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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喜欢皇宫,喜欢这里,喜欢这些跟他一样的同僚们。 也不知是不是他天生体质异常,虚岁已十五了,个头却还长得瘦小,新进来的小公公们,有时还以为他也是新人,嘴上失了规矩,他也不动怒,只是提醒他们注意。 这样连小内侍都不放在眼里的鸿禧,实在想不通,怎麽玉枝就注意到了。 记忆中,在他刚入宫时,就已经知道玉枝,玉枝当时已是太后跟前的要人,有几个大公公,也巴望想跟她结成对食,好更加稳固权势。 「小禧子,你要记住,这对食貌不貌美不重要,有没有利用价值才要紧。」有个大公公跟他这麽说过。 鸿禧当时就莫名地为玉枝难过,玉枝自然是整个皇宫里最有利用价值的宫女,那麽难道想跟她结为对食的内侍,对她都不是真心的吗? 这些年来,却也没听过玉枝选上了谁,鸿禧在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里,也就没再去注意关於玉枝的事。 玉枝对他表明态度的方式很直接,两个多月前,觑了个空,就将他带到这十分隐密的一处,在大树後与他谈话。 「玉枝姑姑.........」 鸿禧以为玉枝有什麽要事交代,像她这样的大宫女,极少会直接来跟他们这种不上不下的小内侍接触,多半都会通过中阶或下阶宫女传话,鸿禧以为,可能是有很特殊的任务,所以他十分严谨地等待玉枝发话。 「你且闭上眼。」 鸿禧心里虽有疑惑,仍是遵照玉枝的吩咐闭眼,宫里有句老话说「只要照着玉枝姑姑说的做准没错」,他自也不会去违抗玉枝的命令。 可当他闭上眼後,玉枝所做的事情,已不是用吃惊能形容。 他的唇像被捕蝇草擭住的小虫子,浸入一阵湿润温暖中,那暖热带着竹的清香,显是方才才洁过牙,又还混有女子自身特有的气息,鸿禧因太过震撼,反应不及,被玉枝深深索讨了遍,竟也没挣扎呼救,连推开她都忘了。 「我看上了你。」 玉枝几次皆是如此,她狂风一般席卷而来,却冷静得像湖水。 「玉,玉枝姑姑,我,我...........」 鸿禧平时也算机敏,可当时脑袋真如白纸,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让你先缓缓。」 玉枝说完便离开了。 鸿禧被留在原地,愣愣地合不拢嘴,神魂不知飞去哪,许久後才吃惊地「呃」了一声,搞清楚发生何事。 那晚向来极好入睡的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後把旁边睡死的鸿初给叫起来。 「鸿初,若有大宫女看上你,要与你结为对食,你待如何?」 「..........大半夜不睡觉,说梦话啊你............」鸿初揉眼。 「快回答我。」 「这.......大宫女老是老了些,可有些公公不是都说,能跟她们结为对食,有很多好处吗?」 「我不是问这个!」鸿禧有些心烦意乱。 「那你是问什麽?别做白日梦了你,哪可能有大宫女看上我们啊。」 鸿初翻过身,蒙上被子不再理他,自顾自睡得打呼。 是啊,哪可能有大宫女看上他们这些小内侍,白日肯定是他打瞌睡,做了场怪梦吧。 鸿禧甩甩头,不再去想,也是蒙着头睡了。 喜上枝头 (三) 岂知几日之後,玉枝又丢了暗号给他,要他去那死角会合。 也许是种测试,也许玉枝用这个方试探他是否可用之人,鸿禧选择了这个比较有可能的想法,让自己镇定下来。 结果一到树下,玉枝又是给他来个缱绻绵密的深吻,弄得他脑袋再度空白。 「还是没反应过来?」 玉枝退开时,两人唇角还牵了一条银丝,鸿禧看着那条唾液造成的丝线在空气中断掉,整个人都恍惚不已。 「姑.........姑姑有何吩咐?鸿禧定当效力。」 他努力吐出几个字。 「你,以为我在试探你?用这种方法试你这个小内侍?」玉枝问。 「鸿禧不明白...........」 「我不是说过,我看上你了。」 玉枝让他靠在树上,双手抱在胸前,气定神闲地望着他。 「可,可...........」鸿禧心里还茫然得很。 「我看上你单纯天真,容易满足快乐,这宫中,怕只有你一人是如此。」 玉枝说着,便来抬他下巴。 「做我的人,自然有许多好处,你是不会吃亏的,我们不妨约定六年,这六年一到,我就放过你。」 玉枝没有问他同不同意,愿不愿意。 「你若不答应,我想方设法也要将你弄到手,还不如顺势而为的好。」玉枝又道。 鸿禧终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白日梦了。 「你要名要利要权要势,我都会帮你,只要你在这六年内,身心都属於我。」 玉枝慢条斯理,却铿锵有力。 「我.........鸿禧不缺什麽。」他想来想去,只好这麽回答。 「你是在拒绝我?」 玉枝明明脸色未变,但鸿禧却感到她眼里已经酝酿起风暴。 「是,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姑姑.......看,看上.........」 鸿禧想知道,玉枝从什麽时候开始注意他,两个人平常明明没有交集,她怎麽会这麽,这麽强势的就来对他....... 想到稍早的吻,鸿禧都觉得耳根发烫。 「你这小家伙倒有意思,还想知道来龙去脉,你可知我天天有多少事要忙?哪里会去记是何时注意到你,这些年不知不觉便放在心里了。」 玉枝忽然捏捏他鼻头,有些宠爱的模样,鸿禧心头一阵震荡。 难道她注意自己很久了? 他心性单纯,素来只知做好份内的事,与同僚交好,这便是全部的生活,至於偷看漂亮的宫女几眼,偶尔也是有的,但未曾有过其他心思,因打小起,父母便灌输他,如他这样的畸人,是不可能如常人那般结婚生子,寻常女子更不可能会看上他,是以鸿禧从来没有任何儿女情怀,也没有结对食的期望,但他在宫里生活踏实平安,也不觉得难过。 玉枝的动作,分明已是将他当做了她的人,她大他许多,姿态便像姐姐姨母那样,鸿禧忽然就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喜爱。 「我,我也注意过姑姑的。」 鸿禧莫名其妙想起,他曾经为玉枝难过。 「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