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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误会了凤轻柔。 大家谴责的声音都慢慢小了下去。 凤凌云看着她,再次开口,“是吗?坠子是在我出事前丢的?可是管家告诉我,在我出事后的第二天你带着人在府中上下找东西,说是丢了个坠子,我也问过如意斋的掌柜,同样说你在我出事后的第二日将这支步摇送去修补,如果坠子早就丢了,你为何要等到我出事后才去找?才去修?” “之前、之前我没发现坠子丢了一个。”凤轻柔抖着声音道。 凤凌云哦了一声,看向凤轻柔身边的心腹婢女琴儿,一声厉喝,“琴儿,你可知罪?” “大小姐,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请大小姐明示。”琴儿吓得跪了下去,惊慌问。 凤凌云斥道:“你是二小姐院中的一等丫头,负责二小姐的一应首饰衣裳,为什么二小姐最心爱的步摇掉了个坠子都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你如此失职,有什么资格再待在二小姐身边伺候?” “大小姐饶命啊,奴婢、奴婢……”琴儿吓得冷汗直冒,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来。 凤凌云问春雨,“凤家的规矩,一等丫头失职该当如何?” “赶出府去,终身不再录用。”春雨回道。 琴儿闻言心头狂跳,不,她不能被赶出府,凤家是丞相府,待遇甚好,而且她待在凤府能得个好亲事,还有,她老子娘都在府中,如果她被赶出府去还会连累了老子娘。 想到这,她顾不得什么,急声道:“奴婢在大小姐落水那日就发现坠子少了一个,也禀明了二小姐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原来凤轻柔再次撒了谎,明明坠子就是在凤凌云落水那日丢的,她却说是在凤凌云落水前就丢了,现在还用说什么?凤凌云就是凤轻柔推下水的无疑了。 凤轻柔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心腹婢女竟然会被凤凌云简单恐吓几句就吓得背叛了她,险些没气晕过去。 晕? 这个词从恼中一冒出来,她便想到了脱身的好主意。 今日事情到了这份上,大家都认定是她推了凤凌云,她就算再说什么都不能让大家再相信她,而宴会她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与其在这受人辱骂指责,她不如早些脱身回府去,找母亲商量对策。 一念至此,凤轻柔哭着指着地上的琴儿道:“琴儿,你、你怎么能胡说八道,明明坠子早在大姐姐出事前就丢了,你今日为何这样说?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诬陷我?你是不是被谁收卖了?你……” 她激动不已,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说着说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另一名婢女棋儿惊叫一声扶住了她,心急不已,“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样了?” “快送我走。”凤轻柔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棋儿便明白了自家主子这是在装晕,赶紧叫起琴儿扶住凤轻柔,朝大家说了声抱歉,然后带着凤轻柔走了。 凤轻柔这一晕,倒是让不少人又开始顺着她的话去想,会不会是琴儿被凤凌云收卖诬陷她,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凤轻柔是看事情败露所以装晕脱身,心中对凤轻柔更是厌恶不已。 厌恶凤轻柔的人对凤凌云的境遇就同情起来。 凤凌云两岁上就没了母亲,只过了半年凤如海就续弦娶了穆氏,次年就生了凤轻柔,这么多年来,凤如海和穆氏感情极好,不管出入什么场合都会带着穆氏,身边总是跟着凤轻柔,倒是凤凌云极少与凤如海一起出席宴会。 由此可见,穆氏牢牢的抓住了凤如海的心,凤凌云这个原配所出的女儿在家中的日子定是十分难过。 不用想也知道啊,一个两岁的孩子,没了娘,在继母手中讨生活又岂会容易? 也是凤凌云有镇国将军府这个靠山,要是旁人哪还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可哪怕有镇国将军府为凤凌云撑腰,凤轻柔还是敢明目强胆的推凤凌云下水,想害死她,凤凌云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了。 没有人再觉得凤凌云一来就打人的事情过分,反而觉得凤轻柔该打,一巴掌还不足以抵消凤轻柔推凤凌云下水的事情,不少人还觉得凤凌云还是太善良了,人善只会被人欺,更是为凤凌云担心起以后的日子来。 明枪易档暗箭难藏,穆氏和凤轻柔这对母女一定还会对凤凌云下手的。 可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为凤凌云叹息一声,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 凤凌云并没有拦凤轻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凤轻柔被她在公主府当着众人的面揭露推她下水想害死她的事,这一辈子都要背负一个暗害长姐的骂名,名声已经彻底毁了。 她倒是要看狗男人还会不会把她当成真爱,还会不会为了她不惜做出残害发妻,诬陷忠良的事来。 临安公主看到这里,朝楚寅道:“走吧,过去。” 楚寅从凤轻柔离去的方向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怎么了?大家怎么都挤在这,是我公主府的花不好看,还是酒水点心不合大家的心意?”临安公主笑盈盈的走出来,假装不知刚刚发生的事。 见公主和三皇子一并出来了,大家纷纷行礼。 临安公主和楚寅免了大家的礼。 凤凌云起身,视线如刀刃一般甩向了楚寅,这个狗男人,哪怕上辈子已经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如今看到他,心中的怒意还是如江水一般滔滔汹涌。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他为了讨凤轻柔欢心,下令将她五马分尸的事。 那时候她腹中已有他的骨肉,他全然不顾念孩子,命人用绳子捆了她的手脚栓住脖子,不管她的苦苦哀求,将她五马分尸。一尸两命,是他的发妻和亲子,其残忍程度堪比畜牲,不,远胜畜牲。 她的孩子,只在她腹中活了三月,尚未出生,尚未来到这人世间看一眼,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残忍杀死! 此仇此恨,哪怕再将这狗男人碎尸万段十足都不足以泄愤。 楚寅正好朝凤凌云看过来,撞见了她眼中的怒恨,愣住,她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自问尚未对她做什么,怎么她好像恨毒了她一般? 只是瞬间功夫,她眼中的恨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好似之前他看到的恨意并没有存在过。 他暗想,难道看错了? 凤凌云隐下了对楚寅的恨,含笑看向临安公主道:“公府的花都是奇花异卉,十分罕见难得,岂有不好看的?酒水点心也都是比着宫中御厨所做,我等难得吃上几回,岂有不合心意,只是公主不来,大家都没有主心骨,所以不敢尽兴罢了。” 她的话无不彰显临安公主身份的不凡和隆厚的圣宠,说得临安公主心中大悦,走向前拉着她的手笑道:“我的花再奇特也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