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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的态度虽说不算恶劣,但自然算不上热情。 段子真以为匡志此次前来是讨林琅玉欢心来的,秉着身为贤枢好友应当为兄弟分忧的想法, 处处提防着他。 而匡志自己清楚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林琅玉等人的态度轻慢些不过是他二人尚在病中,加之自己又是个不会说话的才会如此。 不过为了讨好这两位以后的内兄, 自己应该殷勤些才是。 几人聊着聊着又听闻林如海回来了,匡志又拉着段子真前去问好。 礼节上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一个时辰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过去了, 见天色渐晚, 匡志也没久留,起身告辞。 林琅玉和文曲星堆着假笑将他送了出去,段子真十分自然的留下来吃晚饭。 待匡志走后,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文曲星倚着窗台, 翻了个白眼儿道:“也亏得他敢来。 ” 林琅玉坐在一旁不做声, 为着贤枢的事儿这几日他胸口一直堵着,就没舒坦过! 自己病了这么久, 那人除了第一日送了些东西了, 剩下这些天东西都不送了。若是放在从前, 那人可不比贾家人跑得还勤快些? 原本林琅玉还琢磨着匡志为人正直, 若说和贤枢有私情实属勉强, 但贤枢这态度实在让他心凉, 这不是变了心还能是什么? 而匡志此番前来是真心探望自己,还是来看自己热闹的? 段子真喝了口茶,长舒了口气:“我也不曾想他居然这般大胆。” 接着, 段子真对林琅玉道:“他下次若是再来,你别搭理他。推脱说身上不好,不见就是了!” “人家是国公府的嫡长子,未来的国公爷,如今又得了王爷的青睐,我哪儿敢怠慢?若是礼数不周到,改明儿人朝上参我家一本,我家还不知改如何收场呢!”林琅玉冷着一张脸,语气冷清中带着一丝酸意。 段子真听得不明所以:“王爷?哪个王爷?” 文曲星嗤笑一声,眉尾轻挑:“还能是哪个王爷?自然是最位高权重哪个!” 段子真则更懵了:“贤枢?” “不然还能有谁?” “青睐?谁说的?” 林琅玉听出了不对劲,转头看向了倚在窗边儿的文曲星。文曲星则不解的看向段子真:“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何时说过这种话?”段子真敲着杯沿道。 “就……就那日我俩吃酒的时候,你不告诉我贤枢和琅玉两个之所以起了嫌隙,是因匡志吗?”文曲星坐到椅子上,瞪向段子真,“别告诉我你忘了!为着这事儿,琅玉忧思成疾,身子现在都还没好!” 段子真一听,差点没气笑了:“这话我是说过不假。不过,我的意思是贤枢和琅玉之间起嫌隙,乃因匡志心悦琅玉,贤枢吃了味儿。你这……你这怎么想的?” 闻言,林琅玉一口茶呛在了喉间,紧接着一阵咳嗽:“啥?” 匡志心悦自己?这……这话怎讲? 文曲星则是整个人愣在原地,过了半晌他才磕磕巴巴的开口:“这……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段子真很铁不成钢的用扇子敲了敲文曲星光洁的额头:“你这脑袋怎么想的?平日里瞧你注经解注那样厉害,怎么连句话都听不懂?匡志和贤枢?你觉得他俩哪个像是委身于人下的?” 这话让林琅玉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我像?” 段子真:“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林琅玉:“…………” 闹了这么几天,原是一场乌龙。 林琅玉此刻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贤枢原来不曾背叛自己,原是自己冤枉了他。想必那人也正因这事儿怄气呢!待明日,自己得去好好陪陪不是! 只是匡志真的心悦自己?想着,林琅玉又觉得不太对,想当初匡正和段子真好上的时候,匡志是恨的牙痒痒,怎么会转头喜欢上自己呢? 自己同他的交集也不深,匡志这人为人板正,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情愫呀…… 对此,文曲星也觉得不太靠谱:“你确定匡志对琅玉有什么?” “不然呢?”段子真顿了顿,又道,“若非对琅玉,便是对你。”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文曲星斥道。听了这话,他方才觉得段子真这家伙的话不可信。无凭无据的,也亏他说得出这话来。 “怎么不能?”段子真打量着文曲星,不说别的比之琅玉的清逸出尘,文曲星的风流昳丽却是更受人青睐,不论男女。 包括自己初次见到文曲星时心里存了那么些心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从前几人玩笑时他也说过这话。 文曲星冷笑一声:“除了你这个色胆包天的,还有谁鞥将主意打到我身上?” “方辰。” “噗——” 林琅玉一口茶又没喝下去,他一脸惊愕:“这……这又从何说起?” 段子真脸不红心不跳的呷了一口茶:“前儿他亲口同我说的。还让我帮他牵牵线问文曲肯不肯。” 文曲星冷笑一声:“呵呵,肯你妹。” “我妹?”段子真不明所以,“我只有个庶出的妹妹,去年就许了人家。就是没许人家,方辰的家室,也是瞧不上她的。” 林琅玉:“……” 文曲星:“……” 几人嬉闹了半个时辰便有丫头来传晚饭,平时林琅玉和文曲星吃饭都是在林如海和贾敏的院儿里吃的。 但今天因有段子真在,贾敏特地吩咐人在澜沁苑摆了桌酒。 因得知自己和贤枢之间不过是误会一场,林琅玉心里高兴,拉着文曲星和段子真喝了不少酒。 席间,段子真突然想到贤枢的事儿,于是对林琅玉道:“自打那日忠顺王府失了火,贤枢被接进宫里便病了一场。拖了这么久不见好,听方辰母亲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话时打听到,王爷不知因着什么事儿和圣上怄气,拖着病不肯吃药。” 闻言,林琅玉心里一悸,因喝了些酒两靥微红,双眸潋滟:“怎……怎么了?怎么同圣上怄起气来?” 他深知虽说贤枢和圣上的感情自幼好,但自从义忠王爷被处死之后,贤枢懂事儿了不少,对于圣上也多了几分来自臣子的敬畏。 于大事上他绝不会和圣上反着来,若说小事儿,圣上多半由着他。 这……是怎么了? 段子真担忧道:“皇后娘娘没说。要知道,皇后娘娘的老家在儋州,京中就只有虞国公夫人这么一个亲戚,平日里两姐妹都对无话不谈的,既然娘娘没说那就说明这事儿要么事关朝廷,要么事关皇室颜面……” “贤枢怎么会因这种事儿同圣上起争执?他可不像那等轻狂之徒。”文曲星也有些飘飘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