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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带着上回那抹叫人心安的笑。 “你忍着,我带你找大夫。” 连城璧还能活动的一只手环过木耳的腰间,就算只有一只手,抱起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回,木耳没有抗拒。 木耳的身后有两人大笑走来。 一个和尚,一个在家人。 在家人连城璧和宋青书都见过。 宋青书喊他的名字:“陈友谅!” 丐帮本该死去的陈友谅。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忽然出现,还要在你面前笑,决计不是什么好事。 连城璧忙把木耳放下,他还要应对这两个不速之客。 光头和尚拍手大笑:“好一个无垢公子,好一个日月魔尊。” 连城璧冷眼看他:“我不认得你。” 和尚打个佛稽:“老衲圆真。” “原来是挑起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混元霹雳手成昆。”连城璧听他报佛号,一下子就道破他的来历。 成昆本是明教中人,后来叛教隐身少林,十余年间冒充明教法王为非作歹,引得人人以为明教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才有了中土各派联合攻伐明教的后话。 陈友谅喊成昆师父:“师父妙计,这张教主还是落在咱们手里。” 宋青书早已怒不可遏:“你诱我杀师叛门,还要对无忌做什么?” 陈友谅一副不屑的口气:“青书兄弟,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便来抢人。” 宋青书听出他话里有话:“你到底为谁效命?王保保还是王怜花?” 陈友谅摘下他的帽子,抚摸着头发:“你既也太高看他们,又太小看张教主的魅力。” 成昆冲徒弟摇摇手,意思是不要与他们多说。又道:“上封只让老衲师徒带回张教主,其余的请便罢。” 宋青书拔剑:“不可能。” 木耳撇撇嘴:“我嵩山门人不走,我做掌门的更不能走。” 连城璧刚张口,就觉上气不接下气,他的伤已经重到胸间血痰淤塞,不得不猛咳一声,才吐出话来:“那我也不走。” “你为什么还不走?”木耳不合时宜地问他句。 连城璧不答。 “你挨那么多刀,再动武会死的。” 刚刚连城璧揽住木耳的时候,木耳便趁机探了他的伤。 他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连城璧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他想好了,不说。万一说了,死了,算什么事呢?无谓给木耳多添不安。 他只说一句:“死不了,我能带你离开这,一定。” 圆真师徒再度放声大笑。 陈友谅打个响指,聚贤庄的水牢里冒出四五十名身着夜行服的刺客杀手,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西厂的鹰犬。”连城璧看得他们手上的刀具,就认出他们是西厂的人。 圆真道句阿弥陀佛,摊手作无奈状:“连庄主再见多识广,也只有今日可活。” 陈友谅叹气:“本来上封也欲请连庄主相聚,可惜可惜。” 连城璧眼睛半眯,不发一言,他想保存最大的气力,至少把木耳安全送出去。 “你的剑,还给你。” 木耳将先前没收藏在琴中的短剑还给连城璧。 连城璧笑着接过剑,到最后的关头,他总算得到喜欢的人的信任。 连城璧这点小小的喜悦持续不过眨眼的功夫。 他的膻中立马被点住,全身一点劲儿都没。 连城璧两条腿跟灌了铅那么重,瘫倒在地。 他拼命把头仰起望向木耳。不行,他绝不能让木耳跟那帮人火并,他绝不能让重伤的木耳反过来牺牲救他。 急出泪花的眼前忽然一亮。 木耳一只手给他递过剑,哪还有的一只手点他的穴。 他的左手明明已经被打得脱臼,连琴都拿不住。 木耳把左手抬起,竖起一根手指,得意地在他眼前摇。 连城璧悬起的心落下来。木耳没事,他没受伤! 成昆师徒看到此情此景,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他们分明看到木掌门被风云三使的圣火令打中,分明看到他的手脱臼动不得。 木耳缓缓捡起丢在地上的琴,抱在手中。 刚刚被打中的那一刻他是真的脱臼了,真的被打得超级疼。 好在机智地先用“孤影化双”做了个记录,受伤之后一清除标记,血量立马回复到记录时的状态。打不死的小强,说的就是本掌门! “上,全上。”陈友谅大叫。 忽然他的肚子就挨了师父一龙爪手。 他可总算知道什么叫开膛破肚的滋味,他低头看,看着师父沾满鲜血的手从他肚子里拉出,带着血淋淋的肠子和肝脏。 不知陈友谅是失血过多还是吓死的,总之他是真的死了。 杀人的成昆完全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有木掌门用琴声回答他:“算计我嵩山弟子的,杀无赦!” 成昆大骇,他才想起木掌门有一招能控制别人使出功夫。 他与陈友谅本就是塑料师徒情,不会想着替他报仇,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打不过,赶紧跑。 他一面跑一面嘱咐其他人上前送死:“奉督主令,全杀干净。” 被培训得绝对服从命令的杀手吆喝着举刀齐上。 木掌门暗叫声来得正好。商音起,正好借着他们的身体,让音波溅射起来。 聚贤庄的水牢里响起一阵阵爆破之声。 粉末飞烟过后,地上躺满了一个个唉哟呻/吟的杀手。 木掌门自己的功夫杀不了人,只会让人重伤。只有平沙落雁用别人的功夫,能要人性命。 帮木耳杀掉陈友谅的成昆,已借乱跑得影儿都没。 木耳不追,切换相知心法。 连城璧忙提醒他:“先出去,恐还有敌人。” 木耳不听,聚精会神读条,再睁开眼已成为奶琴爹。 给连城璧奶一口宫音,再奏起商音持续奶。 连城璧渐渐好转,煞白的脸色渐渐多些血色。 连城璧恢复些气力,就自己冲开穴道,赶紧站起来。 他还是催木耳先离开这里。 木耳悠悠地反问句:“你伤好保护不了我吗?” 连城璧好像中了魔咒,话都说不利索:“不,不是。” 木耳便继续给他灌奶宫。 连城璧头脑的混乱程度,比刚才重伤体力不支的迷糊还要多。 木耳弹过几个音:“你好些了?” 连城璧就知道点头,虽然还没好全。 木耳给他搭个脉:“你没好全不要乱说,到时打架打不过别人算谁的?” 连城璧除了点头别的什么都不会说,他的一颗心早奔放到九霄云外去。 宋青书看着羡慕,他特别希望木耳赶紧奶张无忌。 张无忌又开始呢喃,他的声音很细,宋青书听得很分明。 这回张无忌吟的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字:“愁飞……阿飞。” 第52章 经验交流 “愁飞?”连城璧也听见张无忌的呢喃, “是不是白愁飞?” 宋青书不高兴地要问白愁飞是谁。 “京城,金风细雨楼,白副楼主。”连城璧似乎有意想逗逗宋青书, 添油加醋地道:“相传此人潇洒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