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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许嘉恒自觉脑袋没有病,不会做这种傻事。 不过,他有点好奇刚才的肉是什么肉,居然煮出那般有滋味的汤,极鲜而不腥,浓郁而不油腻,煮过面后更是吸进了面食的软和,变得更为香浓。 “老六,刚才是什么肉?” “呃。。。。”许嘉庆犹豫,“二哥,你管它什么肉,好吃不就行了。” 许嘉恒一开始只有一点点好奇,结果许嘉庆遮遮掩掩、欲言又止,好奇如轻羽划过心间,痒痒的,难以忍耐。 “什么肉让你这般说不出口?我吃都吃了,还会吐出来不成?你且大胆说吧。” “那我可真说了啊二哥。”许嘉庆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说吧。” 许嘉恒静坐,表示自己做好了准备。 旁边无人理会的许诗琳也支棱起耳朵,想听听到底是什么。 “那我可真说了啊。” 许嘉庆咽了口唾沫,看一眼许嘉恒的反应,被他一个眼刀子甩中,当即不敢犹豫,说出答案。 “就是羊的这里头,也叫羊杂。”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呕!” 许诗琳明明没吃,却反应剧烈,立马弯腰俯身,作呕吐状。 倒是许嘉恒,只愣了片刻,问道:“这种东西也能吃?” 话问出口,他惊觉自己是傻了。 不能吃,他刚吃的是什么? 反正他没真正看见,吃便吃了吧。 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还挺香的。 然而,许诗琳一直在旁边呕个不停。过了会儿,她仿佛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反应太过激烈,停了下来。 她直起身子,拿着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嫌弃道:“这种东西怎么能吃呢?想想就好可怕!六哥,你也太残忍了吧,难怪不懂怜香惜玉。” “嘿,你这话说得有意思。是二哥吃又不是你吃,你反应那么大,我看你呕了半天,连个酸水都没吐出来,怕是羡慕得要哭了吧!” 许嘉庆说着,竟然学着许诗琳的模样,做了个“呕”的动作,气得她直跳脚。 “你!” 许诗琳大吼。 “行了,诗琳,你快去找你的雪团吧,天要黑了。” 许嘉恒不想再看他们吵闹,直接下了逐客令。 “二哥。” 许诗琳娇滴滴地撒娇,并没起什么用,许嘉恒恍若未觉。她气恼地跺了跺脚,带着丫鬟不甘心地走了。 话说,走了的许诗琳并未急着去找雪团,而是回到住处,命下人去找来羊杂,给她熬一碗眼馋不已的羊汤。 这些都是主子们平日里不吃的东西,得了吩咐的下人堪称费尽心机,急得没哭了去,终于在规定时间内顺利做出羊汤,听吩咐端到许诗琳面前。 然而,这碗羊汤与许诗琳想的那般相去甚远,黑乎乎的一堆不知名的东西堆在汤底,散发着说不清的味道。 她蹙着眉看眼前这碗油腻腻的汤,与她见到的那碗羊汤完全不像是同一种吃食,心下大怒:“这臭烘烘的东西,谁让你们就这么端上来?平日里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这样糊弄主子的吗?” 随后,毫不留情地把整个碗挥到地上,噼里啪啦洒了一地,弄得满屋子羊膻味儿,气得她又罚了一堆人,才算是出了口气。 话又说回来。 许诗琳不甘心地往外走,留下的许嘉庆对着她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许嘉恒瞥见,淡淡道:“银两福禄拿给你,没事的话,老六你也回去吧。” 许嘉庆:“。。。。” 这么快就轮到他自己! 没法,他收好福禄拿来的银两,喜滋滋地数了数,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乐呵呵道:“二哥,那我就先走了。” 他径自往前走,一甩袖子,有个东西从袖子中甩落。 许嘉恒俯身捡起来,发现是一张叠得四四方方,上面画得奇奇怪怪的纸,他约莫只认出“会员卡”三个字,却也没搞懂是什么意思。 “老六,等等。” 许嘉恒还在琢磨,见东西的主人快要走出了院子,连忙叫住他。 他把会员卡递过去:“你的东西。” 许嘉庆一看是会员卡掉了,小跑过来,从许嘉恒手中接过,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什么损坏之后,小心揣了起来。 许嘉恒看他态度小心,没忍住问:“这是什么?” “我的宝贝,嘿嘿嘿。” 许嘉恒凝眉,他有种直觉,这个东西和那些吃食有关系,于是道:“说来听听。” 许嘉庆后退两步,讪笑着:“二哥,这就算了吧。。。。” “你不说可以,以后吃食也不必拿给我了。” 许嘉恒说得坚决,许嘉庆无奈,心一横,索性把事情托盘而出。 待他说完,小心觑了眼许嘉恒的脸色,惴惴不安。 以后该不会赚不了二哥的钱了吧? 正想着,他听见许嘉恒开口:“老六,这个话我只说一次,你记着。我们没有九妹,你也不要把九妹挂在嘴边,这是为了你好。” 他一说完,许嘉庆直接急了:“我们怎么没有九妹?你吃的面、喝的汤就是从九妹那里拿来的,凭什么说没有九妹?九妹生活那么苦,住在最南边的小破院,从来没有怨过我们。我们不知道还好,知道了难道还要装聋作哑?” 许嘉恒沉声:“老六,我是为了你好。” “我不要你为我好!我就要你多考虑考虑九妹的好,她不比老七好吗?凭什么老七能耀武扬威,九妹连提都不能提!” “老六,你别激动。你听我说。”许嘉恒哪能想到许嘉庆反应如此激烈,只好斟酌了下措辞,开口,“我也只听过一句,九妹据说生得日子不好,好像是七月十五鬼节出生,说是不祥,会带来灾祸的。” “呵!” 许嘉庆冷笑。 “二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万万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不敢相信,这还是我尊他敬他的那个二哥吗?这话从老七那个臭丫头嘴里说出来,我不觉着有什么。可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九妹哪天出生,是她能决定的吗?祥或不祥,是她说得能算了吗?二哥,你不是向来爱以书为重的吗?那书上有没有说,这天出生的人是他们自己挑的?有没有说,这天的生人就一定是不祥?” “老六。。。。” 许嘉恒被怼得哑口无言,头一次正视自己这个向来以玩乐为重的弟弟。 “别喊我。”许嘉庆憋着口气,“二哥,你要觉着不祥,我也不拦着你。反正九妹说得对,你和我不同,我不能让你认同我,但是同样的,我可以选择不认同你。以后的吃食,也算了吧。我怕二哥你吃了,不安得紧!” 许嘉庆怒气冲冲说完,甩袖离开,头也不回。 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