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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太少有了。”他的言语充满了不在乎与自鄙。 祁薄言眼眶红了:“你不贱,不要这么说自己。都是我的错,哥哥你打我吧,我一定不会躲。” 纪望呼吸急促:“你滚吧,算我求你了。” “这段时间就当我蠢,我被你骗也骗了,玩都玩了,现在玩不下去了,你就该识相点离开我的生活。” 祁薄言握住了纪望的手:“我没有玩你,都是任燃故意把你带到这个包厢!他……” 啪的一声,祁薄言的话断在了嘴巴里,纪望一耳光的力道不重,可足够让祁薄言疼。 纪望哑声道:“都到现在了,你还敢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 他像是第一次才看清这个人,当深爱的滤镜褪去,这人的所有缺点和负面才暴露眼前:“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他大感荒唐的语气,让祁薄言身体直颤:“我说了,在包厢那些话都不是我的真心,我怎么可能把你让给其他人。” 纪望头疼欲裂:“是啊,因为他们不知道你是个该死的alpha,就像狗一样,被尿过的地盘,谁都别想来踏一脚。” “祁薄言,那不叫爱,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纪望一字一句道。 祁薄言一双拳握紧了,青筋毕露:“我懂,我爱你,我知道我爱你。” 纪望不想与他争辩了,祁薄言还要解释:“包厢里那个人是我哥哥,我家里的关系很复杂……所以我们的关系不能被他发现,我才……” “你才羞辱我,践踏我的自尊心,是为了保护我?”纪望甚至都懒得作出生气的模样,他语调轻得仿佛在笑,这也的确是很好笑的理由。 祁薄言仿佛抓了狂:“我根本不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 纪望冰冷地说:“祁薄言,你不能在捅了别人一刀以后,又无辜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逼别人原谅你。” 祁薄言面上露出叫纪望看了可怜又可恨的表情。 纪望却不再心软:“你知道整件事,我最恶心的是什么吗?”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真话。你不是omega,却装作omega来骗我。” “你对伤害其他人没有基本的同理心,对感情也没有基本的道德。” “祁薄言,你就是个怪物,装得再像,你也不是正常人。” 他几乎要将所有的怒气和背叛,化作言语上尖锐的刀,叫祁薄言遍体凌伤,看对方痛苦的样子才能解气。 可与此同时,他一样感到痛苦,他伤害祁薄言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凌迟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他和祁薄言最大的区别。 祁薄言认为今天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他听见了全程。 可是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深爱一个人,又怎么会那样侮辱他。 祁薄言猛地站起来,难堪又受伤,纪望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重话,他接受不了。 他在病房里转了几圈,步子踏得极重,就像宣泄无声的火气,很快他来到纪望的病床前:“你还在气头上,我们之后再谈。” 纪望闭上眼,如果他能翻身,他现在一定会转过去背对着祁薄言。 病房门开了又关,祁薄言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纪望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他只觉得累和疲倦,精神濒临崩溃,肉体苟延残喘。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有人来到他的病床前。 是任燃,他双眼红肿,坐在床头,难过地望着纪望。 纪望想笑着说自己没事,他笑不出来,他也的确装不出没事的模样,所以他没说话,厌倦地闭上眼。 任燃低声说:“望哥都是我的错。” 任燃:“祁薄言一开始以为…… 你是我的alpha,所以才来故意接近你的。” 听到这个事情,纪望没有感到意外或者震怒。 可能情况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装omega,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背后的羞辱,以及…… 纪望睁开眼,目光落在了任燃脖子上还未拆掉的纱布。 他轻声说:“够了,任燃。” “我这次……是真的清醒了。” 第44章 即使明白任燃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可是现在纪望只要看到任燃,就能想起这一段失败至极的感情,以及自己愚蠢透顶的过去。 就像受伤后的自我保护,下意识想要规避一切关于那些记忆的触发点,无论是物还是人。 虽说这对任燃不公平,可是纪望现在更想一个人待着,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他没办法做到完全的客观。 在拒绝任燃数次过来陪护后,任燃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便再没出现过。 与任燃相比,祁薄言显然没有更高的觉悟。他仍旧时时过来,同纪望说话,送花送果送亲手煲的汤。 无一例外都被纪望丢进了垃圾桶,祁薄言脸色一日比一日地难看。脸上的伤也不去处理,从来都很心疼他的纪望却问也不问一声。 博取同情的如意算盘没打响,祁薄言没招了,只能默默地过来守在病房里,两人就似在玩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的游戏。 可惜纪望没打算同祁薄言玩,祁薄言下次再来,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纪望换了家医院,换了间病房,为了清净日子,他托当时远在b市念书的宋格,让人帮忙联系家里做医生的亲戚,行了方便。 他很少拜托别人这种事情,把宋格吓了个半死。 好友在电话里忧心追问,以为他生了重病,最后得知纪望真实病情时,才松了口气,转日就帮纪望处理好转院的事,并在微信留言:“你不是喜欢动手的人,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兄弟了?” 纪望好笑地问:“怎么,你要飞回来帮我出气?” 宋格:“我可以帮你聘十八个大汉,去把欺负你的人收拾一顿。我自己就算了,我一个bata,你alpha都打不过,我去岂不是找死。” 托宋格的福,纪望的心情稍微好上些许,但这点快乐如泥入海,很快就被负面情绪掩得一干二净。 宋格说,纪望,要是在c市真的很不开心,就来找我吧,我们可以一起住段时间。 这个提议让纪望很心动,他现在大三,大四便可以直接去实习,也许能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环境继续生活,那里还有宋格。 这个念头一旦落下,就如扎根般疯长,纪望甚至打开手机,开始看起机票。 一次恋爱的失败不能击垮他,但能让他暂时很想逃避一切。 纪望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时祁薄言找到了他,模样比从前更憔悴,冲到了病床前,祁薄言想抱又不敢抱,面对纪望脸上明显的厌烦,他哑声说:“我还以为你出了事。” “你转院了为什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