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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脸上的泥。 这个说:“都头,是我,花荣!” 那个说:“武二爷?,?是我,我是戴宗啊!” …… 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教小二打了热水洗浴完了,换好衣服再出来,见那两个人也换好了衣服,正由二郎陪着坐在桌子前面说笑。 见我进来,二郎笑道:“西门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花荣,江湖人称小李广的便是他了。” 又一指戴宗:“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神行太保,身怀绝技,日行八百里!二位,我身边这位就是……” 那两个人一抬手:“这位不必介绍,适才已经打过交道了,果然与传说中一样,玉面郎君,英姿不凡,智慧赛孔明,财富比朱公的西门庆大官人是吧?” 我也冲着他们两个人拱了拱手:“早闻二位英雄名号,今日得见三生有幸。适才冲撞之处,望乞见谅。” 三个人哈哈大笑,二郎扯着教我坐到他身边来,又招呼了下人上酒饭。二郎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必过分忌口。几个人守着好菜好酒,聊得不亦乐乎。 原来是花荣去浔阳看望了宋江,正打算回去,戴宗刚好了也寻了趟公务,两个人便相约一路到了健康府,路上不知道怎么就把我给认出来了,原本是想跟我开个玩笑,没想到我神经过敏,把我们三个人全都给坑了。 此时话一说开,众人哈哈一笑而过,席间他们三个人又谈起那些江湖闲事并武功心法来,我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便借口到了门外园子里,对着月亮叹口气,满心惦记着我家月娘。 突然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上前去跟她打个招呼,哪怕是问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也好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官人望月而叹,可是思念了谁家美人?” 回头一看,却是花荣,我抱拳笑了:“花兄说笑了,我哪里会惦记什么美人?只是家事烦心而已。” 花荣眉毛一挑:“兄长果然不是在惦念美人吗?今日在街上,小弟窥到兄长一直在盯着位美人打量。” 我干咳一声:“原来你们跟了我那么久,是我愚钝,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花荣笑着走过来,将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兄长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若是真心恋慕她,何不直接上去表白?”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贤弟误会了,其实那美人是我前妻。我年前刚刚休了她,此时相见,却发现她并不开心,所以心下愧疚。” 花荣点头道:“哦,我明白了。” 我又笑:“贤弟哪儿能明白?你又没有休过妻。” 花荣道:“小弟我虽然没有休过妻,但是我也有一妻二妾呢。” 这个我倒是没想到,怪只怪咱文化少,读书不仔细?。 “那你时常四处云游,她们可怎么办?” 花荣不解:“什么怎么办?” “她们不会因为思念你,心中不快乐吗?” 花荣笑了:“原来兄长是烦恼这个?古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依着小弟我来说,女人永远都是不知足的。你越是亲近她,她越是喜欢耍些小性子,倒是不如一开始就远着些,免得她们寻事。” 倒是这个年代男人们的普遍心态,毕竟象林冲那样把媳妇当回事儿的男人并不多。 花荣将我的手腕一握:“走吧,哥哥,回屋子里坐,这会儿寒气已经下来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桌子上坐下,二郎与戴宗正在讨论什么轻功内力之类的话题,也是眉飞色舞的,见我们进来,二郎问道:“花兄弟与庆儿又聊什么了?” 花荣道:“二爷怎么这般唤西门大官人?人家还比你年长几岁哩?” 我道:“都是我把他给惯得了,总是这般没大没小的。” 众人皆笑,花荣道:“西门大哥原来是在为家事烦恼呢,适才还问我说我只管四处去云游,家里的妻妾们该怎么办?” 二郎抿了一口酒问:“那你是怎么说?” 花荣一拍胸|脯:“大丈夫当是建功立业,四海为家,为国为民为天下,哪儿能被三尺春帐困住?我自然是将她们放在家里,自己四海云游了。” 二郎摇头笑了。 花荣问:“哥哥觉得我这话不对?” 二郎道:“我觉得你这话就是不对,若是换了我,必是把他带在身旁,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寸步不离。” 花荣一怔,脸上有些不解。 戴宗笑了:“我也觉得二爷说得对。大丈夫是该胸怀四海,为国为民为天下。可若是咱连一个女人的幸福都守不住,何以守天下?何以护万民?二爷,你说我说的对吧?” 二郎将酒杯一举:“太保说得对,我得敬你一杯。庆,你也一起敬戴大哥一杯?” 我将酒杯举起来敬了戴宗一杯,杯子放下又是如同千斤重。 花荣不服:“你们两个就是没娶妻,这才说这个话呢。你们要是也有了一妻几妾,保证比我还想往外跑!” 几人大笑,这一场酒喝到深夜方散,晚上戴宗和花荣住了一间房。 我与二郎住了另一间,替他把药给换了,仔细检查了一下,前几天剪过的那些伤口看上去很平整,下面的新肉也已经长出来,转眼后背上的肉长平,还真是一点伤痕也不会有。 “安道全还果然是个神医,手段高明……”仔细一看又着了急,“唉,二郎,不是说好了让他把你的金印去掉的吗?怎么还留下孟州两个字?” 武二道:“我让他给留下的,这两个字我不想去。” 我恼了:“一个看不住你便胡闹,留下这两个字,哪个还猜不出来你被刺配过的?” 他笑着把额头抵过来,声息轻腻:“因为孟州有你……甜得很。” 这个傻子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替他把身子裹上拉开棉被,他又一拉我的手:“那会儿与花荣聊什么了?” 随口道:“没聊啥。”又一省,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又在想啥?见个官家子弟你便防成这样?” 他咧嘴傻笑:“那是自家兄弟,我才不必防。只是好奇你与他有甚可聊?” 话题转了一圈还是回来,我偏就故意不答他,默了一会儿,他又道:“庆儿,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明天咱们一起去浔阳吧,我想看看宋大哥。” 宋江以往对他有恩,这个要求好象我没理由拒绝,可是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宋江在浔阳会有一难,真的不想让武二卷进去。 正在寻思着怎么打个岔让他别去,突然听到楼下的房门被人给砸得砰砰直响,我为他们说话方便将整个客栈包下,教掌柜和小二全都散了,这会儿怕是没人开门。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