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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许念四人不再看下面的几人,一人手执一杯酒,轻碰酒杯,发出脆响,而后各自小口抿了一下桂花酒。于是,在黑暗中,除了许念外的三人,皆是被桂花酒的滋味惊到了。 这也。。…太好喝了吧?! 桂花本就不争香不争艳,平平淡淡的,于安静中将绵延悠长的幽香飘散至四周,久久不散。 而用这样的桂花酿成的酒,入口温润清浅,口感柔软绵长,慢慢地清甜滋味悄然而至,口齿间尽是桂花的幽香甜美、酒的甘甜醇厚。 一口是桂花的香,两口是酒酿的醇。 不知不觉,一杯便饮尽了,复又倒了一保。。 说好的每个人只是意思地喝一点便好,结果这个桂花酒如此甘美,回味悠远,让人再一次停不下来。况且,桂花酒对上腹饱胀也有一定的疗效,喝着喝着,好像胃里没那么撑了? 屋顶四人喝得忘我,边看着远方夜空的星星,边品着手边的桂花酒,时不时哼唱着从许念那学来的小星星。 底下,得了吩咐的春桃、顺喜、冬松、富贵和福禄在主子们的勒令下,围坐在歪脖柿树下的石桌前,也喝上了桂花酒,喝着喝着,也是沉浸在了桂花酒的甜美中。 本来屋顶、树下,各喝各的,安静和谐。不成想,许嘉庆喝着喝着竟然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吸溜。。…呜呜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难过。 许念三人暂时也不喝酒了,诧异无比地盯着许嘉庆。 许念问:“小庆,你怎么了?” “九妹。。。。”许嘉庆哽咽着,看着她道,“我害怕。” 许念抬眸询问许嘉恒知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许嘉恒也是一头雾水,不晓得有什么事能让老六突然就怕了。 好在,他们也不用猜了,下一秒许嘉庆径自道出原委。 “我只要一想到,我以后可能是个纨绔,我就好害怕,害怕你们觉得我没用,好怕你们会嫌弃我。” “不会的。。。。” 许念正要宽慰他,又听见他说:“可是,我真的觉得,做个纨绔好快乐啊!” 许念:“。。。。” 得了,什么也不用说了。 后面,许嘉庆还在絮絮叨叨着:“以前,我每天想的是,希望有一屋子一屋子稀罕的弓箭。认识了九妹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世间竟然还有比弓箭更好的东西。” 许念本想着他要说的是美食,耐着性子听下去,便听见:“拿着九妹这里的吃食去赚银钱,就比弓箭好!” 许念:“。。。。” “一边赚银钱,一边做个纨绔,不用温书,不挨父皇训斥,能这样多好啊。我以后就要做个富有的纨绔!” 许嘉庆说到最后,掷地有声,眼眸发亮。 许念实在没忍住,接了句:“据说,纨绔有文化更受欢樱。。” 许嘉庆:“。。。。” 感觉到一丝丝梗塞。 片刻后,许嘉庆调整好情绪,问许念:“九妹,那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啊。。。。”许念单手托腮,眼睛望着远处,缓缓说道,“我希望啊能顿顿吃饱、天天吃肉,最好还能在十五岁前出宫建府,那时候最好不在皇城了,我就在市井地开一条小吃街,一条街上全卖我喜欢吃的。” 许嘉庆目瞪口呆,毫不犹豫朝许念竖大拇指:“九妹,你是这个!突然觉得,我这个纨绔太没排场了。我要换一个,要做就做大宋最有富有的纨绔!” 说完,他朝许念咧嘴笑了下。 许念肯定道:“这个可以,很有气势。” “你呢,小金?小庆想做最富有的纨绔,小金以后有什么想做的吗?” 许念歪头问旁边的林瓃。 林璟沉默了许久,半晌方才开口:“我好像没什么要做的。想什么、要什么,一个眼神旁人便准备好了。没什么是需要我特别努力争取的,好像也没什么是我得不到的。爹娘和姨母、姨父很疼我,我要什么便给什么,即便不要,他们也会把好东西给我。” “那读书做学问呢?” “这也没什么难的。读书和习武,自三岁起便做的,也没什么难的,日复一日下来,也不会比旁人差什么。况且,我不必和旁人比,也不用求功名,我自出生起便是世子,这样一来,便更没什么想做的了。” 许念点点头,深以为然:“这样听着,好像也是。有点羡慕小金呢。” 然而,许嘉庆于一旁听见林璟的话,登时就不满意了。 “你这就是炫耀,明目张胆地炫耀!不就是仗着父皇从来不会责罚你吗?谁还没点宠爱呀,真的太气人了!” “二哥,你快说,你将来想做什么,吓死他!” 许嘉庆不服气,转而去寻求许嘉恒这个盟友的援助。 他显然忘记了,上次他寻求盟友的结果。 果不其然,许嘉恒这次依然没叫他失望,淡淡开口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想做的。” 许嘉庆愤然转头,瞪着许嘉恒,虽然没说话,眼底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怎么可以和他一个回答,我们被比下去了”。 无奈,许嘉恒只好接道:“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只想多看两本书,以后有机会的话,去往各处走走,安稳一世吧。” 他一说完,许嘉庆便眼露失望。很显然,靠着二哥力压林璟的计划再次失败了。 “唉。” 许嘉庆长长叹了口气,仍旧不死心,扬声喊道:“富贵,你说说你以后想做什么?” 富贵被他一喊,陡然清醒,忙答:“小的往后只想伺候好殿下。” “这算什么回答,说你自己,别带上我。” 许嘉庆不满意,这个回答太没气势了。 富贵抓耳挠腮,想看看许嘉庆脸色回答,可他在的地方太高,天色又太暗,什么也看不清,抬手摸了摸额间不存在的汗,小心翼翼回答:“小的往后只想跟在殿下身后,为殿下鞍前马后,殿下就算不要小的,小的也一定死乞白赖地跟着殿下。” 许嘉庆:“。。。。” 算了,没救了。 许嘉庆有点心塞。 比宠爱比不过,现在是连个回答也比不上了吗? 他郁闷地又喝了一口桂花酒,桂花酒的香甜在口中荡漾开来,他立即又有了旁的想法。 不如再问问林瓃的人。 说不定,林瓃的人还不如这个回答。 抱着这个小心思,许嘉庆幽幽问向冬松:“你说说,你以后想做什么?我代你家世子问的。” 冬松不敢回话。 林璟平静开口:“自管说吧,回六皇子的话。” “小的遵命。” 冬松犹豫不决,看了看旁边的人,大着胆子问:“回禀六皇子,请问小的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