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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诚:“我很怀念这位故人,小姐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我请小姐喝奶茶。” 说起奶茶我就生气。 “‘怀念’的‘念’心字为底,本就应暗藏于心。我该回家写作业了,不敢让先生破费,奶茶您自己喝吧。” “无瓜小姐今年多大?可有兄弟姐妹?父母那边还有别的亲戚吗?” 黄濑忽然站了起来。 他扭过头看着太宰,眼眸似霜,语气里有种不动声色的怒:“喂,你是调查户口的吗?” 店长大叔见状,怕我们打起来,赶紧把太宰和织田作的餐端了上来。 “来,尝尝小店的特色辣咖喱,这可是织田作最喜欢料理哦。” 趁着店长打圆场,黄濑拉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离开了西餐厅。 走出门后我回头瞥了一眼,太宰正在和咖喱战斗,他被辣味刺激的直吐舌头,眼睛也冒出生理性的泪花。 这个家伙,和以前一样怕辣。 我手插进衣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戳小人。 辣死你,略略略~ 大叔的咖喱店就在我家隔壁。两座房子的二楼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互相分享着彼此阳台上的花香和绿意,推开窗就能跨进对方的领域。 黄濑在我家门口站定:“你先开门,等你进去了我再离开。” 如果太宰真的打算进来,门锁是拦不住他的,不过…… 我眯着眼睛看黄濑,忽然笑了起来。 这人有点刷新我对他的印象。 “怎,怎么了?” 黄濑一脸茫然的抓了抓头发。 “没什么。” 我拧开锁,门刚打开,登徒子就扑棱棱地飞过来,一点都不怕生地直接落在黄濑的头上。 “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黄濑:“……” “咳,我家鹦鹉擅长剥开表象,直接看到人类的灵魂。”我清了清嗓子,憋着笑说道。 “登徒子,回来。” 一伸手,登徒子就飞到了我手臂上。 “今天真的十分感谢,黄濑君,明天学校见。” · 送走黄濑,我站在门后,目光陡然沉下来。 我从衣兜里摸出一枚微型|窃听器。 “咦,我外套什么时候溅上油点了。”我故作惊讶道,之后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刚洗过的啊……算了,再洗一遍吧。” 把窃听器连带着外套一起扔进洗衣机滚筒,我把它们想象成太宰的脸,狠狠一扭洗衣机的定时。 回到二楼卧室,我把安吾先生从黑名单里抱了出来。 电话屡次被挂断,估摸安吾先生也发现不对劲了,接到我的电话时第一句就是:“你没事吧?” “哦,没事。” 我跟他讲了一下餐馆发生的事,过程中不断有劈叉指数入账。 说到画像的时候我义愤填膺道:“那个太宰治太过分了!安吾先生,身为特务科的活人和死鬼,我必须得劝谏您一句,交友要谨慎啊!” 安吾先生诡异地沉默片刻,问我:“你前天把太宰踢进河里了?” “这不是重点。”我添油加醋道:“重点是那家伙竟然画您的遗像,还画得那么不像!安吾先生您的眼镜明明是圆的,他画的竟然是三角形——” 安吾先生忍不住打断我,吐槽道:“没人说那是遗像,是你自己脑补的吧,而且如果真的是遗像,画得像才比较糟糕吧!话说你的关注点竟然只是我眼镜的形状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控诉:“安吾先生您竟然为了那个太宰凶我?!他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不是您最得力的下属了吗?” “我没凶你。”安吾先生无奈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身份暴露吧?没事,我心里有数。”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有没有暴露,如果太宰确定了你是他之前的室友,他采取的任何行动都是不可控的。” “他已经怀疑了,不过我有一半俄罗斯血统,十一二岁和十五岁相貌差别蛮大的。” 西方血统就是这样,前期看着像长不大的小孩,到了青春期那道坎,一夜之后就开始突飞猛涨。更何况那时候我是个秃头,还被错认性别,甚至还被分到男寝,算是官方盖章的男孩子。 我是十四岁开始大变样的,个头猛地拔高,现在165,身材和面部轮廓也渐渐有别于大部分亚裔,更偏向欧洲人的立体化。 根据异世那五十年的经验,我应该能长到172。 顺便一说,我小时候还和母亲住一起时,偷偷在她那里看到过我生父的照片。 她总说我长得像父亲,但是我觉得自己越长越不像。 再想想母亲对我的态度,问题来了—— 究竟是我父亲出了轨,还是我母亲劈了腿? 【宿主,小七从您的记忆里看到了那张照片,您父亲有点秃顶啊。】 我:“……” 【没准您的秃头基因就是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呢。俗话说得好,娘秃秃一个,爹秃秃一窝。】 “……闭嘴。” 电话对面,安吾先生嘱咐了我最后一句:“你心里有数就行,记得戴好假发。” “安吾先生,您还是去睡觉吧!” 到底要我重复多少遍,这头发是真的!真的! 第12章 好心毛子(已修) 【宿主,您怕太宰治认出来你?】 我苦笑着摇头:“倒也不是,就算他认出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我又没害过他。” 顿了顿,我继续解释:“而且做室友的时候我对他挺好的。” 每次都是我花钱,这还不够好吗? “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我把他当做过去的自己,甚至……” 眼前再次泛溢起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我闭上了眼睛。 天空像要塌下来,冷雨铺天盖地,我背着身量和我差不多的黑发少年,跋涉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不知踩到什么,我踉跄着滑倒,少年的头虚弱无力地靠在我肩上,贴着我颈窝的皮肤比暴雨还要冰冷,失血过多的脸色比月光更加惨白,把他那双无机质的眼眸衬得比夜漆黑。 他在我耳边气若游丝地说了句什么。 雨水融进他的血里,落在我的衣襟上,混合着我一瞬间涌出的眼泪滚进路边的水沟中。 那些冰冷、滑腻、却也滚烫的血,还有即将枯萎的生命…… 我有点恶心地皱起眉,松开衣领,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这就是您对他敬而远之的原因?就因为他给您留下了心理阴影?】 “倒不是因为这个。” 我拿出冰箱里剩下的小半瓶可乐,还在瓶子里放了两颗枸杞,整个人陷进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