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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过了一会儿,似是自嘲的一样,喝了一大口黑咖啡,眉毛几乎都要打结:“……也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人,哪个不是在死亡线上走,说不清什么时候就没了命。” ——我们这一行。 那是哪个行业?警察吗? 谢童眉头紧拧,完全没法理解索尔斯克亚说出来的话。 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愣神,而是继续追问道:“……能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吗!” 谢童说出了那个他从小到大都接收到的答案:“火灾。” 索尔斯克亚又是长吁短叹,咒骂着,似乎很难相信。这被谢童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他发现这个人,似乎真的和他的父亲有很大的关系。 谢童说:“你认识他?” 索尔斯克亚说:“是的。” 谢童说:“能告诉我一点,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吗?” 索尔斯克亚喝了一大口苦咖啡,皱着眉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童认真的说:“他是我的父亲。” 索尔斯克亚怔住,仔细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谢童知道了大量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那些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往事,被人娓娓道来。 . 异国他乡的街头。 深秋,寒风冰冷。 谢童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走到了一片宽阔的广场中,此刻,周围只有寥寥的人影,步履匆匆。 极为宽阔的场地,他站在中间,抬头望着四周,却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退役的国际刑警,成为了地方警员,这么巧的遇到了他。 那又算得了什么?说不定是故意来哄他的呢,毕竟他自己派人去查,都没有查到任何的消息。 然而又有一个声音在心底里说,这是因为任务重大,保密严谨,所以才没有人知道。 谢童茫然的站在街头,揣测着自己父亲有可能接到的任务。只鳞片羽的信息,被他一点一滴的拼凑起来,却像一幅巨型的拼图,终究是差了一个角。 就在这时,悦耳的铃声响彻了寒风。 是一首非常特别的曲子,代表了一个特别的人。 有一瞬间,谢童都想把电话按掉,他的手指不断逡巡,最终还是滑向了绿色的接通。 清清泠泠的声音,掩不住关切的语调:“童童,你没事儿吧?” 谢童张了张口,喉咙里却跟塞了一团棉花一样,什么都讲不出来。 许久后,他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焦急而又紧张:“殷叔叔” “我听说你们学校里今天发生了枪击案,童童,你没有受伤吧!” 谢童说:“我没有。” 深秋的街头,寒冷的几近于冬日,对侧的那人絮絮叨叨,一句一句像是极力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谢童刹那间,眼眶都红了。 他想要回去。 . 楚歌在电视里看到了这个消息,恐怖分子袭击校园,不久后手下也送来报告,让他不能再拒绝接受消息的真实性。 大洋彼岸的地方,谢童的声音很轻,几乎要听不见:“我没事。” 电话被挂断了,楚歌回不过神来。 校园袭击,听上去都是十分惊悚恐怖的事情,没想到谢童居然在现场,也亏得他运气十分好,竟然并没有受伤。 系统说:“你咋知道他没受伤呢?万一是他不打算告诉你,准备一个人撑下去了。” 楚歌呆住了。 系统“哼”了一声,表达对他恨铁不成钢。 过了好久楚歌才说:“是哦,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呢。” 系统说:“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久了,把脑袋都给锈掉了。” 楚歌:“………………” 竟然无法反驳。 谢童去了国外以后,等于说是拿掉了头上的高压。如果说以前楚歌生活就像上了年纪的老人,那么现在,他的日子,过得更加的散漫。 楚歌有一点纳闷,他把系统喊醒,说:“……统子,谢童的发展轨迹,已经完全发生变化,为什么还不算扭转了他的命运?” 系统说:“你问我,我咋知道呢。” 楚歌坐着发呆,有一点不能够明白,他想起来刚刚被挂断的电话里,听到谢童的声音,是很轻的,近乎于漂浮的。 他有一点迟疑:“统子,你说我,还该不该让他接触地下的那些产业啊。” 就这样面对枪击案都被吓坏了,假如遇到更加可怕的事情,岂不是会变得更加糟糕? 系统说:“……你可以不交给他啊。” 好像是这个道理。 楚歌让手下人送过来,发生在国外殷家分部的资料,那上面,谢童很多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好,看不出来一点惧怕的样子。 总之说不出的古怪,楚歌说:“统子,我想过去看他。” 系统说:“说走就走?你国内的摊子丟的掉?” 最近国内很是有一些人不安分,楚歌天天坐镇,忙的都有些抽不开身。 . 没多久,他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谢童奶奶想要回国。 老人家在国外呆了太久,语言不通,又没有熟悉的人,觉得寂寞。她不想留在异国他乡,想回到生养自己的祖国。但是她的身体状况又不是特别的好,不适合长途奔波。 每一次谢童奶奶进行检查后,身体状况都会发给楚歌一份,所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然而每一周的通话里,谢童压根没有提出来,就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这样一件事。 楚歌不知道谢童是怎么样想的,居然会瞒着他,但出于尊重,他也没办法干涉,只能更加密切的注意,在异国的情况。 谢童似乎和警察走得很近,在那一次校园枪击案,他似乎受到了影响,去殷家的时候都少了。 楚歌看着报告,半晌没回过神,过了会儿他说:“……统子,他不会想去当个警察吧?” 系统说:“……说不定呢,你以为混黑|道是很光荣的事情啊。” 竟然不能反驳。 楚歌发了一会儿呆,那其实都没有什么所谓,谢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总归那是他的人生呢,别人也没有权利干涉。 但虽然这样想,楚歌还是敲打了在国外的分部一些人,免得他们天高皇帝远,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隔着大洋彼岸,楚歌依靠每周固定的电话,和谢童通讯。 在那次枪击案后,随着时间的流失,谢童慢慢变得正常下来,电话里也听不出什么异样。 楚歌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他发了一会儿呆,很想直接按下去,最后还是打电话给谢童。 这一次,久久都没有被接起,过了好久之后才终于接通,在电话那一侧,似乎有非常吵闹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