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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艰苦的高三,为了提神,他把家里的咖啡绿茶都翻了出来,把它们当白开水地灌。 期间,时泽清又来找了惠江几次,可惜对方实在太忙了,两人几乎聊了几句,惠江就赶着要走。 无意翻到凌宇栋的朋友圈,看到同学都在省外旅游,惠江肠子都悔青,别人的黄金周是在度假娱乐,而他的却是在没命地做设计图,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郝途了。 好在郝途是真的厉害,到国庆的最后一天,把设计完成了,历经四个日夜的合作,惠江觉得自己的肝基本是废了,不仅如此走路还有点发飘。他一和郝途说,对方就说他是肾虚,惠江照镜子时,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觉得这几天熬得太厉害了。 时钟显示03:45,房间的台灯还亮着,桌上的浓茶冒出几丝白气,郝途的眼底一片青色,他移动鼠标,在给设计图做最后的收尾。 惠江想等作品完成后再睡,却感觉自己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控制不住地打哈欠,连续几天熬夜,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遭不住。 “你先睡,”郝途开口,视线却没从屏幕移开半秒。 惠江揉眼,“怎么行,我好歹要看一眼成品。” “……”郝途也很累,他没再说话,可没过几秒,身后传来了惠江趴倒的声音。 这人…… 保存完毕后,郝途累得往后仰头。不想动了,连手指也酸得无力弯曲,他侧目,静静凝视着旁边睡着的人,平稳且富有节奏的呼吸声,耷拉在额角的碎发遮住了男生的眼睛。 抬手伸去,轻轻拨开细软的黑发,拉下他的眼镜,郝途把眼镜丢开,伸手摸上他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摩挲。 昏暗的房间里,唯剩桌上台灯还在工作,橘黄色暖光照亮了郝途俊美的侧脸,在墙壁上投影出一副黑色剪影,“你也累了。” 郝途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抱着人倒进大床,惠江被他弄得差点醒来,呓语了几声,“唔,放开。” “别动。” 男生动了动,但实在太困,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让我抱抱你。” ………… …… 第二日 “叮咚,”空灵的门铃声在客厅回荡。 惠恒被老妈使唤去开门,“谁啊?”他疑惑地打开木门,却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时泽清。 “惠恒,”时泽清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好听,却莫名地让惠恒感觉到了恐惧。 “泽清哥哥,你是来找我哥的?”他打开防盗门。 “对,今天是国庆的最后一天,我想和他商量回校的事,”时泽清越过惠恒,直接走了进去,“他今天应该有空吧……伯父伯母,早上好。” “早上好,”惠父朝他点点头,“惠江可能还没起床,你要不等一会儿。” “现在都九点了,他怎么睡到这么晚?”时泽清盯着惠江的卧室门,“他最近真得好忙,每次来找他,都没空。” 惠父解释道:“惠江和小途忙着做比赛设计图,不过今天现在应该搞定了,不然哪有空睡懒觉。” “是吗?”大大猫眼,冷冷地盯着那扇门,仿佛能看破这扇门窥探到后面的景象。 那个人还躺在惠江床上,时泽清垂眸笑了下,“我其实还有点事,等惠江起后床,我再来过来。” 惠父挽留他,“泽清,我让惠恒进去把惠江叫起来,你留下吃完早餐再走吧。” “不用了,”时泽清摇头,“惠江肯定很累,所以我不能打扰他休息,谢谢伯父,”他说完后,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惠江家。 门一关上,时泽清就原形毕露,表情变得十分难看,这几天惠江都和那个家伙形影不离,甚至连晚上也睡在一起。无法忍受,即使知道惠江不喜欢郝途这个朋友,但还是让他难受地不行,时泽清摸了摸嘴唇,知道自己烟瘾又犯了。 他瞄了眼旁边的铁门,从口袋摸出打火机,推门走了进去。 嗯?这是?! 地上的蓝色箱子瞬间夺走了他的视线,时泽清楞了几秒,弄不懂箱子怎么会跑到了这儿。 难道是妈妈和时泽羽干的? 不对,他们没必要说谎,时泽清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假设,他点了根烟,心里冒出了一个的假设——难道是惠江搬来的? 昏暗的楼道间,男生嘴边的烟芯忽明忽暗,他长了张极有欺骗性的脸,凡是初见他的人,没一个觉得他有问题。时泽清张嘴,吐出一圈白烟,勾唇微微笑了。 惠江接下来会怎么处理这些玩具?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它们,不然他会很难过的…… 时泽清心情好了点,踩灭香烟,等味道散去后才离开楼道返回惠江家。在惠江的家人面前,一定要表现得完美点。 “唔哈,”刚起床的惠江顶着鸡窝头走出房间,一眼看到了坐在客厅的时泽清,“时泽清?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着下午要回校,所以过来和你商量一下,”时泽清笑笑,“你比赛的设计图都弄完了。” “是啊,都搞定了,这个比赛真是要人命,”惠江打了个哈欠,灌了几口水,“我以后还是做咸鱼吧,打死也不参加比赛了。” 时泽清被他逗笑了,“那是因为你们拖到最后才做,难免会辛苦。” “嗯,”惠江赞同地点头,“你行李收拾了没?要不中午在我家吃饭,然后一起走?” 时泽清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还想你来我家。” 惠江疑惑,“嗯?” “我想吃你做的饭,”时泽清和他咬耳朵。 此时,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但因为他们从小玩到大,所以惠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不干,”惠江一口拒绝,“你看我的黑眼圈,我都虚成这样了,你想使唤我。” “我也就说说,”时泽清眨眨眼,“既然这么辛苦,你之前干嘛答应和他组队参加?” 惠江可不敢说是为了抄作业,那也太丢脸了,“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想他是大神,能让我抱大腿。” 说曹操,曹操到。 刚好郝途从房间出来,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惠江和时泽清,他没什么,扭脸直接进了卫生间。 惠母恰好开口,“惠江,喝完水再吃点东西,记得把小途也叫上。” “嗯,知道,”惠江应了一声。 “伯母,有我的份吗?”时泽清很会讨人高兴,进了厨房,伯母长伯母短地讨惠母开心。 郝途出来后,惠江叫他过去吃早晨,他扫了眼厨房里的时泽清,“惠江,你看了最终设计图没。”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毕竟是几天的心血,不看看成品怎甘心,“吃完饭我就进去看……说不定这次能得奖。” “哥,你就别立fg了,”惠恒嘲讽他。 “不存在的,”惠江开始臭拽,“有郝途的技术,又有我的战略性指导,完美至少能拿前三名。” “呵,”郝途笑他,“你昨天还说能拿冠军。” “做人要谦虚,”惠江尴尬地挠头。 时泽清盯了他们两个很久,选准了时机才开口,“惠江,我也想看看你们的成品,可以吗?” 惠江狐疑望着时泽清,“你今天吃错药?居然这么客气地和我说话。” 时泽清找了个位置坐下,“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客气了?” “经常。” 郝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