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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并没有)道:“不过我的确是有事情要出宫一趟。” 说着,他还看了金阙离一眼,挑眉道:“怎么,陛下难道还要跟着臣一起去吗?” 听出他言语中的试探来,聪明如金阙离当然不可能直接说出不让他去,或者是自己要跟着一起去的话来。 而是一脸体贴道:“这到不是,只不过如果相父是想回府里的话,我觉得应当是不用去了。” 秦宿昔:??? “为什么?” 他不由便脱口而出道。 不回去?他要是不回去,万一宋管家手脚再快一点,他所有的家产可就全部都要被清仓大甩卖了! 而金阙离就像是早就将他看透了一般,轻笑了笑,低声道:“丞相放心,你让宋管家卖的那些东西,全都是我买的。” “而且,我昨日已经让人去和他知会过你今后住在宫里的事了。” “估计这儿会,宋管家都已经帮丞相打包好行李,派人送进宫来了。 秦宿昔脸上,顿时就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既是在恼怒自己所有的所作为,全都被金阙离给看穿了,就像是被人死死拿捏在手上一样的感觉。也是在气宋管家怎么这么听话,这个狗东西让他干嘛他就干嘛,居然连行李都给他打包过来了! 注意到秦宿昔面色不太好看,金阙离立马便拉着他的手,小心翼翼轻声道:“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丞相怎得又生气了?” 然而,正是这个又字,彻底得罪了某个小心眼的人! 他恼羞成怒地甩开了金阙离的手,憋着一股气,硬是鸡蛋里挑骨头道:“哟,合着陛下这是来我这儿占便宜来了?” “一边要挟着不让我走,一边又低价把我家产全给收了。” “你还算的挺精的啊!” 金阙离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趁着四下无人,他便连忙将秦宿昔抱进了怀里,沉声道:“倘若丞相说的是昨晚那种便宜的话,那我的确还是挺想占的……” 眼见着要把人给惹毛了,他又接着飞快安慰道:“那些收来的房契、地契,我都放在床边的盒子里了!” “再者说了,我的都是丞相的。不管丞相要什么,我都给……” 秦宿昔:…… 没救了,这个完蛋玩意儿真是一天比一天恶心、一天比一天肉麻,他都快要吐了! …… 既然金阙离都已经帮他把外面那些事情给料理好了,秦宿昔自然就没了再出宫的借口,只能乖乖待在了宫里。 于是,他就报复性的将所有工作全都一股脑推给了金阙离。自己则一整天都游手好闲的,无所事事坐在那儿,眼睁睁看着那个狗东西忙来忙去。 直到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金阙离才能坐下来歇上一口气。 可才刚端起碗来,便有一个身材粗犷,金眸高个儿的男子冷脸站在门外等着。王公公通报说,这人有要事需找陛下。 只需一看,便知他是个南疆人。 秦宿昔不由多打量了那人几眼,这才认出,这人便是自己当初给小阿离寻的那个,带着他练武的武师。 如今再细细想来,只怕是自己安排的这个武师,也是在金阙离计划之内的人吧? 如今他们只见这样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关系,很多事情不能深思,许多话也不能细问。 在回想起那个人之后,秦宿昔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慌忙开始扒着自己碗里的饭,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许多事情,他都选择躲,但是金阙离却不想。 只见他放下手里的碗筷,凑到秦宿昔身边乖巧问道:“丞相,他好像有什么事要找我,我可以去吗?” 不自然的避开他的目光,秦宿昔低着头道:“人家找你你就去呗,问我干什么?” 反正当年在背地里做的那么多事,不也都一件也不曾告诉过他吗? 金阙离默了默,半天后才在秦宿昔耳边轻道了一句:“等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这才起身离开了。 秦宿昔偷偷抬起头,看着金阙离和那个叫迩步背对着自己交谈的样子,他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 有些事情就算是刻意不去提起,也还是没办法像真的从未发生过一样…… “什么事?” 门前,金阙离皱着眉头问迩步道。 因为南疆那边暂时还没能稳定下来,所以迩步便也一时半会没工夫回去。金阙离干脆就将看守金阙颜的任务交给他了。 迩步生在南疆,说话也向来都是直来直往的。 只见他面上略显不满地往屋里督了一眼,有些讽刺道:“你既然喜欢这个汉人,那干嘛不直接将牢中那人给杀了?” “省得他每日在那儿大喊大叫地说要见你,吵得我耳朵疼。” “难道不成,你还要等着人家旧情复燃了才高兴吗?” 旧情复燃这个词,听的金阙离心里一阵烦躁。 他冷着声线对迩步道:“我留着他还有用,他爱说什么,你且让他说便是。等喊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有用?” “一个落败之寇,留下来能有什么用!” 然而,迩步却丝毫不留面子的,直接点破道:“我看你现在还能容忍这么个货色活着,只不过是为了留住里面那个汉人吧?!” 金阙离沉默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有些时候,迩步还真是猜不透自己这个临时的便宜主子,脑子里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他忍不住试图骂醒金阙离道:“你可别傻了,人家要是不喜欢你,你把他绑在身边多少年,他都不会喜欢你!” “再说了……” 迩步冷哼一声,斜瞟着坐在里面的秦宿昔不屑道:“我看他啊,压根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之前你在边关时,他每每追着那个阶下囚跑便罢了。听在丞相府里的内应说啊,就连之前那个新科状元,可都是人家的入幕之宾呢!” 迩步口中说的那个新科状元,其实就是系统。 在赶回京城后的几天,金阙离其实也听人议论过丞相和这个新科状元那些不明不白的关系。 可是因着这个人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威胁,金阙离就也从未多想过,只当是谣传来的疯言疯语罢了。 如今迩步这么说他的丞相,金阙离自然就不高兴了。 当即,他便黑着脸冷冷道:“我怎么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谅在你原是拜斯仄身边人的份上,我可以绕过你这一次。” “但我若是再听见你说出些什么诽谤他的话来,就别怪我送你进软牢那儿,陪金阙颜去了!” 他说话的样子太过认真,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在和自己开玩笑的样子。迩步气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