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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来,就以为是宁中则放出来指证他的。 对夫人的口气也就冰冷许多:“你当真要毁我华山百年基业?” 宁中则看见丈夫无情的眼神,她就明白,今天的华山非毁不可。 既要毁,那便由她来毁! 宁中则袍袖里多出一柄淑女剑。 剑不似其名。 淑女秀丽,腰身袅袅,搁在剑上,便是夺人性命的轻便利器。 那一片金光晃过陆大有的眼睛。 陆大有便死了。 一句对岳不群不利的话都没留下。 岳不群万不想到夫人竟为他杀人灭口。 宁中则剑指高岭,正是红绸飘扬之处。 她放声高呼:“日出东方,屠尽五岳。” 这是二十三年前日月神教第一次大举进犯五岳剑派的口号。 东方不败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宁中则如此高呼,摆明是说她与魔教中人同属一路。 岳不群才觉后悔,驱动步法朝宁中则疾奔过去。 宁中则惨然一笑。 岳不群每次练功只当旁人没看见,宁中则次次却看得分明。 看得多了,熟得透了,她便能算出下一步的落点在哪。 还有岳不群手中的剑,指向何方。 她正好扑到那剑上。 她的淑女剑横到岳不群的脖颈,在上面划出道细细的口子。 这一步,她想过许多种可能。 岳不群刺中她的那刻,也是岳不群最松懈的那刻。 她横向脖颈的那枚剑,便可直接要了岳不群的性命。 可她终归不忍。 宁中则没有留下第二句话。 她静静地躺倒在地,她那沾了岳不群血的淑女剑丢在一边。 她至少看见岳不群为他落泪。 或许那泪水里有一半真诚,一般虚伪。 她听见岳不群带着哭腔高喊:“夫人,你为何要勾结魔教?” 她的世界黯淡了,这就是她的丈夫,这就是她的命。 她能做的,都为他做了。 日月神教的弓箭手从三面山坡举箭冒头。 紫霄峰地势低洼,三面被山包围,北面又是号称华山第一险的“鲤鱼峡”。 一群武林人士无疑成了日月神教的瓮中之鳖。 东方不败身上的红衣更艳,连靴子都是艳红。靴尖一朵墨梅,正好点在华山冬日盛开的梅花瓣儿尖。远远看去,竟似凭空而立,形同山神邪魅。 东方不败的尖刺的声音响彻全山。 他问一句:“可有人要降?” 玄澄嫉恶如仇,运起狮吼功疾呼与妖人决一死战。 东方不败压根不搭理他。再问一句:“要降的举手告与我知。” 玉音子带着几个泰山弟子溜到山壁下,与正派拉开距离,向东方不败举手示意。 “吾等愿归顺教主!” 东方不败报以轻蔑一笑。 玉音子几人便被万箭穿心,当场暴毙。 众人虽暗地叫好,也担心自己同般死状。 东方不败这才缓缓把话说完:“降也好,战也罢,你们无人生还。” 日月神教的弟子换上新箭枝。 这次的箭枝绑着伏火雷,随时能将在场的武林人士炸成肉泥。 东方不败对其他人不感兴趣,他只望定连城璧。 连城璧懒洋洋地扫他一眼,丝毫不放在心上。 连城璧自恃轻功逃出生天不难,木耳又不在现场,他不需要去救谁。 没想到木掌门的声音从山涧上空飘扬而来,正是宽达一百五十尺的鲤鱼峡方向。 木掌门比东方不败更堪鬼神。 他脚下连梅花都不需踩,凭空徒步,悬浮在云雾缭绕的鲤鱼峡上空,正朝着紫霞峰信步而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本就俊美的脸上,落在他非墨柔音的琴上。 琴弦拨动光影。 总算不止一声deng。 那是一支短小的曲子,连精通音律的莫大都不曾认得它的来源。 东方不败浑身魔怔。 他不由自主地运气在手,藏针于指尖。 暴雨梨花,万针齐发。 名门侠士们面如金纸,或举兵器来挡,或抱头乱窜。自个儿人把自个儿人踩伤踢伤砍伤的不计其数。 东方不败的葵花神针没一枚打在他们身上。 反倒埋伏在四周的日月神教弟子惨叫坠落,死伤不计其数。 东方不败诧异地看向木耳。 他明明神志清醒得很,怎地就中了木耳的摄魂大法? 木耳仍旧气定神闲地弹奏他的琴。 刚领悟的平沙落雁简直太好用了! 就在刚刚木掌门被福四喜逼得退无可退时,系统提示嵩山派新收一名弟子,他莫名其妙地解锁了平沙落雁。 这逆天的技能能够操纵对手的行动,要他跳他就得跳,要他出招杀人就得出招杀人。 所以刚才那只大放厥词的福胖子中了平沙落雁后,木耳叫他往自己脑门拍一掌。 福四喜就点燃了自己,烧得哇哇直叫。 木耳只恐他这一身童子功烧不死,趁着平沙落雁持续期间,叫他从山崖一跃而下。 摔死命不好,摔不死也能眼不见新为净。 东方不败的修为比起福胖子更厉害。 木耳虽钻空引得他用葵花针秒人,却没法再叫他做别的事情。时间一长,东方不败就脱离了控制。 日月弟子死伤过半,东方不败亦不恋战,脚尖梅花一压,踏着山崖云朵而走。 木耳赶紧过到紫霞峰这头落地。 体力耗尽掉下去可就糗大了。 众人全然不知木掌门的小心思,欢呼着朝他合拢过来。 这是木掌门,一人救全场的木掌门,一个人挑掉半个魔教的木掌门! 刚才是谁说木掌门卑鄙来着? 大伙纷纷摇头。连少林寺的玄澄也只好把气憋在心底。 岳不群大势已去,趁乱开溜。 有人用剑拦住他的去路。 是被袁承志救下的令狐冲。 令狐冲已不喊他“师父”。 令狐冲不轻易哭,哭的时候就是最难过的时候。 疼爱他的师娘横死在地,他敬重的师父竟是个伪君子。 岳不群不失风度,两指抹去脖颈上的血渍。 他不看令狐冲看木耳,理直气壮,大言不惭:“怎么,新盟主才上任,就差人来杀我这个华山掌门?” 泰山挺他的天音子已死,没人再给他摇旗呐喊。 岳不群不怕。杀陆大有,勾结魔教都是他夫人干的,他及时清理门户,错在哪? 他占着理,没人敢杀他! 令狐冲不管什么理。 他只同他师娘一样的性子,念起师傅抚养之情。他的剑指着岳不群,就下不得手去。 木掌门不强迫令狐冲下手,更不会轻易放走岳不群。 他向天下英雄道:“岳掌门说的哪里话?你与平之之战尚未见分晓,我又哪里当的五岳掌门?” 大伙鸦雀无声。 木掌门说的什么胡话,难不成他想让林平之杀岳不群来着?难不成他不知道林平之被岳不群打得伤重起不得身? 大家想想可能木掌门确实错过方才那幕。又或许他希望岳不群杀掉林平之,毕竟这是嵩山的细作,于嵩山总是污点。 这么一想,木掌门也是个阴险之辈。 玄澄逮着嵩山派的小辫子就发难:“我佛慈悲。木掌门这般残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