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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道姑害怕师兄吃亏,抽出一把同款浮尘冲了上去。 “你们看!”有眼见的人看到了门外不断靠近的颤颤巍巍的身影,连忙出言提醒。 “他们怎么回来了……” 一步步朝着灵堂聚集而来的,正是先前落水的十四人,十四人浑身湿漉漉,皮肤就像被福尔马林泡了无数年的尸体,泛着绿油油的光,每踏出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沾满绿色液体的湿漉漉脚印。 这还没完,紧跟在十四人身后的,是在刀雨中被千刀万剐的杜家人,大多只剩下一具雪白锃亮的骨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 “呜呜……” 人群中传出压抑的哭声,虽然外面那些‘人’,大多不再是生前的模样,尤其是一摊摊猩红夹杂着莹白骨碴儿不断靠近的,根本就是肉泥一团,可那都曾是他们的至亲之人…… 眼看着骨肉至亲惨死不算,居然还要死于他们之手,‘诅咒’当真是毫无人性。 了然带着小沙弥迅速在门前摆了一座小小的阵法,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一众死尸挡在灵堂大门外,门外的他们感受不到任何痛楚,死命的拍打着无形的屏障,屏障被拍的不断泛起水纹一样的波纹。 了然虽然不断加持着门口的阵法,但按照眼前的情况而言,同样撑不了多久。 泛着清冷寒芒的‘天涯’直接被夙任扔到了阵眼中,‘天涯’融入阵法的瞬间,凌冽的白色杀气骤然爆发,本就温度极低的灵堂就像提前进入了冬季一样,飘起了雪花。 不过好在还是把那些死尸挡在了外面,不用担心会闯进来。了然向夙任行佛礼表示感谢,被夙任直接无视掉。 紫微师兄妹和杜天宇母子打的正酣,沈亦棠身形腾闪,在杜天宇母子背后贴上浸了杜家人鲜血的黄符,然后凶猛的母子便直挺挺不动了。 满头大汗的紫微:“…………” 第39章 姜潮手中的长明烛不知不觉间被阿瑶握在手中, 姜潮想要抢回来,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勉强,只能寄希望用眼神杀死多管‘闲事’的沈亦棠等人。 阿瑶手中突然燃起一股蓝色的鬼火, 蜡烛在鬼火的炙烤中火速融化,不大的工夫, 阿瑶细嫩的手掌心只剩下一根极细的骨刺。 骨刺约莫有成人小臂长短,布满血色的奇怪纹路,随着骨刺的出现,始作俑者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嘻嘻嘻嘻……” 随着数不清的飘忽诡异的笑声, 每一个死去杜家人的脖颈上, 都盘坐着一个约莫半个成人大小的赤红色小人,猩红一片的眸子足足占了三分之二的面孔,灵巧的舌头均探出,钻入死去杜家人的耳洞, 以此来控制他们。 骨刺上不时浮现出丝丝缕缕携带者诡异力量的血色雾气, 蓝色鬼火烧了将近一刻钟,骨刺完好无损。 沈亦棠断剑上涂抹上杜家人的血液,在虚空中划了一道符,然后狠狠插入骨刺中。 伴随着一声脆响,骨刺流出了暗黑色的血液, 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腐蚀的坑坑洼洼。 灵堂里突然刮起了一阵穿堂风, 一道虚幻的鬼影凭空出现在骨刺上空,声嘶力竭的鬼嚎一声之后溢散于无形。杜家人脖颈上的赤红色小鬼一寸寸收回猩红的舌头, 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 亦随之悄然消失不见。 没了赤红小鬼控制的杜家人, 软踏踏摔倒一片,再无声息。 阿瑶不知道什么放开了姜潮, 可姜潮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一样倚着杜老爷子的棺椁,眸子里一片死灰,没有一丝一毫神采。 “你还有脸待在这里还有脸在他面前跪着他毕生的心血差一点儿毁在你手上!” 任凭杜坤的拳头一下一下落在身上,姜潮仿若无感,咧嘴想笑,鲜血却先一步流出来,染红了前胸的衬衣。 “……咳咳……你们应该感激老爷才是,是他让你们多活了整整二十年……” 姜潮被锤的气血翻腾,眼冒金星,奋力推开疯狗一样的杜坤,扶着棺椁艰难的站了起来。 “你又想胡说什么!” “我胡说?”姜潮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满是嘲讽,像是被气急,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早在二十年前我娘就找回了杜家,若不是老爷这辈子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我娘,早在二十年前你们杜家就该灭门了……” 姜潮小心擦去不小心溅到棺椁上的血沫子,轻蔑的扫过灵堂里幸存的杜家人,尤其是看到一脸‘你在说谎’表情的杜坤兄弟两个,直接哈哈大笑出声。 “你糊涂了一辈子,不过刚刚到是说对了一句话,”姜潮怜悯的看着杜坤两兄弟,不顾被打破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嘲弄的弧度,开口道,“你们两个注定是大梦一场空而已,如果你们真的是老爷的儿子,杜家早在二十年就家破人亡了!” “你找死!” 杜坤像是一匹被逼到绝境的野狼,一天之内不光失去了妻儿,就连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杜家接班人的身份都是假的,无法接受的他只能通过拳头宣泄自己的愤怒和心底一股没来由的害怕。 “老太太到死的那一天都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儿身,何来生养一说?”一拳砸在杜坤头顶,在飞起一脚把人蹬开,姜潮像是耗尽了所有气力,背靠着杜老爷子的棺椁软倒在地上。 姜潮的话像是一记重磅炸弹,将灵堂里的杜家人炸的外焦里嫩还嫌不够,继续爆出更大的猛料。 “当年我娘和老爷子两个人情投意合,偷偷在外面生下了我,可偏偏杜家的生意出了意外,硬要和老太太家里联姻,强行拆散他们不算,还将我们母子两个丢进江里,当真是一副好毒的心肠!” 姜潮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挪到了老爷子棺椁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继续不紧不慢的烧着纸钱,偌大的灵堂雅雀无声,只有丧棒搅动火盆的声响。 “我娘拼命把当时还在襁褓里的我举过头顶,她自己却淹死了……” “你说谎!先不说这些事情的真伪,光是你一个襁褓里的婴儿,怎会记得这样清楚?分明就是一派胡言。”杜坤恨的牙根儿痒痒,恨不得在次冲上去暴揍他一顿。 姜潮则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我娘告诉我的!我娘被淹死之后,被卷入了地下暗流,河水聚阴,暗无天日的地下河尤是如此,她整整在冰冷刺骨河床上趴了三十年!三十年呐!”姜潮奋力将手中烧的焦黑的丧棒扔到杜坤脸上,留下一个乌黑黑的印子。 “而我这三十年在干嘛?在给你们杜家卖命!我以为老爷子是真的赏识我,我拼了这条命为了你们杜家打拼,直到我终于见到了我那个苦命的亲娘……”说道这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