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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床前的两个人:“娘,您是知道的吧,王爷和琅玉的事儿。” 闻言,原本双目黯然,拉着林琅玉一动不动的贤枢有了反应,他缓缓的转头看向贾敏。 贾敏如何能不知文曲星所谓何意,她绝望的闭了闭眼,两滴清泪自双颊划过,冲淡了脸上的脂粉。 “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她一边哭,一边说道,“痴儿!痴儿!他若是心仪一个寻常男子,什么不好说?为何偏偏是王爷?” 随后,贾敏扑到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林琅玉,心里一阵绞痛:“为着一个外人,你舍得连爹娘、哥哥、妹妹都不顾了?!” 文曲星将她拉了回来,贾敏趴在文曲星怀里嚎啕痛哭。 听见里头贾敏的痛哭声,外殿众人心下暗道不好。 太后脚下一个没站稳,朝身后的座上跌去。 吓得宫娥、太监们连忙扶住:“太后当心!” “母亲您可急不得。”皇后手中的帕子差点儿没给扯破了,不过她依旧努力稳定心神,劝慰太后道,“您是上了年纪的人,急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太后坐在座上,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她转头看向皇后,眸光闪了闪,随后闭上眼长叹了口气:“冤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23 13:50:08~2020-06-26 15:17: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扶我起来,我可以 30瓶;茹 10瓶;好想吃火锅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六章 林琅玉一病, 病了一月有余还不见好。 成日家里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没个清醒的时候。 索性饭能粥和药能吃得下去,太医说如此便能先保着, 日后就得看造化了。 保不准儿哪日哥儿就醒了,或者……若是没熬过去,水米不粘牙几日, 也就无望了。 听了这话, 贾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贤枢将林琅玉拘在宫里,说什么也不让他回林家, 他害怕琅玉这回一走,他俩就真真再也见不到了。 只是, 人家的儿子, 哪儿还有不让人接回家的理儿?贾敏毕竟是官眷,总不能日日待在后宫,再说林大人儿子病了, 人现在都没见到自己儿子, 在家里急的跳脚, 奈何自己是个外臣,入不得内宫, 只能干着急。 奈何任圣上、太后如何劝, 贤枢就是不肯放林琅玉回去。最后还是太医说:“林少爷如今万万颠簸不得, 如今马上就要到正月了, 若是着了凉, 怕是彻底无望了。”于此, 圣上与林家才作罢,只每日将贾夫人、林家大少爷和林姑娘接进宫来探望。 太后、皇后也想去看看林琅玉情况如何,奈何贤枢护在林琅玉床前, 说什么都不肯让她们靠近半分:“你们都要害他!你们都想害他!是你们将他害成这样,你们趁着我不在,就欺负他!” 如今他什么都知道了,文曲星将他俩的事儿一合计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小玉儿哪里是不曾给他回信,两人分明日日夜夜牵挂着对方,信也是一日没落下,却全被截进了宫,如今还在皇后的案桌上堆着。 他日日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新,全成了写个那什么县主的!他何时认识什么县主、何时在意过什么县主?可怜他的琅玉日日听着这些话,夜夜牵挂这自己,白白得讲病根儿给引了出来。 皇兄分明答应了自己,待自己带兵回来后,便同意他与琅玉之间的事儿,不再干涉,没想到带自己走后,他就冷眼看着母亲、连通嫂嫂、加负分棒打鸳鸯,还在一旁推波助澜。 贤枢放话,他这一生也就林琅玉一人,他们若是执意要给他娶王妃也成,娶一个他弄死一个,弄死就扔进乱葬岗买了,来年牌位也别想供!谁若是舍得自家女儿,尽管塞进忠顺王府! 这话很快传遍了长安,不过省略呆了前半句与林琅玉有关的话。 平南县主听了,顿时就哭成了个泪人,当天就闹着要抹脖子、要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满长安的人都以为她要嫁给王爷了,所有人都将她当做准王妃来看,如今王爷说这话,摆明了是看不上她,他如何还有脸活得下去? 王爷不要她,如今满京还有谁家敢要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平南县主在府上大大的闹了一场,索性还是让人给劝下来了。 自己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秋芸郡主如何坐得住?她哭着进宫,到太后跟前儿要说法:“这事儿原是表姐您的主意,如今这……平南是您的亲侄女儿,您好歹疼疼她!如今王爷放言不娶,那不知绝了平南的路吗……” 看着秋芸郡主哭的悲痛,太后也很是头疼:“唉……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也该等两个孩子见上一面再说。不过……如今不是都没定下吗?一切还不算晚,平南是我的侄女儿,我疼她跟你疼她自是一样的。待过些日子,风波过去了,我便让圣上给她指一门好亲事,你看如何?” 秋芸郡主不死心:“可王爷……” 太后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那孩子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定了的事儿谁也扭转不了。” 闻言,秋芸郡主这才愤愤离去。 看着秋芸郡主离去的背影,太后疲惫的撑着额,一旁的大太监见了忙说道:“娘娘可是累了?” 太后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那孩子如何了?” 太监自是知道她说得是谁,如今满攻上下操心的就只有躺在阙阳宫的那个小祖宗。说来这林二少爷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这般殊荣。 “好多了,今儿多进了半碗粥,王爷可高兴了。”太监弓着身子,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说着,伸出了手,太监见了忙上前扶住她。 随后太后顺势起身,正准备回内殿休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贤贵妃病了这么久身子如何?” 太监愣了愣:“也好多了。” “好多了?”太后冷笑一声,“若是当真好多了,林家二公子在宫中养病这事儿遍长安都知道,怎么不见她去探望探望?” “这……”太监一时无言。 “少满我。”太后叹了口气,“我能不知道那孩子怕是好不了了……” 七个月生生将孩子打了下来,做小月的时候宫中不甚失了场火,借着救她的名义朝她身上倒了不少水,寒冬腊月,刺骨的水往身上泼,是好人都得大病一场,更何况是她那样刚落了身子的人。 如今朝中内忧外患,瞧着圣上的意思是想要一并除了,四王八公不见得留得下几个,宁荣二府更是从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