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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竹椅翘着二郎腿:“今个儿这么主动替兄弟干活?” 木耳一路小跑回正殿,他想坐下,坐不安稳,想喝茶,胃不舒服,想继续跑,怕出去见到连城璧,不跑吧,万一连城璧又跟到这边的屋顶怎么办,真真坐立不安不知所从。 身上两处大穴冷不防给人点住。 是叶开。 木耳再快也要五六秒才能解穴,叶开趁隙拉住他的手腕,又探探他额头:“没毛病啊,不像走火入魔。” 叶开这家伙探完额头,竟然顺势揉他的脸颊。 恢复过来的木耳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刚甩掉一个讨厌鬼,又来一个。 叶开习以为常的厚脸皮,张开臂膀,要做拥抱状:“小可爱你可说过咱俩独处的时候嘿嘿……” “你敢过来我就要你死在这。”木耳不想跟他开玩笑。 叶开揉揉鼻子:“火气真躁。” “我对你没有意思,你不要纠缠我。不然我真叫人把你从嵩山赶出去。” 叶开脸皮厚得很:“那你对谁有有意思?” 木耳差点搬出连城璧,还好能咬紧牙关,回答“没有”。 叶开拍手:“我再问你,一个人怎样才能让你对他有意思?” 木耳眼珠子转两圈,想到连城璧先接近他,老在他眼前晃悠,晃悠得多了,忽然就对他有点意思了。 至于叶开这么问,木耳只能回答:“随缘。” 叶开又拍手:“对嘛!我不就制造缘分?” “不需要,谢谢。” “你不喜欢我也行,喜欢阿雪也可以啊。” “滚。” 看来叶开是个跟宋青书一样慷慨的人,木耳老烦这种人。 叶开又道:“只有一条,你不可以喜欢毕连城。” “凭什么?”木耳十分不满,几近要同他打一架。 “你要喜欢那个人,我要输给阿雪。”叶开醒醒鼻子,“所以你最好从我们两个里面挑一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阿雪也是。” “傅红雪?他为什么要赌我跟连城璧?” 木耳脑子一团浆糊,就把连城璧的真名都给说了出来。 叶开眉角上挑,不无遗憾:“原来你知道他是连城璧。看来我真的又输给阿雪了。” 第53章 表露心意 木耳故意闪烁其词:“他是连城璧怎么了?” 叶开追着他有点心虚的小眼神:“你说他是连城璧怎么了?” “反正他不算坏人, 现在不算。”木耳暗暗责备自己说溜嘴,日月神教那叫魔教,魔尊怎么不是坏人了?他被叶开的眼神追得急, 动手推他一把, “看什么看, 不许我诱敌深入?” 叶开扑哧笑出声:“很好, 诱敌,深入。你怎么不诱我?” 木耳瞧他比划的手势, 脸越来越红,好想把叶话唠两只手剁下来。 叶开冷不防就动手,就又把木耳搂住。 这条死人不知刻意针对木耳的武功路数,控制住他弹琴的两只手,木耳就反抗无门。只能跟条被捕入网的鲜鱼, 扑哧扑哧地闹腾。 叶开把头凑近他的嘴,一副要亲上去的样子。 木耳拿头撞他的头, 叶开轻松地躲开去,笑道:“你再叫再闹,我敢保证必定深入。” 木掌门看着左右无人,跟他硬碰硬没好处, 只好忍气吞声, 嘟囔着:“你跟傅红雪打赌不可以抱我,不讲信用。” “我都赌输了,赌约就结束了。”叶开输掉赌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胡说,你没输, 我才不喜欢连城璧。”木耳挣扎着要脱身。 “真的?” “真的!” 叶开才把木耳放开, 看木耳要拿琴,又闪过去牵住他的手不叫他拿, 笑道:“你又打不过我,能别做无用功不?” 木耳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背过脸去:“你真烦。” 叶开无论怎么被抱怨,厚起来的脸皮都能笑逐颜开,他戳戳木耳的腰:“你说你不喜欢连城璧,证明一下。”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得什么证明?” “去京城不带他呗。” 被选入朝廷正派名录的门派,每年初春都需派人赶往京城六扇门通报情况。今年是嵩山派第一年觐见,木掌门早打定主意亲自前往。 他是对连城璧有好感的,于是早想好带毕连城一齐前往,叶开这提议叫人很是不爽。 可有什么办法呢?木耳不敢跟别人承认这件事,只好死鸭子嘴硬:“我没打算带他去!每次都是他自己跟来的。” “你不会找个办法让他不跟么?” “什么办法?” “让他跟我,我帮你看着他。” 木耳无语,这么损的主意只有叶开能想出来。 叶开又激他:“你是不是怕?” “怕什么?” “怕我抢你男人。” 木耳又要捞琴打人,叶开忙摇手:“放心放心,我对他那种一点兴趣都没。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木耳黑着脸,不知自己前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遇着叶开这等没皮没脸的。 “那就说定了。”叶开自己点头。 “说定什么?” “找个事让我跟连城璧去做。你跟阿雪去京城。” 木耳脑子有点混,是说定了这件事吗? 总之去京城的路上,木掌门身后跟的是比叶开要好要安静一百倍的傅红雪。 傅红雪很冷,又很暖。 坐马车的时候他总是坐在帘子外边,规规矩矩地戴个斗笠,哪怕下雨也不进去,简直比车夫还车夫。 到吃饭的时候他又保持距离地坐在木耳对面,见着木耳吃到大半他才快速动筷吃饭,他在观察和预判,但遇着木耳喜欢吃的、多吃的菜,绝不多吃一口。 至于遇着什么觊觎木耳美色的牛鬼蛇神,不叫他们断几根肋骨是决不罢休的。 木耳好像还是第一次带傅红雪出来,体验极好,省心。 除了有点闷。 闷到木耳得自己找话跟他聊:“你跟叶开怎么老打赌。” 傅红雪回答:“不跟他打赌他会一直缠着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呐!木耳又想起叶开笑得阴险的厚脸皮,更叫人生气。 “你们都打过什么赌?”木耳问他。 傅红雪记得他们打过的所有赌。比如谁先能穿越边城的大沙漠找到绿洲,比如谁能捉回万马堂的汗血宝马,还有…… 比如木耳喜欢谁。 傅红雪不敢讲最后那个赌,只秋水潋滟地望着木耳。 他很想跟木耳在一起,厮守一生那种地在一起。 可直觉告诉他,连城璧也喜欢木耳,木耳也会喜欢上连城璧,他没有插足的余地。 至于叶开,他那种喜欢的方式,似乎只拿木耳当小弟弟哄着闹着,不是真的喜欢。 所以傅红雪赌的是,木耳会爱上连城璧。叶开赌的是,木耳会喜欢傅红雪。 傅红雪并不知道木耳真的已经喜欢上连城璧,他还以为那是个未完成时。 他最最不想到来的完成时。 与其说他想赢过叶开,不若说他借叶开的手让自己输掉,哪怕输掉,他也会觉得输得很值。 木耳不避讳这个话题,他就是要跟傅红雪说清楚:“你们最近还有一个跟我有关的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