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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说不明道不清的匪气,会让人望而生畏。 一百零八线的小明星和娱乐圈的太子爷,距离相隔十万八千里。 此时此刻,周依寒和段卓佑咫尺之遥。 周依寒也很想继续勾引啊,可看看眼前这个大佬。 段卓佑锋利的五官如刀凿,面色平静,好像完全不把她的雕虫小技放在眼里。 他这戏谑的眼神,是瞧不起她的意思了? 周依寒咬了咬牙。小场面而已,她要从容应对。想想家里恶毒继母的眼神,再想想那些色眯眯导演的眼神。对比起来,段卓佑的样子显然要“可爱”很多。 索性,继续将错就错。 周依寒仰着脑袋望着段卓佑额头上的那点伤,一脸的欲拒还迎:“段先生,你好像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说着,她就准备伸手碰一下他。 预料之中的,段卓佑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是管好你自己。”段卓佑微微垂眸看着她的手,温热的手掌好像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纤细的手腕给掰断。 周依寒顺着段卓佑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意外看到自己的虎口处有一排血肉模糊的牙印。 她记得这虎口的伤是怎么来的。 当时意识模糊不清,是她自己死死咬住虎口,企图保持清醒。 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咬得那么重,皮开肉绽的,触目惊心。 段卓佑抓着周依寒的大掌突然开始缓缓往上挪动,继而手掌心贴着她的手背,用指腹按压了一下她的伤口。 “嘶……”周依寒疼得倒抽一口气,一把将段卓佑推开。 这人是变态吗! 明知道她手上有伤,还用力按。 疼是真的疼,周依寒刚才只顾着要和段卓佑交锋,忍着身上的酸疼,现在注意到虎口的伤了,好像痛感就被放大了不少。 段卓佑退开一些,却也顺势打开了柜子抽屉。 周依寒眼尖,竟然看到抽屉里有消毒的碘伏以及创口贴。 她立即把受伤自己的手往段卓佑面前一伸,故意娇滴滴地眨眨眼:“段先生,你要帮我处理伤口吗?” 段卓佑抬眸,眼里带着浓浓的恶劣:“你自己没手?” 周依寒鼓了鼓腮帮,迎难而上:“可是,我是手受伤了呀。” 段卓佑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碘伏那瓶把玩着,普普通通的碘伏好像身价翻了千万倍。 他一身黑衣站在周依寒的眼前,肩宽腰窄,气质矜贵又霸道。 周依寒其实并不抱什么期望,也不认为对面这个男人会为自己处理伤口。但段卓佑就是这么做了。他低头拧开那瓶碘伏,将棉签粘上碘伏后竟然真的低头给她擦拭虎口上的伤口。 周依寒怔了一下。 就,让人太费解了。 传说中的段卓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不是说他这个人暴戾成性?从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可现在居然还会为她这个陌生的妖艳贱货处理伤口? “嘶……” 伤口被消毒碘伏擦拭,又疼得周依寒一个哆嗦。 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她收回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 “轻,轻点。” 周依寒看着自己的伤口,轻声开口求道。 这会儿倒没有刻意矫揉造作,虎口处的痛感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更明显。 “还知道疼?”怎料,段卓佑反而故意使了点劲。 “啊啊啊啊!” 真的很疼啊这位大佬! 周依寒疼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没用,段卓佑却牢牢抓住她不放。 男女之间力气悬殊。 这会儿,段卓佑的脸上是浓浓的桀骜和恶劣。他这副样子,倒不像是真的要给她处理伤口,好像她是某个玩物,可以供他把玩。 很快,周依寒也没有再挣扎。她看到地毯上再次出现的不明生物,下意识缩了缩脚。 “那个,是什么啊?”周依寒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那个生物。 段卓佑顺着周依寒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嗤了一声,“小学老师没有教过你常识?” 常识? 周依寒很想回怼一句:她的常识里,正常人可不会养这种东西当宠物的好吗! 不过她不好跟大佬正面刚。 “会咬人吗?”周依寒弱弱询问,这是目前她很关心的一个问题。 段卓佑轻笑:“没咬过我。你,就不一定了。” 周依寒闻言,又把脚往上面缩了缩,小声道:“那能让它离我远一点吗?” 大佬冷酷道:“不能。” 周依寒:“……” 正想着,静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铃声。 是段卓佑的手机。 手机还放在那边的沙发上,段卓佑微微蹙了蹙眉,乖戾的面容上染上些许不耐,但还是走过了过去。 周依寒仍旧坐在梳妆台上,明目张胆地看着段卓佑的背影。从她这个角度看,段卓佑的侧脸线条野蛮又乖张。 其实还是会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她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痛苦和难过都可以藏在心里最深处,表面上维持一贯的从容。 今晚发生的这一切,仔细回想起来,段卓佑应该也算是个“受害者”。一个陌生的108线女艺人突然出现在他的住处,起码安保方面是个重大的问题。 但周依寒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陷害自己。脑子里闪过一众人的名单,最先排除的是男友郑景铄。 且不论郑景铄现在还在外出差。依照周依寒对他的了解,他的胆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那么剩下来的,就是周依寒这段时间以来得罪过的人。那可就太多了:继母、继妹、某个咸猪手副导演、还有圈子里那些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挡了对方道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周依寒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更疼了。 那头,段卓佑接起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在耳畔,另外一只手上还拿着那根给周依寒伤口消毒的棉签。 他语气不算好:“有事?” 打来电话的人是王邢,吊儿郎当地说:“段爷,三千万的跑车撞了树,你人说走就走?” “不然留下来修车?”段卓佑嗤笑一声。 “不是。”王邢说,“晚上的局您一声不吭就走了,又出了这种事情,我都快要担心死了。” “没死。”段卓佑冷冰冰来了一句,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段卓佑接电话的时候,周依寒就小心翼翼地缩在旁边偷听。 大概是房间里太安静了,即便他没有开免提,但电话那头那个大嗓门说了什么,周依寒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段卓佑额头上的那个伤是因为撞车? 周依寒刚才隐约是闻到了段卓佑身上有酒气的,该不会酒后驾驶吧? 问当然是不敢问的。 周依寒一