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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道:“别怕,有这么多御医在,寒儿不会有事的。” 御医诊治完,为首的一人回禀,“皇上,二皇子确实中了很深的毒。” “此毒可有解?”楚翼急问。 御医面露为难。 楚翼怒了,“堂堂大邺朝的御医,只有这点本事吗?既然救不了二皇子,还要你们何用?” “臣无能,臣该死!”御医们跪地磕头。 楚翼还要再骂,这时临安劝住他,道:“不日前,驸马外出带回一瓶解百毒的丸药,儿臣一直珍藏着未动,要不儿臣让人取来给二弟试试,兴许有效。” “去,让人去取,总比什么也不做好。”楚翼点头道。 临安便命柳絮回去取。 楚翼的心并没有放下来,看着那群废物御医问:“若是解不了毒,会如何?” “毒会慢慢渗入肺腑,然后毒发身亡。” 楚翼一个不稳,险些倒地。 临安和陈有福忙扶住他。 陈有福哀声劝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是啊,父皇,天无绝人之路,儿臣想二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临安也劝道。 楚翼悲痛不已,这是他中意的储君人选,寄予厚望,之前他还计划着要如何如何栽培他,就这么一点子时间,他就命在旦夕,他如何能不悲痛? 他这是作了什么孽,选中的继承人都要出事? 瑾风扑通跪在地上,抱拳请罪,“属下保护不周,让殿下受伤,请皇上降罪。” “现在不是怪罪谁的时候,重要的是治好二弟,瑾风,你对二弟忠心耿耿,此事也不能怪你。”临安道。 楚翼摆摆手,让瑾风起来。 瑾风抱拳一拜,“谢皇上不罪之恩,谢……公主。” 要不是早知道这个公主的真面目,还真要被她的外表骗了。 不多时,柳絮拿了药回来,临安接过,先让御医验看。 御医看过后脸上露了喜色,“皇上,公主的药甚好,能解二皇子体内之毒。” “当真?”楚翼惊喜问。 御医点头,“千真万确。” 楚翼放下心来,“那便好,赶紧救二皇子。” 御医应下,将药给楚寒服下了。 过了约摸半刻钟,楚寒缓缓转醒,“父皇……” “醒了,二皇子醒了!”众人大喜。 楚翼走向前,坐在床边高兴道:“寒儿,没事了,有朕在,别怕。” 赫然如同一个老父亲关爱孩子。 “父皇,儿臣又让您担忧了。”楚寒愧疚道。 楚翼摇头,“无事,只要你能没事就好,别多想,好好养伤,朕还等着帮朕处理国事呢!” “是,儿臣遵旨。”他说完,甚觉无力。 临安便向前劝道:“父皇,二弟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让他多多休息,儿臣送您回宫吧。” “好,寒儿,你好好养伤,父皇先回宫了,明日再来看你。” 楚寒要起身相送,被楚翼按了回去。 临安道:“都这个时候了,就别顾什么礼节了,你的身子要紧。” “对,临安说得对,现在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楚翼也道。 楚寒感激的看着临安,“多谢皇姐这么晚了还来看我,这份情义,我记在心里了。” 临安听到他这话却莫名的心头一跳,她有种错觉,他话中的意思并不是记住她的好,而是记了仇。 不过转念又想到,她的事情做得缜密,楚寒是不可能知晓的,遂又放了心。 她和善笑道:“你是我弟弟,我总是盼着你好的。” “弟弟也盼着皇姐好。”楚寒再道。 楚翼不想他再劳累,阻了两人的淡话,“好了,有什么话等伤好了再说,先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他又吩咐瑾风和一众下人一定要照顾好楚寒,还留了两个医术高明的御医在府里,这才带着人离去。 待人走后,瑾风将房门关上,走到床边道:“殿下,皇上和公主走了。” 楚寒一把坐了起来,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临安倒是演得一场好戏。” “是啊,要不是奴才先前就知晓此事,也要被她骗了。”瑾风也道。 楚寒冷哼一声,“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那就别怪我不顾情份了。” “父皇,喝了这盏安神茶好好歇息,明日还有诸多国事等着您处理呢。”临安端了盏茶递给楚翼。 楚翼接过喝了一口,味道与往常喝的不同,便问:“这是什么茶?为何朕从未喝过?” “是驸马从外面带回来的,能安神助眠,儿臣每日都用,用着不错便带了些进来,让父皇也试试,如果父皇觉得好,儿臣再给父皇多带些进来。”临安解释道。 楚翼点点头,快速将茶饮尽,将茶盏递给她,而后道:“今日太晚了,你就不要出宫了,朕担心路上不安全,你且在宫中住一晚,明日再出宫。” 要是之前他让儿子在宫中留宿,儿子也就不会出事了,他不能再让女儿冒夜离宫,要是再出什么事,可不得了。 “谢父皇。”临安福身拜道,“父皇一定要保重龙体,儿臣出嫁后最牵挂的就是父皇的身体,儿臣希望父皇万岁万万岁。” “能活百岁已是万幸,怎还敢期盼万岁,不过临安一片孝心,朕心甚慰。”楚翼看着这个长女,越发喜欢了。 临安撒娇的搂着父亲的胳膊,“父皇,您是临安的父亲,临安希望能永远陪在父皇身边。” “都嫁人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楚翼哭笑不得。 临安道:“哪怕嫁了人,临安也是父皇的女儿。” “对,你是朕的长女,是大邺王朝的长公主,一众公主中,父皇最是疼爱你,你呀,要是个皇子就好了。”楚翼拍拍她的肩膀道。 临安却道:“我才不要做皇子,做皇子哪有做公主轻松惬意,儿臣有父皇的疼爱就够了,旁的什么也不需要。” 楚翼满意点头,他没疼错人,这个女儿是个懂事贴心的。 次日,楚翼醒来,觉得精神甚佳,这一夜也没做什么梦,睡得极好,因此临安前来辞别时,他便让临安多带些安神茶进来,临安应下。 “殿下怎会又让自己受了伤?”凤凌云正在给楚寒换药,看到他背上红肿的伤口,心疼不已,不由得责备道。 楚寒道:“演戏就要演全套,否则怎么能让他们安心?” “那也不能屡次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伤口想要痊愈,少则也得十天半个月,殿下难道就不痛不难受吗?”凤凌云轻轻给他的伤口上撒上药粉,一边撒一边吹了吹,生怕弄疼他。 楚寒感受到背上暖暖痒痒的,心里有种抓心挠肺的感觉,转身一把握住她的手,“只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