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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这件事兴趣也寥寥。 下课后,王洪拔出盘,交给了刚才那个打游戏的男生,原来是个助教,怨不得一点课没听,郑余余连个招呼也没好意思打。 王洪收拾了下东西,对郑余余说:“不好意思,久等了。” 然后跟着郑余余他们回了队里。 王洪受聘参与东城路线路规划的顾问,实际上对整个线路的布局和设计提了不少思路,且大部分实施了。 郑余余走前看了眼板书,说道:“您这笔记真是漂亮。” 王洪笑了两声说还行。 王洪看着很从容,车上还和俩人聊了聊,问了问年纪。 到了之后郑余余打开笔记,礼貌地问了两个问题。 “各个部门要相互协调,”王洪说,“上传下达,我也是按要求办事。” 刘洁问道:“这个设计,除了你自己,还有透露过给什么人吗?” 王洪说:“没有,这种事情一般不让泄密,也有保密合同。” “复批下来之后,一直到施工这段时间,你在哪?”刘洁问。 “就在九江,”王洪说,“主要是在九江,但是我们学校在邻省有分院,我们这些老师一般是两个地儿来回倒,也有出省的时候。我们这个工作性质,离不开九江的。” 刘洁说:“你觉得有泄露的可能性吗?” “这很难说,”王洪如实道,“我保证我没有泄露,但是不能保证别人也这样,其实我很注意保密这一点,但是很多人是不以为然的,觉得这无所谓。” “但是,”王洪又说,“我建议你们去看一眼当时的公路全套CAD图纸,你们就明白了,这东西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郑余余想了想,说:“你们这边的学生能看懂吗?” “这么说吧,”王洪笑了,说道,“你让一个学哲学的人给你讲黑格尔,他是肯定是懂一些的,但是一个本科生,肯定不能马上说明白,你给他时间,让他回去准备一星期,就能讲很好,就是这么回事儿。” 郑余余懂了,然后说:“那一个零基础的人,想完全看懂需要学多久?” “不需要多久,”王洪说,“有人自学考建造师证书,看天分,不是天书,想学东西就能学会。现在慕课这么发达,不需要到学校也能学到知识。” 回去的时候,郑余余有些烦躁。关铭坐在工位前,从电脑前探出头来,问道:“完事儿了?” 刘洁说:“我们小郑同志焦头烂额了。” 郑余余的桌子就在他隔壁,坐回去就看见了关铭的电脑,说道:“这什么?” “图纸,”关铭说,“正要说这个事儿,这东西一般人看不懂。” 郑余余打开笔记本又划拉了两下,说道:“王洪刚也说了这个。” “下午你们去提的那个人是王洪?” “对。”郑余余瘫坐在椅子上。 刘洁:“什么时候才能缩小范围啊。” “现在。”关铭说。 俩人瞪着他,关铭敲了敲面前的电脑,说道:“这个,不觉得陌生吗?” “哪来的?”郑余余站起来凑过去看了眼。 关铭说:“死者的。” 是一个黑色的三星电脑,看着倒是不像是现在的款式,但也没有印象中那种大脑袋的累赘样子。 关铭说:“六年前市场价四千五。” 郑余余撑着胳膊靠过去看屏幕:“这么贵,哪来的钱啊。” “工作赚的,”关铭随口说,“就屏幕上的这点东西。” 郑余余低头看他:“你觉得电脑有问题?” “明显有,”关铭说,“问题不在于钱,而在于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东西。” 他看向刘洁,说道:“肩周炎、腰间盘突出,这种病你没发现问题?” 刘洁:“你说网瘾?” 关铭没有回答,指着电脑屏幕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电脑哪里不对?” 郑余余说:“游戏。” “差不多,”关铭说,“Windows默认屏保,只有基本的软件,没有游戏,我查了C盘容量,还有百分之八十,你觉得合理吗?” “其余的几个人电脑我查过了,”关铭说,“还能找到的有三台,都有同一个游戏,只有这个没有。” 郑余余:“……” “等等,”郑余余说,“我记得这个游戏,叫,当年非常火。” 郑余余激动起来,如果真的是这里出现了问题,那就意味着凶手在死者死后又回到了死者的房间内,并且动了他的电脑。 凡是接触必留痕迹。郑余余燃起希望。 “让物证科——”郑余余话说到一半,关铭说:“已经查过了,重装过系统,下载过,你们卢队去联系网游公司了,这鼠标是我自己的。” 郑余余说:“游戏数据是可以恢复的吧?” 关铭挂着的QQ响了,刘洁发现了问题:“关队,你上的是受害者的号?” “对。”关铭打开窗口,是一个兔子头像的人发来的一串:“??!!” 郑余余定睛一看聊天记录,关铭发的是:“在吗?” 郑余余:“……” 兔子头像:“张姨?” 关铭:“闲吗,方便来警局一趟吗?” 郑余余说:“这么久了还没注销?” “他妈留着这个号,”关铭说,“怕有人找到他儿子,联系不上人。” 郑余余感觉要气绝,但也没办法了,只能说:“你问清楚这是谁,我去把人找来,你有什么想问的再问。” 关铭说:“不要死脑筋。” 刘洁笑得春心荡漾,又仿佛是慈母上身。郑余余感觉她陷入了短促的爱,这把她从云上拉了下来,郑余余对这个女的的敬畏之心消弭无形。果然人表达出自己的偏好就会被归类,归类就会让人俗。 下午六点的时候,一个有点胖的男孩有些局促的果真来报到了,关铭在电脑前还在用死者的QQ聊天,提示音丁零当啷地响。郑余余以为他想都叫过来问一遍,眼不见心不烦,没去理他。 关铭却把他叫住,说道:“知道怎么问吗?” “本来知道,”郑余余打开笔记本说,“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关铭:“没有。”然后就不再说了。郑余余搞不懂他,摇了摇头走了。 第9章 去日苦多(九) “姓名。” “王艺宏。” “年龄。” “三十一。” “籍贯?” “九江市黄厅县铜都大街3号。 “怎么认识的——”郑余余翻了翻手里的东西,看见这是一号死者的朋友,“张喻?” 王艺宏:“我俩小学同学。” “关系好吗?”郑余余性冷淡一般问。 “……也就那样,”王艺宏试探着问,“他是不是犯罪了?” 郑余余可有可无地:“为什么这么说?” 王艺宏说:“他失踪好几年了啊我/操,是不是有十年了?我们都以为他进传/销组织了。” 郑余余:“他还有什么朋友?” “就我们几个同学,”王艺宏说,“这孙子事儿多,没几个朋友。不过其实我俩也不咋熟。” 郑余余:“不联系还能知道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