅南的好友,在蒲娅南未婚先孕的艰苦日子里倾囊相助,又在蒲栎迫切需要赚钱的时候提供工作的人。蒲娅南和蒲栎都视她为贵人,蒲栎更是叫她陶妈妈。 “等我一下。”蒲栎既然已经到店门口,就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如果陶妈妈在的话正好能打个招呼。 慕池则跟了上来。老爸的金器是王阿姨拿去什么庙里开了光的,他没那么多讲究,只是想买个象征意义的礼物的心思更重一些,便也跟着蒲栎进去。 他想,不如就一人买一块表好了。 蒲栎戴着口罩,接待他们的小姐没认出来。只觉得进来的两位男士穿着气度不俗,像是典型的顾客,便格外的热情。 “陶妈妈……陶萍在吗?”蒲栎问。 店员小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在疑惑,从后面水晶展架旁走出一位穿着时尚的中年女士。 “阿栎!”陶萍一眼就认出蒲栎,喜出望外,走过来就抱着蒲栎往怀里紧了紧。 蒲栎也回抱着她,像小时候那样,说起话来甜甜的:“干妈还是那么美!” “小嘴真甜!”陶萍说着,把蒲栎往里面的vip包间拉,然后示意店员可以去忙别的了。 一转身陶萍意识到蒲栎身后还站着一位,连忙问:“这位是?” “我的……”蒲栎想着怎么介绍慕池。 慕池伸出手,抢先回答:“阿栎的同事。” “哦。”陶萍上下打量慕池,与他握了握手,觉得这个青年好似在哪里见过,就是突然想不大起来,便只是热情的把两人往里面请。好久不见蒲栎这个从自己门下走出去的干儿子,她想念得不行。 “你们聊,我在外面看看。”慕池有点觉察到蒲栎和店长的关系,便没有上前打扰,留下店员小姐,想咨询一些腕表的事情。 蒲栎点头,跟陶萍进vip,这些年的成长,报喜不报忧,全都说了一遍。 陶萍见到蒲栎,反倒是说自己的少,却把蒲娅南那些不为人知的痛楚向蒲栎通报一番。 “你妈妈就是心太强,现在租文化宫的那个地方,他们看你妈妈做的好,小朋友都喜欢去她那里学舞蹈,就想自己干,坐地起价,租金往上涨了一倍多……你妈妈为了不让孩子家长担心,咬着牙继续把那里租下来了。她这本来是拉了老同事搞培训班赚钱的,现在倒好,一个劲儿的往里赔钱……” 陶萍唠唠叨叨说一堆,蒲栎听得心里酸涩。 这些故事蒲娅南也总是挑有趣的好玩的给他讲。搞舞蹈班面对的压力和风险从来没说过。蒲栎还以为妈妈现在玩的很开心。 两人一聊就忘记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四十多分钟。 慕池在外面挑了两块一模一样的表。他虽然因为工作场合,需要佩戴一些较为名贵的腕表,却很少有研究,只是看样式顺眼便直接刷卡付了定金。 这种级别的表,店里是没有现货,店员小姐告诉他需要一到两个工作日从其他店里调运。慕池说可以,就很认真地填写个人信息。 陶萍送蒲栎出来的时候,看到慕池的订购卡,“慕池”两个字让她心中一惊。怪不得刚才觉得眼熟,原来对方就是本季度杂志封面上的那位年轻有为的娱乐公司老板。 陶萍再与慕池对视,眼睛里就多了些钦慕,得知慕总刚才一口气在店里订了两块表,一下子就把这个月的销售业绩拉高了不少,更是欣喜。 蒲栎跟慕池出门,立刻戴上口罩,笑着问慕池:“小池哥买表了呀。” 慕池点头:“过两天来取,我们一人一块,希望你会喜欢。” “你送我礼物?”蒲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太贵重了吧。” “你把自己都给我了,送你块表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个表是本命年用来挡灾的。哈哈。” “要不要说的那么玄?”蒲栎笑起来。 第35章 除夕傍晚, 街道上的节日气氛浓郁起来。好似突然冒出很多彩色的小灯,从商铺门口的人行道一直沿向路的尽头。 蒲栎带慕池去看蒲娅南给街道排的慰问演出。就在距离他家不远的老剧院里。 孤寡老人在社区志愿者的搀扶下进了剧院。 老旧剧院平日里舍不得开的上个世纪风格的水晶灯全都亮着。 蒲栎从这里长大,谙熟所有的出口, 带慕池穿过后台, 又穿过后院, 在靠近乐池的地方坐了下来。 慕池记得以前秦山说过, 他被老慕总发现的时候,就是在这个舞台上。 当年, 他正出演一场话剧,需要站在用布景撘起来的岩石上。 老剧院的线路老化,偏偏照在他们头顶的那只灯忽明忽灭。 蒲栎压低声音对慕池说:“我小时候就经常躲在这里看剧,那时候每个周末都有剧。” 慕池不禁感叹,秦山和他的儿子, 曾经距离是如此的近。可怜这个孩子并不知道他看的那些剧,主演就是自己的父亲。 他又想起曾经在电影学院北楼的小剧场里, 差不多也是以这样的距离,看舞台上蒲栎的艺能结业表演。 这个孩子到底是天生就眷恋这一方舞台,还是从一幕幕的剧中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灯光彻底暗下来,几乎每一位老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志愿者, 不大的剧场稀稀拉拉算是坐满了四分之三。 蒲娅南并没有上场, 节目交替间,蒲栎和慕池都看到她拿着台本在后台深处催促演员准备的身影。 这一方舞台,成就了多少梦,又挫败了多少梦。 演出快结束的时候, 慕池问蒲栎:“以后, 你不想在演艺圈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