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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争取,应该跟柳沅据理力争,可他做不到。 他在冥冥中觉得自己是无法争辩的,因为他没有这种资格,楚政颓然的垮下身子,喧闹不堪的场景在他头脑里接连上演,他记得自己那个梦,他记得红烛暖帐里的新嫁娘,记得所有人都告诉他柳沅死了。 “沅沅……” “不用找姑娘,要是想要孩子,我们就够了。” 温凉细软的手指抚上后颈,能将濒临绝境的心神拉回原处,楚政其实没听清柳沅跟他说了什么,他红着眼睛直起身来,正好迎上柳沅的唇。 醇厚甘甜的糕点味在他们唇齿间晕开,楚政后脊一凛,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立刻灰飞烟灭,变成了跃上天际的烟火,绚丽得让他头昏眼花。 第15章 楚政:滴滴滴 楚政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和柳沅亲吻更幸福的事情了,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拨开了柳沅单薄的衣襟,粗糙简素的布料贴着他的手背上轻轻擦过,他用发抖的指尖往前一探,柔软温热的皮肉与他相逢,他梗着脖子重重吞咽了一下,生怕心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沅沅……” 他哑得太厉害了,声带震颤的瞬间,他都没听出那是属于自己的声音。 跃上天际的烟火将黑夜渲成白昼,热烈、耀眼、极致,可以将所有他物驱赶殆尽。 楚政喃喃出声,用尽全力收紧了手臂,他拥着柳沅的窄腰埋去床里,任凭蓬松的被褥在他们身下扭成一团。 圆月星辰,山野村舍,灯火烛台,桌椅床榻,万事万物消散干净,他抵上柳沅的额头喘息出声,鸦黑如墨的眼底只被柳沅一人占得满满当当。 水到渠成的事情,失忆的人也大可遵循本能,楚政撩开了柳沅的长发,细软的发丝从他指缝里匆匆而过,留下了寡淡却清晰的皂角香。 楚政着魔似俯下了身,沿着柳沅的颈侧缓缓往下嗅着,灶台间的烟火气,醇厚涩苦的药香,山林野花的清甜,以及白日晾晒时被褥里存下的阳光。 这都是属于柳沅和他的气味,是最平凡简单的,也是最令他心安的气味。 柳沅的衣裳并不合身,只稍稍一蹭就能随意敞开,楚政嗅了一路蹭了一路,再回神时,柳沅上身早已衣不蔽体。 “沅,沅沅……” 烛火跃动,小小的光点同时落进了两人眼里,楚政忽得僵住了身子,再一次呆呆傻傻的滞了呼吸,他不可置信的停下了动作,一时连抚在柳沅腰间的手也不敢乱动了。 柳沅左侧的小腹上有一朵欲放将放的莲花,花瓣水红,瓣底浅绯,弯弯细细的荷茎是细笔浅勾,延去了令人浮想联翩的隐秘地方。 这大抵是天底下最艳丽的莲花了,绘在这样的部位,染着这样旖旎的颜色,叫读书人看去,怕是会觉得误了这花的清名。 “不喜欢吗?” 柳沅浅浅笑开,勾过了楚政的颈子,他们像真正的爱人一样交颈相贴密不可分,可他眼里太干净了,他启唇吻上楚政的腮边,浅色澄明的瞳仁像是一汪不沾凡尘的秋水。 “不……” 楚政移不开眼睛,他屏着呼吸将手指停在柳沅的小腹上方,迟迟不敢再摸。 那花太漂亮了,妖冶与清丽本该是天底下最违和的两种感觉,可放在柳沅身上却是恰到好处的。 菡萏欲放,花枝窈窕,能捂软人心尖的水红色在苍白的皮肉上徐徐晕开,浓处不俗,淡处不寡,像是俗世话本里的山野精怪,一边是吸人精魄的低劣手段,一边是不染纤尘的眉目低婉。 “不是——不是的……” 柳沅问的方式有些特殊,楚政是个实诚人,情之所至,少得可怜的脑子彻底不好用了,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本是要为了表达喜欢而点头,但他很快发现这样不对,于是他语无伦次的咬了一下舌头,慌忙用力甩了甩头。 “喜欢,喜欢!沅沅……沅沅好看,喜欢的!特别喜欢!” 柳沅身下也有一朵花。 和腹间的那朵莲花不同,柳沅身下的这朵花是会开的。 楚政额上渗出了热汗,他半知半解的将自己送去深处,无法形容的温柔乡裹走了他三魂七魄。 潮热的呼吸在他们唇齿间交错,他知道他在跟柳沅做天底下最亲密的事情,比令他沉醉的亲吻还要密切百倍。 一吻终了,他循着咸涩的泪痕吻上柳沅的眼尾,轻轻用舌尖舔舐,试图将这处皮肉吮出更浓烈的艳红。 他已经不敢再问柳沅是不是难受了,情事伊始,柳沅掐着他的肩颈低泣出声,他心思直,立马咬牙忍下冲动,愣头愣脑的问柳沅为什么要哭,然而这份细心体贴没换来任何奖励,柳沅腾出两根手指捏着腮帮子用力一拧,给他留了个三天都褪不下去的指印。 这种时刻,任何插曲都是糟蹋春光,楚政垂下眼帘,又顺着窄热泥泞的软肉纵身贯去,湿哒哒的肉花被他豁开填满,他懵懵懂懂的伸手去摸那片地方,柔软湿热的花瓣在他指尖充血绽开,他在这一处对柳沅礼尚往来,指腹夹住软肉的瞬间,柳沅腰间直抖,继而狠狠咬住了他的肩头。 佳人在怀就如同陷入罗网的小兽,这点痛楚,楚政甘之若饴。 皮肉受伤的认知与真实的疼痛是完全割裂开的,楚政是随着这个变故咬紧了齿关,但他不是因为疼,而是为了要忍住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春宵一刻,千金难换。 楚政仍是山野乡间招猫逗狗的傻子,但他也是个深爱柳沅的男人。 他不愿错过任何细节,他吻去柳沅眼角的薄泪,以指尖细细亵玩着瑟缩可怜的花瓣,湿热的水渍从他们的结合处溢出晕开,顺着他的指节悄然落下,弄湿了他们身下的被褥。 楚政整颗心涨得发疼,他再次吻上柳沅的薄唇,将那些低低哑哑的气音拆吃入腹,泥泞滑腻的窄径紧紧箍着他剑拔弩张的东西,他不合时宜的担心起柳沅流了太多水,但仅存的理智告诫他这种话绝不能说出口。 “沅沅……” 他只能红着脸再唤柳沅一声,然后将自己死死嵌去深处。 他感受到了一个更加柔软可欺的入口,似乎要比那个小小的花口更加脆弱紧致,骨子里的本能在驱使他往里去,可他不敢,热汗沿着他鬓角无声滚落,他低下头去痴痴看去柳沅眼里,进退两难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副场景。 “你做……楚政,你做。” 无论是第几次,结果总是一样的。 指节扶上肉刃,引导着不知所措的男人肏进深处叩开宫口,柳沅腿根瑟缩得厉害,蜷缩到痉挛的双脚更是紧绷成弓。 最亲密无间的拥抱终于姗姗来迟,柳沅忍着痛楚拥紧了楚政的颈子,他的双身远不及寻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