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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程博赡于死地,但想报复他让他受点苦却是真的。 接下来他干了啥?程返也不看终端也能想起来了,但终端的影像还在继续播放着。 他回到自动车里,输入了江素律家的住址,不一会儿在江素律的公寓下车,直奔他家,趴在门上用力拍门。过了一会儿,屋里有了声响,但程返举着手愣了愣,突然掉转头,踉跄着跑掉了。 因为那时他突然想起江素律已经订婚了。订婚的,结婚的,他都不应该再找他们,诚然他是个毫无三观的垃圾,但垃圾的底限是至少对别人的家庭给予一点尊重。家庭里的大人也许虚伪,可是尚未长大的、还未学会虚伪的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结婚的不行,订婚的也不行,那么离婚的好像还可以,脑子进入死胡同的程返,才敲开了贺嘉的门。 事情到这里,他才终于理清楚了来龙去脉。对于程博赡,他实在很难有愧疚感,只是无论如何还是想不通,江素律竟然会去不顾生命危险跳河救人,是因为知道那人是程博赡吗? 程返被收押后没两天,程景曜来了,站在竖条状的栏杆另一侧,看着他,过了一阵也没说话。 程返等了半天没等到程景曜开口,他从小隔间的铁架床上站起来,晃晃悠悠走到程景曜面前,喊了一声二哥。 程景曜手插在裤兜里,平静地看着程返,问他:“大哥的车是不是你动的?” “谁知道呢。” “程返!” 程返像赶苍蝇一样厌烦地挥手:“二哥,你别管这事儿了,回去吧。” 隔着钢条,程景曜一伸手抓住了程返的衣领,脸上的平静不复存在,他压低声音:“你就这么想被判刑坐牢?你想过你妈妈没有?” 程返握着程景曜捏着自己衣领的手,把他捋了下来,无所谓地说:“也不一定会被判刑吧,说不定是十五天过后就把我放了呢。” 收押超过十五天,如果没有进一步的证据,就必须释放嫌疑犯。 听到这话,程景曜更是怒从心起,他另一只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抽出来在程返眼前一挥,程返也没有伸手去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弹到程返脸上,再落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停止后,可以看出是一枚戒指。 程返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右手食指,上面空空如也。 程景曜看着他:“我在大哥车库捡到的,真的是你去动了他的车?你真的想害死他吗?程返,我真没想到你能做出这种事。” 程返瞥了一眼地上那枚戒指,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这些问题做什么,直接交给警察不就完事了。” 正文 第55章 进来 听到这话,程景曜也着实生了气,他从栏杆中间抓住程返的衣领把他扯过来,举起拳头给了他一拳:“这是替你妈教训你的。” 一拳还不够,又给了他一拳:“这是替大哥教训你的。” 程景曜气得直喘粗气,一把将程返攘开后,收回拳头揉了揉手背。程返这混蛋,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程埋着头揉了揉被揍肿的脸,立马笑开了,眼睛却阴恻恻斜着程景曜:“程博赡凭什么教训我?” “他什么时候把我当成程家人了?这么些年,我被他欺负得不够吗?我念着你对我还不错,为了我妈能活得自在一点,我忍着他,让着他,结果呢?让我去干违法的事儿,败露之后还倒打一耙,订婚仪式也不让我妈去参加。” “别说他没把我当弟弟,但凡他把我当个人,我都不会这么厌恶他。程博赡他活该。” 程景曜原本被程返出格的行为气得要死,但在听到他一通发泄似的控诉后,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只是希望我们至少能够表面平和地做一家人,不要弄得仇人似的你死我活。” “你这话不该跟我说,你去跟程博赡说。” 程景曜张了张嘴,又沉默一阵,才说:“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几天吧。” 他说完便走了。 程返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揉着自己挨揍得脸,盯了一阵地上那枚可以作为关键证据的戒指。随后把它捡起来,重新套在了食指上。他又去看了终端,才知道自己在给这只手戴手套的时候嫌它硌人摘下来塞进裤兜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了。 程景曜应该没把这东西告诉程博赡,要不然他就不是在这儿收押了。 或许吧,他的确有点冲动了。但那时候他完全丧失了理智,经年累月的仇恨和愤怒完全控制了他。所以程博赡起码要承担主要责任,次要责任是老鬼的,那混蛋都给他喝了些什么东西。 —— 程景曜从收押所出来,车子沿着去程博赡医院的路线行驶了一阵,又把终点设置成了程家老宅。 他们是不伦不类的一家人,可仍然是一家人。程景曜知道程博赡关心他,同时他也关心他大哥。程返是小弟,虽然不如程博赡那样和他同父同母,但两人一起长大,哪怕他曾经只是装成程返的哥哥,装得太久,也习惯了日常照顾和提点着他。杨昭就更不用说了,他对杨昭拥有太过复杂且依恋的情感,哪怕这种感情十分扭曲,也是真实的感情。他在乎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扭曲的关系,也不希望他们分崩离析,另一个和他有着相同希望的是杨昭。 杨昭得知他今天去看了程返,破天荒给他来了一通电话,让他回家吃晚餐。 杨昭平日只会在一种情况下联系他,就是在他快要到易感期的时候。他腺体损坏得太严重,不管是抑制剂还是抑制贴都全无作用,时间也相当紊乱。程景曜会记录下他的每一次易感期,但没有一次准时过。 杨昭一联系他,无论他做什么,他都必须立马赶回去,帮助他度过易感期。程景曜威胁杨昭,如果他因为易感期失去理智和其他Alpha做出让程家蒙羞的事,那无论自己说什么,程博赡都容不下他了。他还记得杨昭听到这话时的屈辱表情。而他被程父逼去洗标记的事,也被程景曜隐瞒了下来。 他回家停好车后,从房子里迎出来的不是宋伯,而是杨昭。他一脸讪讪的,努力克制了,仍然流露出着急的神色。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衣,光滑的表面看起来像日光流动。高立领下系了一条衬衣链,纯金的细链子沿着脖子拉下来,在锁骨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