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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稳过的位置里。 第五次录制,这首歌是专辑里最难懂的一首,创作灵感来源于他住院的那段时间,不能下地行走,不能唱歌,甚至手指没有修养好连握笔都困难。 这首歌唱的是,渴求。 编曲中加入了编钟元素,带着点古朴的气息,纯净中带着厚重感。 第一次听的时候容易被它的曲子吸引,忽略了歌词其中的含义,没有那么多重复的曲调,所以一首歌结束后,没有印象深刻的点。 宗远选择这首歌的时候,就做好了不被听众理解的准备,所以宣布排名时,宗远跌出前三,他并没有太诧异。 反而是观众有些不敢相信,宗远的舞台感一直很强,表现力也好,理所应当地会认为他再差也不会出前三。 宗远淡然地冲台下鞠躬,进入后台,前几场的这个时候,他都会随着其余两人一起登上舞台侧边前三名的座位上,这次倒是有些新奇。 临时的挑战歌手正在准备上台,宗远和陆兴言擦肩而过的时候,看见他冲自己挑了挑眉,一脸跃跃欲试,“师哥。” 宗远脚步没停,“嗯”了一声便过去了,有些嘲讽地想着他算自己哪门子的师弟,不出自一所学校,也没有同在一个师门,不过都是齐高阳手下的艺人罢了。 走在宗远前面的一个前辈回头,看了看宗远,等又走了一段路后,那前辈才开口冲宗远道:“你今天故意放水了吧!” 宗远和那前辈错开半步,轻轻摇头温声道:“我全力以赴了。” 那前辈咂舌,“那就是他们不识货。” 宗远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脸上没有半点可惜,“说明我的歌还可以再改进。” 前辈晃了晃脑袋,又偏头仔细看了看宗远,“年轻人自信一点,有时候别那么谦虚。” 就算今天宗远的这首歌短时间内不能深入人心,但只是他的那场表演,都不至于是这个反响,他本来不明白,可刚刚看见陆兴言以后,他就明白了。 他唱了二十年的歌,哪能不懂其中弯弯绕绕,可身边这个年轻人太沉得住气,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前辈说的是。”宗远应声道。 到达后台的时候,大屏幕上已经是陆兴言和主持人你来我往的交谈了。 “我猜他得挑战我了。”一个年轻的歌手叹息道,“我要止步于此了。” 宗远看了那小姑娘一眼,没说话。 他觉得陆兴言是冲他来的,以齐高阳的作风,既然今天能把他拉到第五名,就会一鼓作气让陆兴言踩着自己的位置走上去。 不过他并不畏惧什么,安安静静看着屏幕。 台上经过一段漫长的拉扯,陆兴言双手抱着话筒,说出他要挑战的歌手的名字。 宗远已经准备好起身,却听他吐出了那个女孩的名字。 那女孩“嗷”了一声,瘫在沙发上,“果然是我。” 她今天状态有些不好,感冒刚好唱歌吐字有鼻音,影响了歌曲的表达,成了今天的最后一名。 宗远微拧眉头看向那个丧气的女孩子,其实她的台风很好,炸裂的感觉让宗远回回都能从中看见易州的影子,二十岁正好的年华,靠着第一次录制挑战成功一直撑到现在,或许是因为身体原因,今天她一改之前的风格,唱了首抒情的歌,却没能发挥好。 女孩被工作人员引去舞台了,宗远还没搞明白陆兴言这个行为。 比赛结束,不出意外的结果,那个刚出道的小姑娘比不过陆兴言,况且陆兴言的背后还有齐高阳在想尽办法操纵投票,这是场必输无疑的局。 甚少经历失败的小姑娘到后台后就眼泪婆娑,又怕丢人极力忍耐着,缩在角落里一抽一抽的,其他几个还没离开的嘉宾凑上去安慰了几句,小姑娘哭腔中应了几声,周围没有镜头,表演那些送别的场景没有意义,意思几句就散开了。 宗远准备离开的时候犹豫了两秒,转身朝着墙角的小姑娘走去。 “你是不是喜欢易州?”宗远问。 那小姑娘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宗远,眼眶红红的,“这么明显吗?” 宗远垂眸,小姑娘的台风十乘十地在模仿易州,他每次看的时候都会有些恍惚,还当自己是很久没见到易州想念他了,不料确实是因为对方的原因,因为喜欢,所以不自觉地就想活成他的模样。 不过易州倒不会这么不禁打击,宗远收起心里的那些想法,点了点头,“感觉挺像。” 小姑娘说起自己的偶像,也没再因为被淘汰的事情而哭了,揉了揉眼睛,“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了,为了他才考的艺术专业。” “表现形式趋同。”宗远点了点头。 小姑娘犹豫了几秒,试探性问道:“我这样模仿他,是不是不好啊?” 宗远倒是想否认的,但是又觉得歌手如果没有自己的特色,很难被人记住,“你刻意模仿他?” 小姑娘忙摇头,“我没有,只是我很羡慕州哥能那么肆意地站在舞台上,所以当我站在聚光灯下的时候,就特别享受那种感觉。” 宗远沉思了片刻,抬头道:“那就享受舞台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表现力,模仿也做不到一模一样,总会添上一些属于自己的元素,她还年轻,以后那么长的路可以摸索,没有必要去刻意矫正什么。 走自己想走的路,享受舞台,活在当下。 小姑娘自然不知道宗远心里想了什么,只是觉得她眼前的宗远和别人口中那个孤傲清冷的人有一点点出入,至少在提起易州名字的时候,他嘴角带着细微的弧度。 宗远不擅长安慰别人,主动跟小姑娘说话也是因为想解开心里的困惑,如今疑问得到了回答,他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欲望,打了声招呼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单肩包被宗远垮垮地背着,手揣在兜里,小姑娘突然叫住宗远,“可以抱一下你吗?” 宗远疑惑了一瞬,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女孩双臂环过他的腰,脑袋贴在宗远的胸膛上,短暂的几秒,她松开的刹那说:“我叫阮珊,远哥如果你看见州哥的话,麻烦跟他说我是他的粉丝。”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宗远微微低头就能看着她渴望的眼神,有点哭笑不得。 传话是根本目的,拥抱是附赠给自己的。 “好。”宗远没拒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易州能不能听进去都难说。 得到应允,阮珊一改之前被淘汰的悲伤情绪,乐滋滋得恨不得原地转几个圈。 ...... 与此同时,后台休息室里,齐高阳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门的方向。 陆兴言哼着小调回到休息室,就对上齐高阳那张要死不活的面孔,有些扫兴,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齐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