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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倪鸢说不上名字的。 “天气又闷又热,我明天给你们煮点凉茶。”谌年说,“买了好多花啊草的。” 倪鸢确实上火了,嘴里还起了燎泡。 中午小组讲题,她讲得口干舌燥,后来舌头一舔,就顶到了口腔壁上的小泡。 厨房里熬着骨头汤,香味儿往外溢出。 谌年洗干净手,对倪鸢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倪鸢照做,乖乖伸舌头。 周麟让瘫在沙发上,看她那样儿,面无表情地评价:“小狗。” ㈨⑽光整理 结果下一秒谌年就对他说:“儿子,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周麟让没打算配合,下巴上突然被施加了一道力。 谌年二话不说钳住了他的下巴,稍稍一捏,他被迫张开嘴巴。 谌年观察完毕,“跟鸢儿一样,两人都有点上火,体内还有湿气。 “明天给你们煮茶,记得喝。” 周麟让:“……” 倪鸢看他吃瘪,看戏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笑意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 谌年说煮凉茶,说到做到。 第二天倪鸢在食堂吃过早餐后去301,发现餐桌上摆了两个崭新的透明水瓶和一个老干部风的保温杯。 保温杯上印着“爱岗敬业,为人师表”,是谌年自己用的。 另外两个透明水瓶上分别画着小男孩和小女孩,黑色马克笔勾勒出来的图案,简简单单,是给周麟让和倪鸢准备的。 凉茶已经灌进去了。 不知道谌年除了菊花甘草还在里面加了什么,煮出来的液体呈现出一种深棕近似于黑的颜色,酷似中药。 倪鸢拿起画着小女孩的瓶子,喝了口,味道一言难尽。 虽然谈不上难喝,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喝就是了。 周麟让进门,看见她在,习以为常。 旁若无 * 人地走到桌边,也拧开盖喝了口凉茶,表情骤变。 嘴里还有半口未吞咽,着急往洗手间走。 倪鸢跟着他。 周麟让回头,含糊不清地询问:“你跟着我干嘛?” “不干嘛。”倪鸢说。 但她就是不走。 周麟让此刻觉得她格外欠揍。 少年的脸颊鼓起,眼神阴鸷,但变成了包子脸,看着有几分难得的稚气可爱。 周麟让觉得现在他吐一口,她立马跑谌年那里告状,改明儿他就该喝两壶而不是喝一瓶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咕咚”,全咽下去了。 倪鸢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脚步轻快地走了。 但后面几天,倪鸢发现,周麟让开始找借口不喝凉茶了。 “忘记拿了。”他总这样说。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 于是当倪鸢去301拿谌年早上灌好的凉茶时,干脆把周麟让的那份一并带走,再非常热心地去高一(6)班给他送凉茶。 连丛嘉知道了也说:“你什么时候这么丧心病狂了?” 倪鸢手捧凉茶,弯着眼睛狡黠地笑了:“感觉看他吃瘪很好玩。” 小时候她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可惜愿望落空。 哥哥倒是有一个,但秦则与她没有住一块儿,不常见面,后来见了也还是不熟。 熟了也就拌嘴和阴阳怪气,关键倪鸢还斗不赢他。 秦牛牛可太牛了,倪鸢没在他那儿讨过好。 东方常败,能有什么意思。 说完,倪鸢就开启了今日份的送凉茶任务。 从三楼上五楼,倪鸢穿过楼道里和走廊上熙攘的人群,朝高一(6)班走去。 她也不过连着来了两天,(6)班里几个和周麟让走得近的男生都认识她了,嬉皮笑脸地凑热闹,一口一个姐姐,跟说群口相声似的。 倪鸢还没进教室,他们就在走廊上集体吆喝:“让哥,姐姐来咯——” 倪鸢觉得,被他们吆喝出了一种自己是来逛/窑/子的错觉,而周麟让则像深居闺阁不轻易露面的花魁。 倪鸢拨开人群,来到周麟让课桌前,把凉茶搁他桌上。 模样好像狼外婆,“你忘记拿了,我给你送来了,记得喝啊。” 周麟让一副见鬼的表情,仿佛她送来的是一碗喝完就要丧命的断头汤。 倪鸢:“你明天要是还忘记,我再给你送。” 周麟让:“……” 周麟让:大可不必。 --- 天气沉闷,四周像一个巨大的蒸笼。 许是谌年的凉茶真管用,倪鸢觉得嘴里的燎泡消了下去,人也没那么心浮气躁了,中午小组学习也分外佛系了。 轮到宗廷给另外三位组员讲数学题。 一道大题,分三小问。 讲第一小问,三人全能听懂。 讲第二小问,剩下倪鸢和礼虞能听懂,易耀阳被撇下。 讲到第三问,只剩倪鸢没阵亡,她主要就是来听最后难点的。 “两次求导,再结合图形分析……”宗廷在倪鸢试卷上点了一下,“你漏掉了△=0的情况……” 倪鸢反应还算快 * ,立即补充。 礼虞凑过来,说:“这里我都看不懂了。” 宗廷把第三小问单独给礼虞又讲了一遍,讲到第N遍时,人已经麻了。 礼虞说:“还是听不懂,我宣布这题过了,开始下一题。” 宗廷气急,作势去掐她脖子,礼虞笑着躲开,四处逃窜,掀翻了资料册。 A4纸乱飞。 倪鸢和易耀阳两人头上分别被盖了两页。 倪鸢:“……” 易耀阳:“……” 二十分钟过去,只凑合着讲完了一道题。 倪鸢拿着登记表在座位上发愁,草草填了两笔之后,绞尽脑汁开始胡编。这是胡成交待下来的任务。 胡成怕自己监督不到位,让学习小组的组长记录每天的进度。 不巧,倪鸢就是组长。 这比考场八百字作文难多了。 如此过了一周,谌年的凉茶都快压不住倪鸢的心火了。 倪鸢向胡成申请调组。 胡成说:“给我一个理由。” 倪鸢事先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