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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竞有点幽怨,“我就说,我不该报名的。” 明恕白他,“你哪来那么多戏啊?” “我和你不一样吗?”杨竞得意归得意,但回不了家,到底挺惆怅的,“你家坐地铁就几站路,我家他妈在大西北呢。” “我家……”明恕本来想说自己家其实也不在这儿,也得坐飞机坐火车的,但再一想,萧遇安在哪儿,他家不就在哪儿么? “暑假一共60天,集训训掉45天。”杨竞苦哈哈地掰着手指头算数,“如果剩下的15天集中在前面或者后面,我还能回去一趟,他妈的前面8天后面7天!” 明恕听笑了,在杨竞背后拍了拍,“走,明哥请你涮肉去。” 整栋宿舍都没多少人了,明恕今天就要回家,十分具有人道主义精神地打算用肉来安抚一下室友。 “不要。”杨竞摇头晃脑,“回你的家吧,从今往后我就一个人霸占宿舍了!” 好歹当了一年兄弟,明恕最后还是把杨竞拉出去涮了顿肉,回宿舍搬行李时,看见萧遇安的车已经停在楼下面了。 杨竞热情道:“哥!” 萧遇安来接过明恕几回,自然认得明恕的室友,笑着点了点头。 明恕在同学面前一个样,在萧遇安面前是另一个样,一见着人,心就飞了,赶紧把杨竞打发掉,行李往后座一放,钻进副驾。 涮过肉,身上总归有些味儿,车里开着空调,明恕还非得把窗开着。 萧遇安开车之前,他凑过去亲了亲萧遇安的脖子。萧遇安穿的是衬衣,他的唇一半贴着皮肤,一半贴着衣领。 嘴里含着在餐馆拿的薄荷糖,清凉的气息留在萧遇安的脖子上,也留在萧遇安的衣服上。 萧遇安抬手摸了下,明恕老实坐回去。 “哪天回学校?”萧遇安已经知道明恕挤进选拔前十了。他当年念大学时,暑假之前也有类似的选拔,不过入校不久他就被选入了特殊培训梯队,接受的一直是最为严苛的精英训练,不必参加选拔。 “只能在家待四天。”明恕瘪了下嘴,“老赵让我们提前回去,他再磨我们几天。” 萧遇安笑,“应该的,不然到了集训营,你们适应不过来。” 明恕声音软软的,有点撒娇的意思,“哥,那你明天陪我去逛街。我想试新衣服。” 去年这个时候,他和明家决裂,带着不多的行李跑来“投奔”萧遇安,身上只有一张明瀚给的卡,卡里的钱他不打算用,为了学费生活费打了两份工,满脑子想的就是自立。 但后来还是没自立得成。 萧遇安给他钱,养着他,为他解决学费的烦心事。他没过过苦日子,喜欢漂亮的名牌衣服,萧遇安也不短着他。 他起初还不好意思,觉得这哪行呢,还是得去打份工,起码买衣服不能花萧遇安的钱。 但学业不轻松,他想追赶萧遇安,就不能把时间耗在打工上。 久而久之,脸皮就厚了,住萧遇安的,吃萧遇安的,还要萧遇安给买衣服。 萧遇安说:“明天队上有事,后天下午陪你去。” 明恕开心道:“哥,你最好了。” 马上就要去接受魔鬼集训,明恕在家睡了一天,中午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的,坐地铁去找萧遇安。 等萧遇安时又遇见易卓了,这位仁兄打架时猛,一遇到和猫有关的事,脑子就变得特简单。这都一年了,易卓居然还没发现明恕就是萧遇安家的那只土猫。 明恕和易卓聊了会儿猫,各说各的,天居然还能聊下去。 易卓说:“你哥这人,对猫不上心,你多疼疼你们宝贝。” 明恕说:“没有没有,我哥挺疼猫的。” 易卓又说:“土猫你别看它高冷,它其实最喜欢主人家摸它。你哥不摸的话,你帮着给挠挠痒,摸摸头。” 明恕说:“摸了摸了,头和脖子都摸了。” 萧遇安从楼里出来,易卓就要走了,发自肺腑地说:“萧队,没想到你还挺会养猫的。” 萧遇安看明恕,明恕别过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商场里的新款琳琅满目,明恕试衣试得兴奋,每件都要萧遇安给个意见,逛到天都黑了,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萧遇安在卫生间洗澡,明恕就在卧室整理衣服。 以前卧室这一面墙的衣柜里,他只占其中一扇门,现在萧遇安的地盘不断被他侵占,两人的衣服也开始搅合在一起。 他整理来整理去,自己这边又放不下了,只得往萧遇安那边放。结果收了没一会儿,居然在柜子最下面那一格发现一大包套子。 那一刻,他忽然僵住,第一反应是将套子塞回去。 但他很快发现,这包套子是他去年在便利店买的。 当时是被一个客人给气着了,对方笑他没用过套子,收银还手抖。他下班就把店里所有品种的套子都买了。 他记得自己是把套子藏在衣柜里来着,但是后来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萧遇安也没跟他说过套子,那就不可能是被萧遇安拿走了。 一年不见,居然在这里! 他心跳都加快了,在使用衣柜上,他一直挺规矩,去年绝不可能把套子放在萧遇安这边。那就只能是萧遇安发现了套子,然后藏过来的。 他抓了抓头发,想不通,萧遇安藏他的套子干嘛啊? 萧遇安发现套子时是什么心情?把套子藏起来时又在想什么? 明恕浑身躁动,捏起拳头,无意识在自己手背上咬了一口。 卫生间花洒的声音哗啦啦的,明恕听着就脸热。客人笑他没用过套子,嘴脸是挺丑恶的,但他没用过套子是事实。 直到现在,他还没用过套子。 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和萧遇安不清不楚,这关系本来就不可思议。 今年春节回家是一场变数,萧览岳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谨澜姐好像也看出来了。 他有点抬不起头,但是萧览岳在他面前一句重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拿冷脸给他看。 他们没有立即接受,但似乎是在试着接受。萧家没有一个人怪他,他们大概觉得,萧遇安是哥哥,他俩的关系如果算是犯错,那他们身为父母的,也更该和萧遇安谈。 萧遇安向萧览岳承认时,其实他们连吻都没接过。那天晚上萧遇安第一次吻他,手揽着他的后腰,让他不至于跌倒。 他自以为聪明,可接吻时他又那么笨,连呼吸都忘了。 但这小半年,他和萧遇安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萧遇安会亲他,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但最失控的一次,萧遇安也只是让他将腿收紧。 那次他的皮肤都破了。 他知道萧遇安还是有顾虑。他可以不把萧遇安当哥哥,但在萧遇安那儿,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