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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整个修真界的损失啊!照我说,就该让他早点发挥自己的‘价值’!” -“呵呵哒,你们道修还真是永远都这么虚伪!屁股决定脑袋还真是至理名言,别拿满嘴的大仁大义来掩饰自个儿的龌龊行径了!千衍魔尊,你如果看到了我的这句话,赶紧藏起来闭关吧!依你的阵法修为,随随便便设个隐匿阵法就能把这些道修杂碎给骗得找不着北!” -“哪里来的妖魔奸细?已举报,不谢。” -“度厄尊者度厄尊者,你还缺追随者吗?我也愿意来效犬马之劳啊!您闲着没事随随便便指点我两句就行了!” 屏幕外,度厄道人似乎因诚钟的动作而怔愣了几秒,但很快脸上便露出了宽和的笑容,他双手将躬着身体的诚钟扶起,笑道:“没想到老朽这么快就得到了一位道友的支持……幸甚至哉!” 在场的其他玄清道门修士们互相对望一眼,紧接着又有好几个修士走上前来向度厄道人自荐,度厄道人均是一一应下了。 他们口中都只道自愿为度厄道人恢复飞升通道的善举出力,并没有明说想要成为度厄的追随者,因此也算不上背叛门派另投他人——但话说回来,既然度厄道人都找上玄清道门开讲道课、做直播了,玄清道门方面的态度应该是早已明了了。 在修士们挨个走上来向度厄做自我介绍的过程中,道修联盟APP上的直播结束了。 甲一心里一边暗骂度厄道人、还有那些上赶着巴结度厄的修士,一边将这次直播的要点逐一整理了下来。 另一边,谢千言替象族的妖修们布完阵法后,谢绝了他们挽留招待的邀请,与谢鸩一起离开了象族群落的范围。 他们找了处还算开阔的溪边滩涂停下来,重新联络上了甲一。 甲一已经将自己整理好的直播要点发送到了谢鸩的企鹅通讯器上,谢鸩便也直接转发了一份给谢千言。 双双看完后,谢鸩道:“师父,度厄这是打算……来明的了?” 谢千言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两张软垫,铺在了溪边的大白石上,“先坐下来吧,不急。我一时半会儿可能说不完。” “唔……是怎么回事?”谢鸩想起先前谢千言看到度厄道人模样时若有所思的神情,心知他们俩先前应该就有交集了,便乖乖坐下来,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势。 这处蜿蜒在林间的小溪并不算宽阔,但溪水却很清澈,在午时的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溪边遍布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石头,两人此刻就坐在靠边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面。 “原本我还在想,度厄道人是怎么发现我身份的……但今天一见他的打扮神态,我就知道我和他早已见过了。”谢千言的手往后撑到石头粗糙的表面上,看着眼前的溪水,对谢鸩笑道,“鸩儿,你对我的过去……知之甚少对吧?趁此机会,师父就给你讲一讲吧。” 谢鸩闻言,眼睛立刻睁大了,里面满是期待之色。 谢千言已经起过好几次,要对谢鸩说一说自己以前事情的念头了——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养大的这个蠢徒儿,其实并不那么了解他——或者说,在谢鸩眼里自己的地位似乎一直以来都太崇高了,仿佛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仿佛他没有缺点。 这样的认知不能说是不好,但谢千言这些天也不知是为什么,总想想办法告诉谢鸩: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完美的人。 他没想过自己想要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只是既然恰好有机会,那就抓住时机给谢鸩讲讲吧。 “鸩儿,我跟你提过,我一出生就是化作了人形的妖怪吧?六岁以前,我都独自生活在山林中,接受风吹雨打,一个人艰难的周旋在种种野兽之间,觅食、饮水,过得很艰难。直到六岁那年,我终于学会了将狐狸耳朵和尾巴收回身体中的法门,能完全的变作了人类小孩儿了,我便下山来到了人类的村落。可那时我实在太小了,只想着山脚的村子中到处都有能遮风避雨的屋子,还有很多跟我长得差不多的小孩儿,他们都过得很开心似的,于是就冒冒失失地直接闯进了村庄中,敲响了其中一户人家的门; “后来我才知道,像那种大山中的小村子,村民们连彼此家中有几只鸡都清楚,怎么可能会接受凭空多出来的一个小孩子?我理所当然的被认出了妖怪的身份,在辱骂和殴打中逃回了山里。” 谢鸩听得伸手拉住了谢千言的袖口,怔忡又心疼的对谢千言道:“原来师父以前也过得那么辛苦……要是、要是那时候我在就好了,我一定会把师父你带走的。” 谢千言拍了拍谢鸩的手背,笑道,“像我当年把你捡回去那样吗?” “对!”谢鸩用力点点头,认真地道,“对,我会把师父带回我的住处,给师父一个家。我要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给你穿最漂亮的衣服,给你讲最有趣的故事——” “好啦,傻瓜,”谢千言失笑,抬手又取了块毯子铺在石头上,懒散地往后一倒,闭着眼睛继续道,“后来呢,我心里又想着总不能永远把自己困在这片山林中吧,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出去看看。就自己朝着一个方向慢慢跋涉,总算找到了一个人口众多的繁华城市; “我顺利的混进了城市中,却再不敢轻易去敲别人家的门了,自个儿在城中流浪,虽然吃得都是些剩饭剩菜,但好歹不用淋雨吹风了,也不用担心睡觉时会不会有野兽来将自己叼走。这么过了两三个月吧,我遇见了我的恩人谢山。他是个真正的好人,是个饭馆里的厨子,见我不愿意跟他回去,就每天都给我送吃的,等天气转冷,他还提前为我准备了冬衣……” “后来你就还是被谢山爷爷收养了对吗?”谢山这个人,谢鸩是知道的,谢千言曾把小时候的他带去给谢山见过,让谢山放心,说他也有养子了。 “对,他给我取了名字,我们俩的姓——谢,也是随的他,”谢千言每次提起谢山,虽然不见得有多么感伤,一丝怀念还是有的,“他是个面貌丑到找不着媳妇的单身汉,很喜欢小孩子,也很渴望有个自己的小孩儿。当我同意做他的养子后,他倾其所有的对我好,我与他相依为命十年,过了十年平凡少年的好日子,但意外出现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想来也是运气不太好,那天我临时跑出去替他买葱,路上撞到了一架受惊的马车——随着年月的成长,我虽然不是特别精通修炼的法门,但妖力还是有在一点点累积的——想当然的,马车被我撞飞了,车里的达官贵人受了重伤,我却安然无恙。” “因此……师父你之后才离开了谢山?” 谢千言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道:“我当时慌了,一拔腿就跑出了城外,停下脚步后,便陷入了迷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