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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给了个不痛不痒的贬为庶人,这等惩罚与阿箬所犯的重罪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京城里的人都说什么皇帝是因为在意她,才会爱屋及乌地免了阿箬的罪责。 可据她所知,司徒鄞绝不是这种感情用事的人。 两种事情一结合,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便直接涌上了轻功长公主的心头。 可那人是司徒鄞啊,向来不近女色的司徒鄞,如何会为了一个女子…… 越想,青平长公主就越是觉得荒诞。 等了五日,终于等到贺兰箬从昏迷当中苏醒过来之后,又让他养了两日,带着怀疑,青平长公主借口谢恩,便直接领着贺兰箬进了宫。 因着担心见到贺兰箬,司徒鄞会立刻大发雷霆,青平长公主命贺兰箬在外头先等着,自己率先请求去见了司徒鄞。 她这边才在偏殿等了没多久,便立刻被人传入了主殿,见到了司徒鄞。 与此同时,表情麻木、眼神死寂的贺兰箬,跟个木桩似的在原地等了没一会儿,就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啾啾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了起来。 啾啾…… 贺兰箬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下,随即便抬起头来在空中寻了寻,这才在一侧的屋檐上,看到那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青鸟。 这鸟儿自从棠宁与他成亲之后,他就直接给了棠宁,让她养着。 棠宁……离开后,他并没有看到这只鸟儿,还以为它也跟着遭遇了不测的贺兰箬,今日忽然又见到了这青鸟,眼眶不由自主地酸涩了起来。 “啾啾,过来。” 贺兰箬哑着声音这么唤了一声。 可谁知他不唤还好,一唤那青鸟便立刻扑棱着小翅膀头也不回地往前飞去。 已经失去了棠宁,不愿意再失去他们之间用来传信的鸟儿的贺兰箬,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就直接追了上去,越追路越偏,甚至都已经说不上是路了,偏偏这鸟儿还跟有灵性似的,他追上来了,它就继续往前飞,脚步一停,它就也跟着一并停了下来,还立在前头的树枝上,歪着小脑袋地朝他看来。 这么一副表现,贺兰箬几乎一下就明白了这鸟儿分明就是在给他引路。 可这里是皇宫,它要引他去哪里呢? 难不成他在宫里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即便这么想着,贺兰箬却还是继续跟在青鸟的身后,不为其他,只为了将它带回去。 可谁知,他拨着面前的草叶树枝,很快眼前就豁然开朗了起来,小鸟也不再飞了。 “都说了不用毯子了,不用春绵你特意跑上一趟的。” 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贺兰箬的耳边炸响开来,直接炸了他一个毫无准备。 贺兰箬的眼睛猛地瞪圆,就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甚至是幻听的时候又听到了属于丫鬟春绵元气满满的声音。 “要的要的,天气还有些凉,小姐你身子一向不好,需要好好照顾的,我先回未央宫了。” “嗯。” 棠宁笑着应了声,便继续赏起面前的花来。 可没一会儿,她就又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听到这声音,正摸着怀中白色狸奴的棠宁,颇有些无奈地转过头来,“是不是又迷路了?还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随后,看清楚身后那人通红的双眼,她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嘴边。 “棠……宁……” 她听到身后之人抖着声音这么唤了她一声。 第126章 被炮灰的真千金(四十) 与此同时。 青平长公主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主殿前,看着刚批完所有的奏折,这才终于有时间理会她的司徒鄞,随意地往身后的椅背一靠,便开口问询了她一声,今朝因何事入宫。 闻言,青平长公主心头蓦地一凛,急忙跪了下来,先将谢恩的话都说完了,见司徒鄞一如她预想当中的,并没有开口叫她平身的意思,对她的谢恩更毫不在意的模样。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青平长公主这才将心头早已斟酌了无数遍的试探之语,小心翼翼地说了出来。 不论背后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也不过是想求一个清楚明白罢了。 作为司徒鄞同父异母的姐姐,已经“死去”的棠宁的婆婆,她应是有资格知道这个真相的。 可谁曾想,她试探的话还没说上两句,坐在上头的司徒鄞就已经格外爽快直接地承认了。 是的,棠宁没有死,先前国公府里的那场大火是他放的,那三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也是他命手底下的人事先找好了与棠宁主仆三人十分相似的死尸,代替的。 “朕这个好外甥偷运走了朕后宫里的一个妃子,朕就要他补上一个,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们以为,朕真的能大度到,外人如入无人之境地踏进朕的后宫,偷走朕的妃嫔,朕仍会无动于衷吧?” 司徒鄞微微一笑,随即眼神骤然黑沉了下来。 “朕才是这天下共主,不是他贺兰箬!” 一听到这句话,青平长公主便立刻噤若寒蝉地往前俯下身来,嘴中更不住地说着息怒、恕罪的话。 可她还没在地上伏上一会儿,一阵脚步就立刻从案桌之后逐步朝她逼近了过来,随后青平长公主就被已经来到她面前的司徒鄞伸手缓缓扶了起来。 “青平阿姊,贺兰箬是贺兰箬,你是你。不论如何,朕仍旧不希望会因为这件事,伤害到你我之间的姐弟之情,你以为如何?” 司徒鄞放下了扶着青平长公主的手,笑着这般说道。 “自……自然。” 青平长公主口中略略有些发苦。 虽说她的心中早就有了准备,棠宁或许真的没死,可等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之后,她仍旧觉得难以置信。 只不过她却觉得棠宁的进宫绝不会像司徒鄞口中所说的这般,只是因为贺兰箬的肆意妄为,他心中不忿,这才故意叫棠宁诈死入宫,事情的真相绝对不会这般简单,据她了解,她的这个弟弟虽说向来想法与一般普通人不同,喜怒不定,却绝不是这样心性幼稚之人。 一定还有什么原因是她所不知道的。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如今最清楚的便是,棠宁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她那个混账儿子进的宫,为了叫盛怒的司徒鄞平息怒火,将阿箬从大牢里放出来,不再追究他拐带宫妃,欺君罔上的罪责,主动跟着司徒鄞入了宫。 而她那一日跟她说了那么多的话,也不过只是在与她这个没缘分的婆婆作最后的道别罢了。 将军府这些天一直没有太大的动静,说不定也是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青平长公主的眼泪便立刻模糊了双眼。 多傻的丫头啊!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她这个做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