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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悬崖里。 给谢小荻做衣服,给霍天青做吃的,怎么什么都不给他做? 连城璧伤心透了,特别是木耳要带谢小荻去武当不带他。 木耳想的是,失足少年总归危险人物,还是带在身边管着最安全。 至于不带连城璧,也是怕谢小荻万一制不住,伤到了他。 连城璧碎碎念,不带我去。 还要表面装出副江湖人士的大度:“一路保重。” 霍天青碎碎念更多,木耳给他交待任务,要照顾好连城璧。 有手有脚的人不需要照顾。 木耳一走霍天青就翻脸,饭就做一人份,连城璧要吃就得自己动手。 霍天青吃饱喝足,要跟连城璧示威。 推开连城璧的房门,里边悄无声息,连城璧早已不知去向。 连城璧当然是戴上他的月牙面具,暗中跟着木耳了。 张三丰堪称当今江湖第一人,江湖豪杰都想趁寿宴一睹老神仙的真容,便没有请帖的,也混到武当山来。 无垢山庄控制的门派众多,连城璧想拿到张货真价实的寿宴请帖,自然不在话下。 他大方地走在人群里,大方地跟着木耳。 他有个新身份,快活谷的二当家白璧。 连城璧顶着新马甲去勾搭木耳。 木耳略尴尬。他从没听过江湖山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岭南快活谷,草药之乡,富甲一方。”谢小荻见多识广,也直言不讳:“你长得像我们一个朋友。” 木耳猛点头。有钱人长得都像我们的朋友。 于是三人相见如故,共同上山。 连城璧春风得意。 木耳跟他聊个不停,一会儿问岭南好不好看,一会儿又问他愿不愿意教嵩山的人种药田,十分热情。 众人在半山腰的迎客亭被按下。 武当六侠殷梨亭过来向众人赔礼,称他们正在清扫道观,请天下英雄稍待。 话虽如此,看着山上武当弟子把各路要害把住,想来定有什么变故。 殷梨亭高声问:“快活谷的朋友可在?” 他内力充沛,在半山腰喊,快到山脚的都能听到。 连城璧拱手:“在下快活谷白璧。” “原来是白二当家,久仰。我大师哥请二当家上去做个见证。” 连城璧看着木耳直勾勾想去凑热闹的小眼神。 武当山发生的变故,消息灵通的连城璧早有听闻。 他便道:“当日嵩山木掌门也在,一起上去如何?” 殷梨亭大喜,果断应允。 连城璧却不想带谢小荻上去,倒也让他尝尝木耳不带他玩的滋味。 没想到他刚说谢小荻留下,木耳也要留下。 木耳特怕谢小荻冷不防又去威胁其他人杀他爹。 殷梨亭是个爽快人:“既然是木掌门的师弟,同去无妨。” 连城璧越想越气。 这才见面几天,谢小荻这厮便把木耳迷得神魂颠倒,他定要想个法子拔掉这颗眼中钉! 迎客亭畔人声嘈杂。 紫霄宫里死寂一片。 寂静得叫人踏进宫门,就隐约感觉到接下来要见证的事情绝不简单。 木耳瞧瞧把手背到身后,扶住琴底。 大殿正中央跪著名年轻的公子哥。 他本是个气宇轩昂的意气少年,现低着头,额上冒着汗,跪在地上的双腿略微发抖,想来犯的错误极其严重。 殷梨亭向宋远桥回禀:“大师哥,白二当家已到,请师父出来罢!” 宋远桥的脸,跟其他在场坐着的武当六侠一般难看。 他极为艰难地扶着椅把子站起,一言不发去后头请师父。 胡子发白的张三丰自己先出了来。 他跟年轻时的直率性子如出一辙,往正中主位一坐,循礼寒暄两句问明几人来头,立马直入正题。 “我七徒儿声谷,可是青书徒孙所杀?” 宋青书只是磕头,不敢辩解一句。 连木耳都看出他肯定做过坏事。 只有宋远桥坚持道:“我儿不肖,定是受奸贼迷惑,以致铸成大错。” 殷梨亭不买账:“欺师灭祖就是欺师灭祖!我只问一句,你七师叔是不是你杀的?” 纵然宋远桥连连使眼色不要作答,宋青书还是扛不住,磕头磕得满脸是血:“是我杀的,青书万死难赎。” 宋远桥瘫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 张三丰脸色一沉:“既然这样还请旁人上来做什么见证?” 话音未落,他人已闪现到宋青书身前。 软如云沉甚山的太极掌法已朝宋青书的天灵盖拍落。 第13章 太极剑法 张三丰这一掌,用了七成功力。 就算只有七成力,连山上的老虎都要被拍死。 宋青书却还活着。 他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浑身经脉和骨头俱被震断,连疼痛抽搐都抽搐不得。 倒不是张真人想折磨他。 偏偏连城璧拦了张三丰的掌法。 木耳唯恐土豪璧就给张真人拍死了,赶紧为他撑开梅花三弄的防护罩。 张三丰一掌下去,防护罩破,连城璧被逼退几步呕出口血,余下的掌力传到宋青书身上,将他打个半死不活。 宋远桥老泪纵横,扑到宋青书身边。 殷梨亭等几个武当弟子已拔出剑来,对准连城璧和木耳。 张三丰大度地看着连城璧跟木耳两人,捋过白花花的胡子笑道:“后生可畏。” 于宋远桥也和蔼,劝道:“与其生不如死,不若及早上路。” 宋远桥含着泪,师父的意思是叫他自行送青书上路。 宋远桥把手按在宋青书的额头上。 他只需轻运太极劲,宋青书便死了。 宋远桥闭上眼。 他不敢正视儿子临死前看他的眼神。 内息调整回来的连城璧叫道:“且慢。” 殷梨亭拿剑指着连城璧:“白当家又要做什么?” 木耳也好奇地看着连城璧。 连城璧不紧不慢,从怀里取出枚阴阳鱼形状的玉坠。 武当弟子人人都有,人人都认得。 每个入门的弟子,祖师爷张三丰都会以无上内力,在玉坠上刻上他们的名字。 连城璧手里那枚,镌刻着笔画繁复的“书”字。 宋远桥大惊:“此玉为何在你手里?” 连城璧笑道:“你该问,为什么莫七侠胸口的那柄剑,也系着同样一枚玉坠?” 张三丰唤殷梨亭把杀人的剑取来。 两枚玉坠无论外形、质地,还是上面的字,看来一模一样。 张三丰将两枚玉坠翻过来,手中内力缓缓将玉坠震碎。 碎裂的玉坠,内里是不同的。 连城璧手中那枚,“书”字只刻入三分,是以玉坠裂开之后,不规整的断纹也只有三分。 而剑上那枚,“书”字入玉五分,显然要比三分的厉害。 殷梨亭有些小聪明,看到玉坠断纹就断定,剑上那枚才是真的,连城璧带来的定是仿制的假货。 殷梨亭喝令武当弟子将造假的白二当家拿下。 张三丰笑着摇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功力。 宋青书的玉坠制于二十余年前,那时张真人的功力的确只能入玉三分。 剑上的那枚能入五分的,才系伪造。 殷梨亭不服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