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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讨个主意,仅仅只是想让郭夫人给她一颗定心丸。 可惜了,郭夫人并不是给她一颗定心丸的人,相反,她是劝蔡琰放弃的人。 蔡琰被卡了一口气,半天才缓过来,郭夫人犹觉得不够,继续地道:“你要是想让他们好好的,就什么都别给他们,大魏与匈奴的太平,这自先帝始就重视的国家大事,到了今天也不会例外。敢毁了两国和平,挑起战事的人,下场只有一个。他们自问斗得过大魏?” 说到生死大事,蔡琰岂敢含糊,郭夫人与她露出一抹笑容,“你这样的的聪明人,这样的时候,千万别犯糊涂。” 蔡琰知郭夫人指的什么,如果因为她同意孙女进洛阳,而给了他们不该生的念头,最后他们的下场只有一死。 “我知道了。”想来讨个定心丸,却是事与愿违。下定了决定不假,却是截然相反的决定。 蔡琰此番来的目标已经达到,便不再说其他,她也没心情说其他,收拾好了家去。 出门的时候看到张昭,郭涵的夫婿,想到另一回事,“他不是去扬州了,怎么回来了?” 郭夫人亲自送蔡琰出门,也看到骑马回来的张昭,摇了摇头,“一路风尘,是出了什么事回来请示陛下?” 张昭是以副使的身份和萧平一道往扬州应对东倭的人,东倭的事吵到现在都还没有定论,也不可能那么就有结果了,所以张昭回来,必是扬州有什么变故了吧。 “祖母,文姬夫人。”张昭下马忙与二人作一揖,蔡琰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我回去了,得空你再来寻我。” “好!”郭夫人应声送着蔡琰离开,张昭与之作揖,相送而去。 等蔡琰的马车走远,张昭不待郭夫人问便已经开口道:“祖母,扬州军中出了内贼。” 听到这话,郭夫人皱起眉头,“进宫见过陛下了?” 问的这一句,张昭微顿答道:“尚未,我一进洛阳就赶忙回府。” 话音落下引得郭夫人冷眼怒目,“为人臣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份?” 乍听这样的质问,张昭有些怔住。 “身为副使,扬州出事,他们让你回京禀报,你此时应该在洛阳宫中,这样的消息,你第一个该告诉的人是陛下,你回府来,与我说此事,何意?”直问张昭的用心,张昭显得有些慌张,急切地解释道:“祖母,我都是为了郭家。” “大可不必,郭家不需要这样的钻营。”郭夫人冷声拒绝。 “你张家要如何我管不着,但我郭家,绝不损大魏之利,而叫郭家得利。” 态度一亮出来,张昭显得有些失态地直视郭夫人,郭夫人冷清的面容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张昭瞧得连忙低下头,“祖母所言,昭记下了,昭立刻进宫见驾。” 说做麻利的去,郭夫人点醒道:“别忘了与陛下赔罪。” 张昭听到这一句,本来已经走往马上的的动作顿住,郭夫人道:“你若不赔罪,明日我自会让人参你。” 自去请罪和叫人参了再请罪,张昭只能二选一,张昭忙与郭夫人俯首称道:“祖母吩咐,昭一定照办。” 郭夫人应一声,张昭再不敢停留,赶紧往洛阳宫去。 这么一点动静,郭府上下谁还能不知道,一人缓缓走出来,带着几分惧意地吐道:“母亲为何这般咄咄逼人,那毕竟是涵儿的夫婿,是涵儿要与之过一辈的人。” 为人父母心心念念的都是一双儿女,念来念去都盼着他们好罢了。 郭夫人在家中一惯强势,家里的事她虽然少管,但凡她要管的事,谁也不敢忤逆。 “涵儿若想换一个夫婿也未无不可。你不知朝中之事便莫要多话。” 最后一句带着许多不满,妇人立刻住嘴,再不敢多言。 倒是急急进宫去的张昭,曹恒即刻召见,张昭即将一份公文呈上,“陛下,这扬州刺使邱泰的奏报,请陛下过目。” 曹恒从知道张昭从扬州回来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直接从案前走出来,一手抄起张昭所呈的奏报,一目十行快迅览毕,接着回头与张昭问道:“扬州眼下是什么情况?” “内有邱刺使安抚百姓,外有水军迎战东倭,尚安。”张昭这般地吐字,曹恒听到尚安二字算是松了一口气,“你辛苦。此事朕会安排,一路风尘,回府休息吧。” 便要将人打发离开,张昭却跪下了,“陛下,臣与陛下请罪。” 请罪?曹恒脚下一顿,“何罪?” “臣回到洛阳后,先回了一趟府才进的宫。”张昭将自己做的事告破,俯身在地,“请陛下责罚。” 手里拿着奏折,曹恒又看了看张昭,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朕恕你无罪,退吧!” 张昭都已经做好挨罚的准备,结果倒好,曹恒不准备罚人,抬头想再说一句什么,结果曹恒已经离开,殿内只有侍从和侍女,早已不见曹恒的身影。 怔怔半响,张昭才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迈出宫殿,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扬州究竟是怎么回事?”曹恒回了内殿,立刻召来燕舞跟柏虹,想着问个清楚。 燕舞与柏虹同时取出一张纸条,又都要呈到曹恒的面前,动作一致得两人对视对方一眼,曹恒不管她们之间的官司,只管上去拿过她们手里的纸条,将她们的纸条打开各阅。 “又跟曹氏的人有关系?”谁都听出曹恒话里的怒意,然而结果就是这样,她们总不能给曹恒假的信息。 “陛下,邱泰使张昭张副使回来报信,张副使只怕……”燕舞把同一件事安排另藏的深意与曹恒提上一句。 “适才张昭与朕请罪,道是在进宫之前,他回了一趟郭家。”曹恒拿着出自三个人的三份内容,放到了案前,柏虹问道:“陛下拿到邱刺使的奏报是完好无损的?” “你们没有办法造出一份奏报?”曹恒冒出一句地问,柏虹再不作声。 一份奏报而已,她们想造假易如反掌。 “我们能做的事,又怎么敢说他不会。”燕舞把曹恒没有说出口的话吐露完毕,柏虹…… “不过张昭没那么蠢,最多他只会拆开看看这奏报里到底写了什么,换是不会换。”曹恒拿着从张昭手里拿过的奏报如此说。 “内贼,还真是杀不尽。” 早在扬州的事发生后,就已经捉了一波内贼,扬州的人有用没用,曹恒还是心里有数的。 如今看来,扬州里的内贼捉干净了,扬州外头有的是还没捉到。 “陛下打算现在动手,还是缓一缓?”柏虹是比较关注曹恒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曹恒看了柏虹一眼,“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最好动手的时机?” “陛下的意思是?”柏虹询问曹恒,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