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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恰好迎上了祁薄言自镜里抬起来的一眼。 祁薄言今天的妆容比纪望之前见过的都要浓烈,上了眼影,画了眼线,头发微卷,披散地垂在身后,耳侧夹着长而闪的耳环。 衣服就更夸张了,白色西装外套里,什么都没有,锁骨胸膛,稍微一动就能露出饱满胸肌。 脖子上贴了纹身贴,大面积的黑色英文字母嚣张地占据在整个颈项。 纪望瞧着祁薄言这骚气的装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儿八经的求婚套装。 祁薄言一走近,纪望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他皱眉:“你喝酒了。” 祁薄言嘴唇也很有光泽,红润饱满,下一秒这好看的唇就贴在了纪望的嘴巴上,他叫纪望品尝到了嘴里残余的酒味。 好不容易被松开,纪望的嘴唇沾到了对方的唇釉,和祁薄言的嘴唇一样闪了。 祁薄言说:“有没有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 纪望舔了下嘴:“是有点熟。” 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品出来,关键是祁薄言以前根本不喝酒,为什么会喝酒? 祁薄言似看出他脸上的疑问:“当时讨厌烟酒,只是因为在祁天那里受够了这些东西。” “是哥哥让我重新喜欢上了一款酒,它是你的信息素味,每次喝着,都觉得像在品尝哥哥的味道。” 话语间,祁薄言的手已经撩开了纪望外套底下的衬衣,伸手摸了进去:“故意穿我的衣服过来?” 纪望放纵着他的肆意摸索:“不喜欢?” “喜欢!喜欢死了。”祁薄言心满意足道。 纪望捉着祁薄言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手腕上的一条黑色磁带便从袖口里落了下来。 细长脆弱的黑色磁带,在灯下反射着微光,纪望想给人取下来,祁薄言却抬手避开:“这是我的幸运符!” “你幸运符就非得是我叫床的声音吗?!”纪望无法忍受的是这个。 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祁薄言手上这根磁带是什么,纪望却对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这份隐秘的情事,而感到强烈的羞耻。 “当年不过才录了一次,你怎么还没用完,这东西这么结实吗?”纪望说着便要去扯祁薄言手腕上的磁带,不但被避开,还被祁薄言狠狠抱住。 祁薄言凑在他耳边,低声威胁他:“你再抢,我就在这录新的绑着再上台。” “你知道的,我做完以后,声音会更好听。” 祁薄言这番话太过厚颜无耻,却让纪望忍不住耳垂发热。 性事后的祁薄言,清亮的嗓音会夹杂着暧昧的喑哑,听着性感诱惑,实际下流野蛮。 纪望不抢了,他结结实实地抱住了祁薄言,低声问对方,特意请他几个朋友过来,是为了什么。 祁薄言:“我不能请哥哥的朋友们看演唱会?” 纪望知道祁薄言不会说了,他道:“别在台上干冲动的事情。” 祁薄言:“我现在就很冲动。”想干。 后面两个字,祁薄言没说出来,不然纪望一定不会再给他抱了。 祁薄言身上很香,化妆品,定型水,酒和信息素,让纪望感觉他抱着的祁薄言,就像抱着一块大号的点心,甜得让人受不住,连吃下去,都会觉得可惜。 他张嘴咬了祁薄言的脖子一口,没用力,不留痕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纪望没用力咬祁薄言,祁薄言却放肆地咬了他,用信息素将纪望从里到外地浇透了,变作属于自己的alpha,看着他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肤,都因自己而染上薄红。 祁薄言叼住了微凉的耳垂:“哥哥、哥哥,我的哥哥。” 他只是单纯地喊着纪望,没有应纪望的话,更似在撒娇,哪怕他知道此时的纪望正因为信息素而头晕,心跳加速,是听不见他说的话的。 宋格在门外等来纪望时,对方的黑色口罩还堆在下巴,露出一双红得过分的唇。 没等被人再多看几眼,纪望便拉起口罩,挡住了半张脸。 宋格感觉不到纪望身上变化的信息素味,只觉得对方喷的香水浓得过分。 “你进去一趟,怎么喷了个香水出来?”宋格刚问,瞧见纪望脖子上的牙印,立刻明白了。 宋格:“你们alpha不知道疼吗,整天咬来咬去,竟然还不留疤。就是真的omega,也承受不了这么多次的标记吧。” 纪望:“所以我不是omgea。”他随意地说:“他想标记几次都可以。” 宋格无语道:“恋爱还能当止痛药使?” 纪望笑道:“或许真能吧。” 祁薄言安排的位置很好,十分靠近舞台,几乎是伸手就能碰见祁薄言脚尖的程度。 这让纪望不由想起当年祁薄言当主唱的时候,他的爱人来到了更大的舞台,被更多的人喜爱。 前奏忽然响起,旋律很快,是纪望从未听过的曲调。 巨大的屏幕就亮起灯来,众人开始尖叫。 忽地,灯暗了,直到所有光线都收成一束,落到中间,祁薄言出现在光的中心。 周围的尖叫声猛地爆发了更高的一个音阶,处于这种环境里,难免被所有人的情绪所感染,也跟着激动起来。 宋格一边吼一边凑到纪望耳边,给他这个不合格的恋人科普:“新歌!祁薄言在这场演唱会上公布了新歌了!!” 纪望:“不是你女朋友才是他粉丝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宋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宋格:“啊啊啊啊祁薄言好帅啊啊啊!爸爸爱你!!” 纪望:“……”有点想揍人,但忍住了。 舞台中心距离观众席还是有一定距离,祁薄言和舞伴们边唱边跳,倒没有刻意往纪望方向来的意思。 整场演唱会,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 中间还有和观众互动的小环节,祁薄言不断地往下面扔毛巾,扔喝光的水瓶,扔公仔,直到步到纪望的方向,他扔了一束花。 纪望下意识站起身去接,他本以为不一定抢得到,结果周围的人虽然都涌过来,但没有要跟他抢的意思,纪望抱着花坐回位置上后,才看见祁薄言冲他抛了个wink。 大屏幕上把他的表情转播得一清二楚,又引起了一波尖叫。 纪望看了看四周,发现坐在周围的人,竟然好几位都是工作人员,还有一个观众,连保安服都没脱,这是把这个范围的观众,都安排上自己人了吗? 就为了让他接到一束花? 纪望觉得荒唐,又感到好笑。后来的唱跳,好几个阶段都是在纪望前方的舞台上完成的。 编舞十分骚气,大行勾引之事,顶胯扭腰,甩着湿发,最后还放了个大招,他把自己的白西装外套脱了,紧实的腹肌裸露出来,几乎要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