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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的,我们在这里最后送哥哥一程。” 李初连忙的点头,表示都听过去了。 “嫂嫂,你进去歇歇吧。”裴氏一直守在灵前,李初看她的脸色极是不好,宽慰着想让人进去歇会儿。 裴氏摇摇头,“不,我想最后再陪陪太子。” 李弘生前和裴氏的感情极好,李弘突然的离世,对于裴氏的打击很大,她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或许梦一醒,她就能看到活生生的李弘站在她的面前,朝她笑,同她说话。 可是才说完,裴氏不支地倒在地上,李初赶紧的扶起人,一号脉总算松了一口气,“扶太子妃进去吃些东西,不能再由她水米不进,身体撑不住的。” 伺候裴氏的人一听赶紧的扶着裴氏进去,李末有些担心地问道:“姐姐,嫂嫂会不会有事?” 刚死了李弘,李末现在很害怕人死去,战战兢兢地问。 “不会的,末儿别怕。嫂嫂只是悲伤过度,又一直不进食才会体力不支,没有事的,放心。”李初安抚李末。死亡,李末是第一次面临熟悉无比的人死了,再也不会站起来同她说话,也绝不可能再同她玩耍。 李末拉住李初的手,“姐姐,末儿陪着你,你难过可以告诉末儿。” 小小的手塞进李初的手里,李初朝她挤出一个笑容,“好。” 她的难过,宣泄过了,现在要藏起来。 李治的速度很快,说追封李弘为皇帝,那就兵贵神速的做到了。 “太子弘,慈惠边亲,死不忘君,诏信令追谥为孝敬皇帝。以天子礼仪葬于洛阳恭陵,百官服丧三十六日。”李治诏令下达,唐自建国以来,李弘是第一个由父亲追赠儿子为皇帝的先例,李治的伤心,惋惜,皆可见。 下葬之日,李治亲自书写,刻成碑文,立于李弘的陵前。 终究人都散去,李初看着那紧闭的陵门,一但落下再也不会打开,久久都没有动。 “公主。”慈心小声地唤一声,怕惊了李初,李初应一声,“天皇和天后率百官回去了,公主也早些回去吧。” “我再陪陪哥哥,他们回他们的。”李初回了一句,慈心不敢多言,李初伤心难过李弘的逝世谁都清楚,李初想留下,就算是李治和武媚娘知道了都不会拦着的。 只是谁都想不到原本万里晴空,突然狂风暴雨降下,出门的时候谁都没有带伞,慈心急忙地道:“公主,雨太大了,公主,避避雨吧。” “你们去避吧,不用管我。”说话李初直接坐下了,目光一直望着李弘的陵墓,就这样一门之隔,更是生死之隔,她的兄长将长眠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慈心一看劝不动李初,急急的去找伞! 暴雨之下,一个人缓缓的撑着伞走来,本来警惕来人的,结果看到来人时,卫因和青芜都不作声了。 人打着伞缓缓的走到李初的身后,为李初挡住那倾盆落下的大雨。 李初感觉身后来了人,雨也被挡住了,抬起头看去,看到裴观那张认真而执着的脸。 裴观平静道:“观一介庶民,没有资格来参加孝敬皇帝的葬礼,观知道公主和孝敬皇帝兄妹情深,察天将有雨,怕公主悲痛不能自己,故前来送伞。” 李初应一声,目光再一次移到陵门前,“我和哥哥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有好吃的他总是先给我,要是做了错事,父亲和母亲要罚我们,也是哥哥为我挡在前面。长大后,我总不安份,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比他厉害,他只叮嘱我凡事小心,不要太累。流言蜚语他都知道,但他告诉我,我是他最信任的妹妹,他不会质疑我的。” 兄妹间的情谊,更有君臣之谊,或许李弘没有李初的本事,但他有容人之量,他知道怎么用人,尤其用李初。 “父亲总和我说,我做的这些都是帮哥哥做的,哥哥也总说辛苦我了,让我代他做得太多,哥哥是心疼我的,可是我何尝不心疼他,他还那么年轻,却只能卧于病床不能起,如今,更是早早的去了。这大好的河山,他都不曾见过。”哭,李初自那一日后再也没有哭过,可是顺着雨水落下,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裴观撑着伞,并没有劝李初,只是由着她哭,哭个够。 第110章你是什么人? 雨还在下,落个不停,李初回了城,却不想回宫,可她浑身都湿透了,裴观请李初回他的小破屋去。 家徒四壁依然是家徒四壁,这么多年不在洛阳,不曾归家,裴观家中到处都是尘埃,不过裴观往隔壁邻居家去借了姜来,赶紧的为李初煮了热乎乎的姜汤,卫因急急地为李初拿来衣裳,让李初换上。 李初好像累极了,换好衣裳就那样坐在窗前,双手环抱双腿,头靠着墙似在休息,又似在望着雨落不停。 “姜汤做好了,公主快喝下,莫染了风寒。”裴观将做好热乎乎的姜汤端进来,劝李初服下,李初听到声音抬头看他一眼,端起一饮而尽,接着又恢复本来的姿态,不发一言。 从来没有见过李初这般模样,引得卫因心里直发毛,还是青芜小声地同裴观道:“裴先生,你劝劝公主。” 这样的李初没有人敢劝,只能寄希望于裴观。 “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公主,就让她一个人静静。”李初心里比谁都清楚逝者已矣,此时此刻的李初并不想被人打扰,像他们这些外人不需要说任何的语言,只要安安静静的呆着就够了。 卫因是不放心的,结果被青芜和慈心拖了出去,她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进去和李初说什么,可是又担心李初会做什么傻事,一直的守在外头,现在有裴观在,就让裴观陪着他们公主挺好的。 裴观确实不劝,他只是陪着李初坐在一旁,从天明坐到天黑,从大雨倾盆到小雨零星落下再到雨停。 李初也终于动了,“今日多谢裴先生了。” 道一声谢,李初起身头也不回的回宫去了,裴观连一句不用谢都来不及说出口,人已经走远,但,裴观朝她渐行渐远的身影道:“不必谢我。” 李弘下葬,洛阳宫中的气氛一直都显得压抑,最后李治提出要回长安,长安,是该回去了。 李初没有异议,而裴氏寻了一个机会,亲自给李初送来几样东西。 “这是太子在时日常所写的手扎,我想妹妹比我更需要。”兄妹情深,李初和李弘相互之间的感情,裴氏一直都看在眼里,明了李初的悲痛,相对天下人来说,李弘是太子,是国家的希望,对于李初,那仅仅只是哥哥,是兄长,纯粹而灼热。 李初没有想到李弘还有写手扎的习惯,可是裴氏将这些都给了她,那裴氏怎么办? “嫂嫂将哥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